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人 安徽人 到底有多猛

原创 风物菌 地道风物 来自专辑看见地道中国

▲2020年7月28日，在安徽省阜阳市颍上县，在江塘湖蓄洪区戴家湖某涵闸险情处置现场，人们正在操作机械设备修建临时堤防。图/人们的视野

-风物君语-

会拼写的安徽改变了中国

“若不开闸，河南被淹。若是开闸，江苏被淹。”

这里的大门是“淮河第一门”，位于安徽省阜南县蒙洼蓄洪区王家坝门。6-8月是淮河流域的雨季，今年的暴雨特别猛烈。

在淮河中游的安徽，这样的画面几乎每年都会上演。

▲2020年7月20日，中国安能第一工程局合肥分局第一工程大队救援队员指挥运输砂石车辆，填补漫滩形成的空隙。图/人们的视野

安徽开闸蓄洪，不仅是保卫家乡，更是守卫兄弟省的安全，正所谓“上保河南，下保江苏”。

这就是安徽，一个长期被关注和忽视的地区。

时势造安徽：“内斗省”如何炼成？

山东、湖北和浙江的地形形成了一个大蹄子，正好围绕着安徽。

▲长江、淮河把安徽分为三段:黄淮、江淮、江南。制图/辣椒粉

安徽省，这片总面积14.01万平方公里、约占中国国土面积1.45％的地方，南北狭长，东西短窄。这片土地并非一个地理单元，而是三块区域的“拼盘”：南北地理分界线淮河、黄金水道长江，是两条天然的分割线，将她大致分成相对均等的三个板块：

她有北方黄土地的味道，广阔的黄淮平原覆盖着落叶阔叶林和麦田，是华北平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安庆稻田。摄影/傅丁

她有南北过渡带的淮扬风韵，江淮之间的丘陵平原是四方人文交汇的舞台；

▲宣城泾县桃花滩晨雾。摄影/fantomas

她有梅雨氤氲的江南风情，长江以南的皖南山地，徽州和宣城塑造着江南的诗意画意。

▲黄山易县西递古村。摄影/fantomas

安徽这个三合一的“拼盘”，并非自古就有。

从秦设县到明代，安徽的淮北、江淮、江南从来不属于同一个大行政区。历史地理学家周先生将中国的行政区划原则分为两类:一是山川方便，即山川为自然界限；二是参差不齐，即跨越自然屏障，使不同的地理单元交错，属于不同的行政区域。

元代安徽以长江为界，分属河南江北行省和江浙行省，这是“山川形便”。到了明代，出身皖北的明太祖朱元璋，大手一挥，将淮河中下游、长江下游的区域组合为“直隶省”，后先后称南直隶、江南省，至清初又分为安徽省、江苏省，这是“犬牙交错”。

▲长江芜湖马鞍山段。摄影/傅丁

江苏和安徽，是原江南省分出的一对双胞胎。

从军事战略上看，两者均跨淮北、江淮、江南，自北向南跨平原、丘陵、山地，地势渐升，可形成鲜明的山川形态；经济上，江南、淮北可以调节南北，调和一个地区的贫富。

▲明代直隶，清初苏皖，今苏皖。制图/王悦

河流不仅是分界线，也可以组成地理单元，把整个安徽分成淮河流域、长江流域和新安江流域。

▲安徽三大流域:淮河、长江、新安河。制图/辣椒粉

北部是淮河水系，包括亳州、淮北、宿州、阜阳、蚌埠、六安及合肥北部；中部的长江水系，覆盖安庆、池州、铜陵、芜湖、马鞍山、宣城、滁州及合肥南部；南部的新安江水系主要覆盖黄山市，大致也就是古徽州地区。

▲七山一水两田——安徽五大地貌。制图/辣椒粉

山水交织的安徽，又被地貌学家分为五个部分：大别山和霍山组成的皖西山地、黄河与淮河冲积形成的淮北平原、江淮北部的波状平原、长江两岸的丘陵平原、长江以南黄山山脉为主的皖南山地。

