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国皇家卫队 澎湃思想周报 双十一中的打工人；泰国军政府与绝对君主制

当“双十一”遇到“打工人”

近日，“打工人”成为了新的网络热词，与其相关的视频、段子、图片等也席卷了各大主流网站。诸如“加油，打工人”、“早安，打工人”等用语也成为了“金句”，被网友们用来互相调侃。在B站，制作出爆款视频《加油！打工人！》的Up主“老摸鱼艺术家了”随后在10月21日上传了名为《加油，尾款人！》的新视频，但是截至周五，该视频所受到的关注却远远不如《加油！打工人！》。于是，我们看到了这样割裂的现象，一面是自嘲为“打工人”的网友以段子自我激励，或表示对工作的不满；另一面则是投入到付尾款的大军中去的、积极参与“双十一”狂欢的网络大军。或许更为神奇的是，自称为“打工人”的网友也可能为“双十一”节日而疯狂消费。当“打工人”这样的网络现象遭遇“双十一”这一特殊的节日，他们之间所产生的互动又将带给我们怎样的启示？

近日，“农民工”成为网络上的新热词，相关视频、段子、图片也席卷各大主流网站。“加油，打工人”“早上好，打工人”等词汇也成了“金句”，被网友用来互相调侃。在哔哩哔哩，爆炸视频《加油！劳动人民！”“Up”的主人“老钓鱼艺人”，随后在10月21日上传了标题“加油，最后一个人。”，但截至周五，这段视频受到的关注远不如《加油！劳动人民！因此，我们看到了这样的分裂现象。一方面，嘲笑自己是“打工人”的网友，出于段落的自我激励或表达对工作的不满；另一方面是参与支付最后一笔款项，积极参与“双十一”狂欢的网络大军。或许更神奇的是，自称“打工人”的网友也可能为了“双十一”节疯狂消费。当“打工人”这一网络现象遭遇“双十一”这一特殊节日时，他们之间的互动会给我们带来怎样的启示？

“打工人”——暧昧不清的“正能量”称呼？

微信官方账号“Jemesouviensd”在文章《自嘲为“打工人”的人永远不会冒充“打工人”》中追溯了“打工人”一词的由来:“#早安打工人#的来源可以追溯到9月底的一段带有一篮子抽象文化代表的短视频。在视频中，篮子被用来改变长卷发的野生艺术家的形象，并剃了一个圆英寸。累是对的，舒适是留给有钱人的。早上好，农民工们！有一段时间，网友们根据“农民工”这个词创作了各种视频、笑话和表情包。在豆瓣，一个名为“农民工聚集地”的组织也吸引了4500多名网友。

但是，部分网友认为“打工人”一词的真正含义和其代表的态度含糊不清；关于该词语本身的讨论也是层出不穷。部分网友将“打工人”与日语中网络流行语的“社畜”一词作了比较，但是公众号“Jemesouviensd”指出：“社畜在日本是被用来形容上班族的贬义词，顾名思义，指的是在公司很顺从地工作，被公司当作牲畜一样压榨的员工，多用于自嘲。”和常常与“加油！”、“努力”等“正能量”词语一起搭配出现的“打工人”不同，“社畜”一词更为消极、也经常被视作“丧文化”的代表词。

可能是因为“加油！工人！”这种话语所传达的鼓励太明显了，很多网友都把“农民工”看作是给劳动者带来希望的正面词。在“老虎与老虎”论坛上，有一篇题为《工人的梗为什么会爆炸？“网友热议:因为他们是对的，大家都在工作！”帖子最后总结道:“‘打工者’的走红是一种带着隐性不满的自嘲，但也是对社会精英成功的挑战。有一种职业是和老百姓平起平坐的，因为你我都在其中。年轻人笑自己是“打工人”，其实挺好的。并不是说他们真的放弃了自我接纳和平庸。相反，他们都脚踏实地，任劳任怨。他们只是用撒谎的方式自嘲，需要一个出口，这也是职场压力的集体释放。与那些完全放弃自我的低级欲望相比，‘家庭枷锁’‘废弃房屋’‘打工人’已经活跃了几百次。”

而在“打工人聚集地”小组，网友“十亿”的《关于“打工人”这个概念大家一定要理清》一帖也引起了广泛讨论。“十亿”先是表示：“‘社畜’是一种丧文化，当代年轻人苦于被无情生活压迫却没有情绪发泄口……人们借‘社畜’一词一边光明正大地抱怨，一边自我嘲弄接受现实，好像安给自己‘社畜’的身份眼前的一切不公就有了合理性。”随后，“十亿”又强调了“打工人”一词的积极性：“在本质上‘打工人’和‘社畜’是不同的。打工虽是事实，但它几乎消除了阶级差异。你是某地球五百强CEO？还不是给大boss打工。我是工地顽强的搬砖工人，也是在给人家打工，我们有差吗？没有。”

