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开东 王开东：教育 不能都教有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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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王开东，作者王开东

文学最大的用处是它毫无用处

在诺贝尔奖晚宴上的演讲中，莫言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与科学相比，文学确实是无用的，但文学最大的用处可能就是它毫无用处。”

教育也是如此。

执着于有用或无用只是一种偏见，在生活中没有任何价值。有用和无用是相对的。

对他有用的东西对我可能没用；这个时候没用，但是那个时候可能有用。对于饥饿的人来说，一杯水是有用的；一碗米饭对饥饿的人有用；对于一个悲伤的人来说，一个沉默的眼神和一个紧紧的拥抱可能是无价的。

很多弯路只是人生的必修课

庄子和惠施有一场关于“无用”的经典之争。

惠施对庄子说:“你的一切言论都是无用的。”

庄子说:“只有懂得无用的人，才能和他谈有用。比如不能说又宽又大，人只用一个落脚点。但是，如果把落脚点以外的地方都挖到黄泉，人的落脚点还有用吗？”

惠施说:“无用。”

庄子说:“那么无用之用就很清楚了。”

没有无用的东西，有用的东西就会失去依赖。

一天，一所重点大学的一名大学生愤怒地告诉他的辅导员，我在大学四年里所学的一切都是无用的。

辅导员只问了他一个问题。

没有这四年，你能独立完成一篇高质量的本科论文吗？

学生们无言以对。如果皮肤不存在，头发会怎么附着？

很多时候，看似无用的东西，但在追求的过程中，你得到的思维锻炼，从感性到理性认知的过程，甚至你走过的弯路，你的绝望和痛苦，都成了你人生的必修课。

没有不需要逃避和倾斜的生活

教育目前最大的危害就是我们不在乎无用的东西，认为给孩子无用的东西就是浪费孩子的生命。正是这些无用的东西滋养了孩子的心灵，丰富了孩子的生活，为孩子的未来奠定了基础。

没有不需要逃离身边的生活，没有不需要摇摆的生活，没有不需要悬念的生活！

我们在努力设计生活的每一步，极其精准、高效、恐怖。但是一个精心设计的生活，即使没有丝毫差错，看一眼还有趣吗？

在大人眼里，童年太天真，没用。为了不输在起跑线上，我们把孩子的童年变成了压缩饼干，一口吞下，让他们丰富多彩的童年黯淡无光。当孩子们穿梭于各种培训班时，他们往往缺乏与父母和家人的关系。

要知道，所有的技能都是为人服务的，从小到大，我们就失去了亲情的感觉。创造感动人的艺术，创造人们喜欢的产品，领导一个由人组成的团队是不可能的，因为人性是一切的基础。

看看现在的孩子。他们从小就不知道捉迷藏，不知道如何过家家，不知道如何采蜂，不知道光滑的石头井栏、高大的相思树和紫色的桑葚；没有百草园，孩子们只有三个映着月亮的水池，他们只知道兴趣班、特殊班和考试班。因此，它们既无聊又无味。

很多孩子像小老头一样，一个个背着巨大的书包，毫无生气。在他们真正进入学校之前，就已经患上了学校恐惧症，每天都做噩梦。

在我们学校学习的时候，我们根据考试的分数，人为地把一些课程划分为大科目、小科目和无用科目。比如体育课、美术课、美术课，因为不计入考试成绩，被归为无用科目。

当然，无用的科目被忽略，经常被挤压，被忽略，被取消。因此，除了考试和分数，我们的孩子脸色苍白，思想贫乏，知识渊博，勇敢无畏，成为了有文化的文盲。

有文化的文盲比没有文化的文盲更可怕。没有文化的文盲有求知欲，至少有好身体。有文化的文盲将永远对真理失去兴趣。像豆芽一样，多病，泥帮不了墙。

有学者早就指出:“自然不跳。”意思是大自然形成的整体是完整的，没有空的缝隙，里面的一切都是不可或缺的。这种连续性和完整性意味着“不跳跃”，即没有什么是完全无用的。

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进步不是蒸汽机的发明，也不是工业革命的爆发，而是第一个发现一朵既不能充饥又不能御寒的花的美丽的人；然而人类的灵魂却第一次被它穿越，这是对实用主义的一种逃避，也是一种向美低头的意愿，从而成为人类智慧觉醒的第一步。

上帝喜欢沉浸在真理中的人

什么是教育？

当你忘记了学校教给你的一切，剩下的就是教育。

学校教你的很多东西都是有用的。但只有去掉这些有用的东西之后，在寻找“有用”的东西的过程中，我们的坚持、毅力、勇气和爱心……这些看似无用的品质，才是我们走向未来必不可少的品格和关键能力。

艺术和音乐，真的没用吗？当一个人沉浸在艺术中，他的生活是完整的，和谐的，圆润的。自然，他会忘记现实的“有用性”和社会中功利主义的不可承受之轻。那就是我们的教育真正发生的时候。

正是沉浸在小提琴的艺术氛围中，爱因斯坦获得了巨大的灵感和想象力，想象力是一切创作的巨大源泉。我们甚至可以说，没有小提琴就没有伟大的爱因斯坦。物理学大师海森堡认为，物理世界中的“真”与“美”是统一的，科学的最高境界也是美的境界。

还有我们钱学森的问题，为什么不能生高手？

当然有很多原因，但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们太浮躁和功利了。我们目光短浅，开门见山。我们不能坐在板凳上，不能忍受孤独和寂寞。

然而，上帝只爱那些沉浸在伟大真理中的人，却讨厌那些沉浸在名利中的人。

有人问逻辑学之父金为什么喜欢枯燥的哲学。金老回答，因为很好玩。

一切都是因为你发自内心的觉得好玩才创造出来的。乐趣是学习的生死密码。

当我们的孩子觉得学习一点都不好玩时，我们的教育就死了，永远不会复活或复活。因为无聊，不好玩是灵魂的死亡，无法治愈。

然而，我们认为这还不够。除了有用之外，我们还增加了另一件事——有用的东西，我们必须高效地学习。所谓高效率，就是课堂上机械化、吸收消化快。

连黄牛都知道他吐的是什么，要吐出来反复咀嚼才能得到营养。但我们不知道，也许我们不想照顾它，我们继续用狂喜填充它，照顾他的春夏秋冬。最后，我们所有的孩子都患上了厌食症。虽然吃得很多，但都营养不良，风一吹就倒了。

很多年前，胡适曾经说过:“中国人的学术研究的缺点是:第一，太快；第二，他们不重视文科；第三，他们只重视技术。这三个原因的原因是中国人急功近利，只要结果不是过程。

最终的恶果是，学术界有两个特点:一是没有自尊，没有思想，当然没有自尊；第二，没有输入文明的能力，因为技术只是文明的果实，不需要修炼就可以输入。"

而一个真正的世界强国肯定会给世界提供新的思想，有能力输出文明。这是我们未来努力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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