▲安徽九华山百年宫。摄影/陆雯

多元的地貌，将整个安徽变成了立体、起伏的画卷：

淮北平原最低海拔不到5米，皖南黄山莲花峰最高点达1864.8米。

▲水墨黄山。摄影/fantomas

自然地理的多元，影响了人文地理的多样。统一的“安徽话”、典型的“安徽菜”？不存在的！

安徽省有普通话、赣语、吴语和徽语。其中，官话区分为淮北地区的中原官话和江淮之间的江淮官话。

▲安徽六大方言交汇。制图/王悦

从皖北到皖南，我们可以分别品尝到三种风味的美食：最北是酥脆、咸鲜、爽口的中原风味，大系上与鲁菜相似；中间是长江沿岸的江湖风味，大系上属于淮扬菜；皖南山区的古徽州地区，则有讲究火工的徽菜。

三大区域的重新融合，各种文化的绽放，让安徽变成了一个没有绝对中心的地区。自清初建省以来，省会城市变化无数:江宁、安庆、泸州、蚌埠、六安、李荒、芜湖、屯溪...

▲赶紧数一数:安徽换了多少次省会？制图/孙工作室

7000多万安徽人，喝着不同的河水、操着不同的方言、听着不同的剧种……“散装”的安徽，深深影响了省内外对安徽和安徽人整体形象的认知度。

但是，“我们安徽人”“我们安徽人”“我们安徽人”的认知很早就以一种潜移默化的方式形成了。清朝同治十年间，在北京等待已久的安徽会馆落成。那一刻，他们自豪地说:“杜门会馆被我安徽称为最。”意思是:全国各地的北京写字楼都是安徽最好的！

▲黄梅戏孟丽君。摄影/徐平

这充分说明：在外的安徽人，已经把整体的省域当成了共同的故乡。安徽会馆正中显要位置供奉本省名人，其中以闵子、包公、朱熹为乡土神，三者的故里分别来自皖北、合肥、皖南。

三河一湖:如何塑造安徽？

全长约1000公里的淮河，上游在河南、中游过安徽、下游在江苏。这条象征南方和北方分野的河流，河道平直、流量平稳、地形平坦。但是，如此爱好“和平”的河流，却难以摆脱大佬的侵扰。

▲ 黄泛区——黄河夺淮入海的作品。制图/Paprika

公元1128年，南宋建立了三年。为了保卫北方军队，南宋守将改道黄河。原本清澈平缓的淮河被黄河从北方入侵。1855年，黄河夺淮入海700多年后，渐行渐远，在安徽和苏北留下了浑浊高悬的“废黄河”，而黄河淹没了数亿吨泥沙，也把周边地区变成了“黄泛区”。

▲俯瞰河南商丘与安徽亳州交界处的黄泛区。摄影/傅丁

东汉末年以来，古代中国形成了以黄河、长江两大流域为中心的南北势力对峙的局面，双方“神仙打架”的交错中，淮河始终是对峙前沿。

对于北方势力来说，“夺河而胜淮河第一”，淮河一旦胜了，长江就唾手可得；南方部队赶来“守河收淮河”。淮河一旦倒了，长江就难守了。

夹在两条大河之间，低洼的淮河成了一条憋屈的河。

▲蚌埠淮河大桥。摄影/刘书义

最憋屈的是安徽北部。

除了承担大江大河的“进攻”外，还守卫着淮河中游，而河南上游则占据高地，洪水入河，直接入皖。淮河第一闸王家坝位于淮河中上游交界处。下游苏北已遭黄河蹂躏，淮河天然河道“名存实亡”。泥沙淤积使河床不断抬升，在泗河入淮处形成我国东部第四大淡水湖洪泽湖。

实际上，洪泽湖已成人工堤坝围起来的“悬湖”，湖面海拔已经超过安徽境内的河床。地形低洼的淮河泄洪能力很弱，于是沿线就诞生了行蓄洪区，以达到帮助干流泄洪的目的。淮河干流的行蓄洪区主要在安徽境内。其中，王家坝所在的蒙洼蓄洪区，是抗击洪峰的先锋。

