笑着流泪 河正宇：笑着流泪的小丑

原创 deerbook 导筒directube

电影《黄海》中，有一个在华南被追捧了很久的哭戏。只有一分半钟长，好像很容易拍。有些观众可能觉得打开后哭就够了。短至10分钟，NG出现的时间可能会更长，也就是20分钟。

但是，如果我说这个短镜头拍了一整天，会有人相信吗？首先，工作人员凌晨4点起床，前往拍摄现场。到达后，光是设置摄影设备和灯光就需要四个小时。补两个小时，然后开始排练。我讲解完我的表现后，他们会根据我的移动路线来预测摄像头的位置和角度。凌晨开始准备，中午开始拍摄。

一般是双机位同时拍摄。一台从远处拍全景，另一台拍近景。先把这场戏从头到尾走一遍，然后稍微调整摄影机和灯光的位置，总共拍四遍左右。此时，光是调整位置就需要30~40分钟的时间。演员在候场时要一直控制情绪，确定位置之后，重新开始拍。换位置—拍摄，换位置—拍摄，换位置—拍摄。

接下来，近距离拍摄。就像拍全景的时候，换位置-拍，换位置-拍，换位置-拍。然而，这还不是全部。因为有插片镜头，所以要拍一些细节，比如袜子、脚、伤口等等。快拍30分钟，慢拍一小时。

这还不是《黄海》的全部内容，只介绍了短短一分半钟的场景拍摄过程而已。导演、工作人员、演员，每个人在拍摄过程中都很辛苦。所以，我绝对不认为演员是一个养尊处优的职业。这不是比喻，表演真的是一种“劳动”。

演员仅凭才华在现场表演是无法走红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通过绘画来表达对演员的想法。一开始也不是故意的，看了那个时期的作品才发现自己是以自己的演员生活作为绘画主题的。

起点应该是《演员》这幅画吧。不知道大家是否听过这样一句话：吃上拍戏这碗饭，就会变漂亮。在摄影机前站久了，不仅会知道如何看起来更美，还会调动平时用不到的肌肉，面部本身就会发生改变。因此，演员们即使外貌并不出众，拍摄时也会看起来更加赏心悦目。

这幅画展示了演员的脸。人们在日常生活中大多面无表情。因为普通人会生气，会笑，但他们不会像演员一样有意识地调动面部肌肉来表达自己的感受。撕下演员脸上的皮肤，上面应该布满了这样细小的肌肉。

紧接着我又想，说不定演员是一种戴着面具生活的存在。《面具》在第一次画展上展出过，我当时对这幅画并不是十分满意。如今回过头来看，或许主要是因为其中蕴含着太多个人想法，从而内心不适吧。不过，我最近却又格外钟爱这幅《面具》。

现在我知道我想画什么了。我想要的不只是一张简单的脸，而是一个小丑。我想画一个最能描述演员生活的小丑形象。

因此，我正式开始画小丑。我画了很多小丑，目前最珍爱的作品是《小丑之爱》。不知各位是否看过小罗伯特•唐尼主演的电影《卓别林》，其中第一个镜头非常震撼。

图中我们可以看到主角的脸上涂着冷霜，一半的妆已经擦掉，卸妆后浓妆的脸与真实的脸共存。我觉得这就是演员的人生。它不属于任何一方，而是位于分界线上。小丑之爱就是由此产生的。

《小丑的眼泪》是大家最喜欢的作品之一。也许，他们往往无法表达自己的真实感受。与他们目前的情绪状态无关，只要机器开着，演员就必须表现出符合现场的感情。因此，演员是“情感劳动者”。像脸一样，肌肉在心脏慢慢生长。

欣赏两幅画会更有意思，《我不知道我是谁》和《小宝贝》。据说小丑是天生的。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对小丑出生的祝福，也是对他不幸的遗憾。小丑穿正装，遵守礼仪，但看起来不像绅士。这似乎表明小丑的本质是无法掩盖的。当我看到一个小丑破壳而出时，我想到了法国歌手伊迪斯·皮亚芙。她从小被母亲抛弃，在妓女的街头长大。她曾经因为严重的眼疾而失明，后来奇迹般地康复了。她的生活充满了不幸。艺术在这种悲惨的生活中绽放吗？

这个小丑系列其实并不是一个独特新鲜的题材。这样的内容在展示艺术家生活的电影或传记中非常常见。但是，我为什么要讲这个故事呢？我既是演员也是画家。是一个既玩又画的小丑。我的情况促使我画这样一幅画。这是一个关于我自己存在的故事，所以我不想让小丑看起来很痛苦。

最重要的是，我不想重复以往熟悉的内容。我希望我画的是另一种小丑。大家看到他，不是觉得沉重，而是有趣。因此，开始画小丑之后，我的用色就变得明亮鲜艳起来。感谢这些颜色，每当我画完一幅小丑，心情就会变好。所以，我的小丑是自得其乐的。

并不代表小丑的笑容是假的，是为了掩饰内心的忧郁和难过。这是另一种道理。在我看来，小丑不是在隐藏自己的内心，展示谎言的可悲存在，而是在创造另一种真相。我觉得那才是真正的小丑。如果一个小丑认为这是一个谎言，他的生活是忧郁的。相反，如果你认为这是在创造另一种现实，让人感动，这个小丑才是最幸福的。我想让这个小丑看看。

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将这种小丑系列画到什么时候。只有一点是明确的，我还有很多想要创作的小丑。最重要的是，我希望小丑系列可以让人发笑，就像小丑那样。如果笑过之后还会带来某种淡淡的感动，那就最好不过了。

我的客厅现在到处都是小丑。一个小丑正在卸妆，一个穿着西装的小丑正牵着一只狗散步，三个小丑手拉手并排在梳妆台前。有的小丑跳到天上空，有的则笑中带泪。此外，还有一个小丑看着这些小丑。他此刻正在写小丑的故事。

本文节选自《河正宇，有感觉》一书

本文中的小丑画都是由哈正和手绘的

编辑：emma

《哈正和，感悟》一书收录了哈正和关于个人经历、人生感悟、友情爱情、演艺生涯和艺术创作的22篇散文，以及哈正和对毕加索等艺术家的10篇介绍和评论，均首次在华人世界出版。除此之外，还收录了80多幅哈正宇的画作，全方位还原了哈正宇的生活和创作。

河正宇

1978年出生于首尔。毕业于中央大学戏剧系。2003年，她凭借电影《玛德琳》出道，完美消化了电视剧《情圣在布拉格》《H.I.T .》和电影《不可饶恕》《野兽男孩》《追逐者》《奇妙的一天》《国家代表》《黄海》中线条粗、个性强的天才演员。曾举办过三次个展的西方画家，如2010年的《激情地平线》、2011年的《皮埃罗》。曾获2011年亚洲电影金像奖最佳男主角、2010年电影系最佳男主角、2007年葡萄牙波尔图国际电影节最佳男主角等多项国内外大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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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哈俊宇|笑着哭着的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