然而，这一观点也遭到了很多网友的反对。网友“悲催青春川”说:“社畜”显然是带有感情色彩的贬义词，而“农民工”只有阶级意味却没有感情色彩。然而，“兼职”并没有消除阶级差异。相反，“兼职”是无产阶级对自己工作的称呼。“兼职”和“工作”最细微的区别在于，前者不稳定，流动性大，而后者隐含着正式稳定的合同劳动。如今，自称“劳动人民”的人并不是真正的底层劳动人民。有些人有好的工作和福利，但他们也在这种被剥削的制度下挣扎。“劳动人民”更像是一个带有自嘲意味的名词。对此，小组组长“ele”表示，他认同工作和打工的区别，但疫情过后，TA发现没有稳定的工作，很多人的工作和打工没什么区别。该网友表示，在公有制经济中，比如一些集体经济单位，工作不等于剥削，劳动是光荣的。然而，在私有制经济的公司和企业中，“工人”确实为老板的美好生活而工作，他们的工作受到剥削，尽管与此同时，“工人”也获得微薄的报酬。

另一方面，人们也对“打工人”传递的所谓“正能量”表示怀疑。公众号“Jemesouviensd”指出：在就业形势较为严峻、并经历过疫情的今年，大部分人能找到一份普通的工作已实属不易，更别说还有去抗争996工作方式的力气。于是，年轻人不得不服从公司的要求，以透支的方式去完成工作。这也与视频《加油！打工人！》中提到的，“不打工就没饭吃，生活里80%的痛苦来源于打工，但你要知道，如果不打工，就会有100%的痛苦来源于没钱”相呼应。此外，日复一日的枯燥工作已经让人们放弃了追求精神世界的权利，就像段子里所说的：“没进电子厂之前我有梦，关于文学，关于爱情，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而今我在厂里上着班，零件和零件碰到一起，都是梦破碎的声音，晚安，打工人！”因此，与其说部分网友们通过“打工人”段子自我激励，倒不如说这是他们发出的无奈、微弱和自嘲式的反抗之声。

综合看来，“打工人”一词本身承载了不同工作与打工群体的情感与追求，对于部分网友而言，它代表了一种进取、较为平等、乃至对工作和晋升充满希望的态度；然而，对另一些网友而言，这个词背后是对于工作的不满、无奈、以及在当前经济形势下的一种无能为力的自嘲。

总的来说，“打工人”这个词本身就承载着不同工作和工作群体的情感和追求。对于一些网友来说，它代表了一种进取、平等甚至充满希望的工作和晋升态度；然而，对于其他网友来说，这个词的背后是对工作的不满、无奈，以及在当前经济形势下的一种无奈自嘲。

双十一的狂欢——是“打工人”也是“尾款人”

在“打工人”一词传遍网络的同时，一个新词:“最后一个人”悄然占领了主网平台，登上了热搜。过去的10月21日，很多网友熬夜抢货，他们“打架”的地方主要集中在李佳琪和维雅的直播间。微信官方账号“DT财经”在《李佳琪vs Viya，谁是双十一最强打工人》一文中写道:“双十一不仅仅是欲望和钱包的较量，更是网速、带宽和人品的较量。平日里男朋友不准大声说话的女生，第二天冒着锣鼓喧天、黑眼圈、肿胀的风险，被主播们大声呵斥。毕竟在廉价面前，其他的都不值得一提。买就是赚，不买就是亏。当晚，李佳琪和维亚的GMV总额接近80亿元。”同时，文章写道:不仅是网友很难，努力带货的李佳琪和维娅也很难从晚上六七点直播到凌晨。对于很多网友来说，直播间里狂乱的气氛让他们不由自主地交了一笔“看似很小”的定金，却承担了很高的余额。虽然有网友说“抢就是赚”“抢就是赢”；但毫无疑问，销售额达70亿的李佳琪和维娅以及他们背后的资本才是真正的赢家。

另一方面，许多加入抢货大军的网友表示，在李佳琦和薇娅的直播间中似乎忘记考虑别的，只是一心想着抢货。公众号“DT财经”写道：“尽管主播们都在拼命上货，也无法满足所有嗷嗷待哺的消费欲望。一位虎扑老哥就表示：‘今天凌晨帮女朋友抢东西，某品牌洗面奶40w的备货不到一秒钟秒没，太难顶了。’”而直播间过程中万人抢货紧张的氛围，也促进了购物转化；加上“双十一”这一“人造节日”本身与消费、购物的直接关系，更是让人们无暇关心其他，不知不觉地完成了从“打工人”变成“尾款人”的转化。