▲“淮河第一闸”和蒙洼蓄洪区有多重要？地图上很清楚。制图/王悦

3000多年以来，安徽的经济文化中心不断变迁，每一次主角更换，都与江河湖泊有关。我们将其概括为淮河时代、新安江时代、长江时代、巢湖时代。

首先是淮河时代。

▲上图:阜阳市玉泉区泉河为渭河右岸支流；下午:亳州涡阳县窝河船闸。摄影/李琼

在安徽，416公里的淮河横穿东西，其主要支流来自北岸，其中以颍河、西淝河、涡河、浍河、沱河为主，这一区域孕育了商灭夏之后的都城亳、楚国后期的都城寿春。大思想家老子、庄子均出生于涡河畔，汉末枭雄曹操出生于谯。

▲亳州涡阳县老子文化生态园。摄影/李琼

▲寿县古城、贺飞河。摄影/hnctz。图/图虫创意

这一区域是安徽地区最早接受中原文化的区域。从先秦至宋以前，这里是安徽经济文化的中心所在，重镇以亳州、寿春、蒙城、颍上为代表。

然后就是新安江时代。

淮河时代繁荣之后，安徽的经济文化中心并没有直接向南，而是跨越长江，进入深山之中的徽州，这里最早称新安郡，境内流淌有徽州的母亲河——新安江。

▲流经歙县新安河。摄影/清溪

宋室南渡，推动了经济文化重心转移到长江中下游及以南地区。从这时起，古徽州迎来了欣欣向荣的局面，并逐渐形成了享誉后世的徽州文化。到了明清，徽州人全面涉足商业贸易，把“徽商”写入了古代商业版图。

▲古徽州是如何被拆分的？制图/Paprika

然后就是长江时代。

波涛汹涌的长江，帆船难以长途远行，黄金水道的价值难以发挥。近代中国西风东渐，帆船时代迟暮，轮船时代到来，沿江的芜湖、安庆在安徽最先接受海外新事物，随之走向繁荣。

▲沿江安庆振塔。摄影/徐平

最后是属于合肥的巢湖时代。

在自然地理上，合肥并不是很优越，但它的优势是“在安徽省”，是淮北、江淮、江南的几何中心。公路、铁路、机场可以突破地理条件的不足，让合肥完成从战略要地到经济中心的华丽转身。

▲巢湖崂山。摄影/陆新生

2011年8月开始，安徽最大的淡水湖巢湖划入了合肥境内。蒸蒸日上的合肥，已经成为安徽经济的领跑者——我们不妨称其为 “巢湖时代”。

冲出围城:安徽人有多好？

打开某乎，你常常会看到一系列很深刻的问题：“XX省地理位置那么好，为什么经济落后？”河北、江西、河南、湖南、甘肃、山西都曾被轮，安徽也没能逃脱。

说实话，安徽的地理位置不差，但绝对算不上“好”。

▲霍山佛子岭水库。摄影/李玉龙

第一：“十字路口”，看似优越，实则尴尬。

皖苏分裂后，海岸线和大运河被后者获得，安徽成为内陆省份。她生活在内陆，但不像河南、湖北，她位于交通大道上，长江、淮河穿境而过，却没有四通八达的城市。一些沿海城市大多由邻近省份辐射。

近代以来，安徽完美错过了京广等南北交通干线，陇海、浙赣等东西干线，京沪、京九也只是从边缘穿过蚌埠、阜阳。

▲上图:黄山祁门县芦溪乡皖赣铁路，下图:合福高铁途经歙县。摄影/王璐

她不中不东。东靠包邮区，却享受不了包邮，西接中原大地，却没有一条南北动脉贯穿。

她既不是北方也不是南方。南北跨淮河，上游为高海拔，下游为悬湖。每当洪水来临时，这里的农田就会变成水库。

第二：江河横穿，大湖环伺，洪水多发。

渡过长江、淮河带来了航运和水资源，但沿长江、淮河地势较低。雨季到来时，两大流域的洪水几乎同时来袭。

▲安徽河安庆段。摄影/王柯

除了长江、淮河，省界附近还有几大湖群，北有南四湖，东有骆马湖、洪泽湖、高邮湖，西南有龙感湖、大官湖，东南有“千岛湖”。这些大蓄水池，对安徽的低洼地带虎视眈眈，形成了“包围之势”。

第三:吴头初尾，看似枢纽，其实在边缘。

安徽有很多重镇，也多有自己的辉煌历史，但总的来说，它们扮演的都是配角。

这里文化众多，却没有固定的文化中心——说中原官话的皖北，是中原文化的边缘地带；说江淮官话的合肥也不是江淮文化的中心。说吴语的宣城，是吴越江南文化的西隅；说赣语的地区是另一个文化圈。徽州是徽语的区域文化中心，但山少地多，环境封闭。

▲桐城文庙。摄影/刘书义

面对如此封闭、边缘、不友好的地理环境，数千年来生活在这里的安徽人民非但没有自暴自弃，反而愈挫愈勇。

司马迁用了一段微妙的话来描述人与地理环境的关系。优越的地理条件虽然宜居，却容易导致“幸福死”。他在《货殖传》中说，江淮以南土地肥沃，没有冻饿的人，也没有富庶的人，而沂河、沭河流域地少人多，水旱灾害频发，人民养成了储存粮食的习惯，可以丰衣足食。

▲泾县谷峰油伞生产。摄影/fantomas

淮河两岸，尤其是安徽所在中游，水系复杂，地势低洼，水旱历来频发。久而久之，黄泛区的人们与水缠斗过程中，愈挫愈勇，形成了刚硬剽悍的民风。

地理文化上，安徽的地域文化是“宽松”的，但全世界的安徽人都有一个共同的品质:能打、能拼、能吃苦。

▲安徽马钢优秀人才事业部员工正在进行吹氧切割作业。图/视觉中国

关于合肥的发展，部分媒体中流行一种声音：“这是一座赌城”，而且几乎每赌必赢：从新晋省会到留下中科大，从“截胡”京东方到抢人计划……

赌博——既有欣赏，又有醋味:言下之意是合肥发展迅速，真的很幸运。赌一次赢是运气，但每赌一次都会赢，这是努力的结果。

承认合肥和安徽人的优秀，其实没那么难！

中国一直都在建设城市，无论是平原、盆地还是沿河，但合肥位于分水岭之上。没有良好的自然条件和经济发达的腹地，从一个5万人口的小镇，变成了一个欣欣向荣的“新一线城市”。如果这是一场“赌博”，那么香港、上海、深圳的崛起都是一样的。

▲合肥五里墩立交桥夜景。摄影/李鹏飞

拼搏的合肥，是整个安徽的缩影。

2200多年前的一个秋日，淮河流域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中，900多名驻军战士被困。他们的目的地是榆阳县，也就是今天北京的密云地区。如果他们的到来被推迟，他们将被斩首。于是，两个大胆的年轻人绝望地大喊:“王子和王子会更好！”

随后，一场轰轰烈烈的大泽乡起义席卷中原。当时的大泽乡位于安徽宿州。

▲苏州萧县黄仓峪，刘邦藏身之处得名。摄影/李琼

▲亳州市谯城区曹操公园。摄影/李琼

沿着大泽乡的足迹，历代皖北人都曾因不甘而与命运抗争。汉末三国，出身并不高贵的亳州人曹操不甘心，拼出了一个曹魏王朝；元末，被饥荒困扰的朱元璋不甘心，创出了一个大明帝国。

▲徽商商业帝国:从塞北到岭南。制图/辣椒粉

皖北人能拼，皖南人也不示弱。

“八山一水一田”的环境让每一个徽州人都有一种“走出新安江”的冲动。当地有句话说:“我十三四岁的时候出生在惠州，在外面丢了。”这一次又一次，“输了”，输了举世闻名的“徽商”。

▲歙县郁亮老街，徽商外出经商的必经之路，被称为“徽商之源”。摄影/fantomas

▲黄山市祁门县长江老码头于2004年拆除。历史上，徽商不断通过这条水路将徽茶、香菇、木材运往安庆、武汉。摄影/张建平

遍布江南的粉墙黛瓦民居被称为“徽派建筑”；全国八大菜系，“徽菜”居其一；徽州所出徽墨、歙砚装点了中国人的文房；艺术领域有“新安画派”；徽州人朱熹开创的“新安理学”，深刻影响了中国人的精神世界；徽州经济文化领域的积淀，形成了与敦煌学、藏学并列的显学——徽学。

▲黄山易县鲁管八大宅院。摄影/fantomas

安徽人的拼，常常是平地起惊雷，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颍上人管仲辅佐齐桓公为“法家先驱”；来自亳州的曹操父子既是皇帝，又是文学领袖，建安文学和“三曹”不朽；包拯，肥东人，清官，得“包青天”之称。

▲这些古老板都是安徽人。制图/孙工作室。

安徽人的拼，不仅实现了自我，更深刻改变着中国、影响着世界。

李，桐城人，被誉为“宋画第一人”；定远人戚继光是第一个抵抗日本侵略者的人。清代桐城人方苞、刘大奎、姚鼐等人开创了文学流派“桐城派”。合肥人李鸿章建立了举世闻名的淮军，领导了洋务运动。

▲近代这些大人物都是安徽人。制图/孙工作室。

怀宁人陈独秀，创始了一个伟大的政党；绩溪人胡适，是新文化运动领导者，文学、哲学、史学大家；歙县人王茂荫，是马克思巨着《资本论》中唯一提到的中国人。

安徽的劳动人民正在默默地创造着各种“中国最好的”:徽剧，融合了其他戏剧元素，形成了京剧的精髓。农村改革第一村小岗村诞生于安徽凤阳，推动了土地承包责任制的诞生。

▲安徽滁州凤阳小岗村。摄影/李鹏飞

安徽阜阳，是中国务工第一城。地少人稠的阜阳，每年有超过300万务工人员外输，这些平凡的劳动者不仅为自己的幸福奋斗，也为各地发展和建设做出了贡献。

安徽走出了很多小吃企业家。这些小吃十有八九是安徽人经营的，比如称霸“国际村”的牛肉面，横行华东的“淮南牛肉汤”，攻占南京城的“安庆馄饨”，遍布大街小巷的“天津大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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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1-3徽菜乡野山珍、臭鳜鱼、各色豆腐。摄影/方托马斯；图4：安庆大南门牛肉包子。摄影/陈智

“散装”的安徽，没能打造出超级城市，但安徽人创造了中国很多大城市的繁荣，其中天津最具代表性:

安徽人朱棣，命名并建造了天津城。靖难之役期间，途径直沽码头时，朱棣命名此地为“天津”，并于1404年筑卫城，数以万计来自家乡凤阳府的人在此屯垦，其后代多定居于此，他们后来多数定居于此。

今天的天津话是安徽苏州话和冀鲁官话结合后形成的。

▲安徽为中国培育了多少大咖？制图/太阳大仙

北上的徽商，繁荣了天津的商业。明成祖将天津变成了军事要塞，徽州人为天津的商业贸易做出了贡献。天津盐、茶、文房四宝等行业，主要为徽商经营。

安徽人的北洋制度促进了天津的近代化。20世纪70年代以来，合肥人李鸿章将天津作为洋务运动的重要阵地。北洋系吸引了大量的老人来到天津，他们在这里创办了现代工业企业，开办了新式学校，促进了天津城市和社会的现代化。

▲自上而下:蓟县宣纸制作、徽州砖雕、摄影/fantomas；在黄山市，金色被涂在成形的彩色徽墨上。图/视觉中国

某度贴吧、某乎问答中，“安徽为什么没有存在感”“论合肥的吸虹效应”“南京为什么被称为徽京”的讨论依然火热……

每天早上，当键盘侠们争论不休的时候，勤劳能战的安徽人已经在祖国的各个角落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蚌埠湖升明月景区。摄影/刘书义

当合肥和安徽创造下一个奇迹的时候，希望我们听到的不再是“这是个赌城”！因为，每一次看似偶然的好运，都来自安徽人的敢打敢拼。

-结束-

文丨大羽

图形编辑| DCzhang

地图编辑 | Paprika

印章图|人的视觉

参考资料

唐先田等:《安徽人与近代天津》，江淮文史，2006年第4期

陆发春：安徽建省与省域认同，复旦大学博士论文，2013年

张咏咏等:淮河流域中上游主要洪水类型及其时间空分布特征，地理科学进展，2020年6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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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安徽人，到底有多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