事实上，消费主义将目标从中产阶级转向“工人”并不新鲜。在《双十一之后:消费主义的过去、现在和未来》一文中，界面文化曾写道:“这其中的关键在于，当社会上层的消费能力不足时，也应该将工薪阶层纳入消费群体，将消费转化为一种值得追求的生活方式。从20世纪20年代开始，商人就在工人阶级身上投放广告，刺激他们的消费欲望，试图让他们打破节俭生活的旧习惯。同时，消费也被认为是转移阶级矛盾，使工人阶级忘记恶劣的劳动条件，更加努力地满足消费欲望的重要手段。从1910年到1929年，美国工人的平均购买力增长了40%。工会不再游说雇主减少工作时间，因为工人本身需要通过长时间的劳动追求消费主义的生活方式。休闲时间甚至已经转变为消费时间，为那些在工作间隙短暂休息的人提供了一个脱离现实的出口。”

另一方面，在“打工人聚集地”小组中却没有任何有关“尾款人”或“双十一”的帖子。比起在这样一个消费节日狂欢，小组中的成员似乎更加关心与工作和打工有关的话题。当然，不可否认的是，并非所有以“打工人”自称的网友都拒绝参与“双十一”这场消费狂欢。但是，与“打工人”本身带有的强烈阶级意识与打工、工作特征相比，“尾款人”与消费行为的联系更为直接。虽然网友也可以读出该词背后可能带有的阶级意味和讽刺，但是其本身更多是针对消费行为的调侃和无奈。

在视频《加油！劳动人民！书中，面对主角“打工赚不到几个钱”的不满，另一个角色则以“打工赚不到几个钱，但打更多的工能让你没时间花钱”的调侃回应；但是在视频《加油，最后一个人！”，主角讽刺地说:“大家平时都喊没钱干活，但一个比一个抢得快。".或许清醒痛苦的“打工人”注定要经历一次又一次的消费诱惑，选择快走；或者“自愿”成为“最后付款人”，享受消费带来的愉悦和负担。

泰国抗争：军政府、绝对君主制与愤怒的年轻人

泰国不断上升的街头抗议活动已经达到高潮，成为自2014年军事政变以来规模最大的运动。年轻人通过社交媒体和街头示威表达对军政府的不满，要求修改宪法，建立民主选举制度，废除亵渎王室罪。到目前为止，斗争的矛头都指向了君主制，这在一个王室至高无上的国家是前所未有的，如果对国王有任何批评，就面临刑事指控。由于经济高度依赖旅游业，疫情延缓了旅游业的复苏，今年泰国经济出现大幅下滑。泰国银行预测，今年的GDP将萎缩8%，这是泰国历史上最大的GDP降幅，甚至超过了1997年的亚洲金融危机。

泰王拉玛十世登基以来，媒体过分关注他沸沸扬扬的花花公子丑闻，而掩盖在这些丑闻之下的，是他对财权与军权的进一步集中，对君主立宪制的践踏并企图恢复绝对君主制的野心。

不断通过政变上台的军政府

泰国当代政治史是一部由军事政变组成的历史，自1932年以来经历了12次政变和20部宪法。1950年以来，王室与军方的关系不断巩固军政府的合法性。在过去的二十年里，这种将皇权和军权联系起来的制度所遇到的最大挑战是由他信领导的泰泰爱泰党，该党在2001年赢得了大选，是第一个根据1997年宪法当选执政的政府。他信的民粹主义政策为他赢得了广大农村地区的支持，但他最终在2006年被军事政变赶下台。政变使军队重返政治舞台。2010年3月，在政府的偏爱下，军队屠杀了支持他信两个月的红衫军，让人想起1991年政变上台的三大武装将领苏大秦，他镇压了1992年在曼谷街头呼吁民主的学生。最近一篇题为“泰国观察:学生和红衫军之间的潜在联盟能改变一个极度不公平的国家吗？”采访文章指出，这一次，运动超越了传统的“红黄派对立”，以民主为共同诉求，使得曼谷的学生运动与泰国东北部的农民运动第一次有了广泛的联系。

今天的总理巴育也是通过政变上台的，这让他在年轻一代人心目中合法性微弱。2019年刊出一篇对泰国年轻一代社运人士Pai的采访梳理了巴育军政府政变后巩固权力的过程：2014 年 5 月 22 日，陆军总司令巴育发动政变，成立国家和平暨秩序维护委员会接管政府，并通过指定的国家立法大会，在 8 月选出巴育为总理。2014 年政变之后，NCPO 解散国会、废除宪法，并委任宪法草拟委员会为其量身打造一套宪法。2016 年 3 月，泰国当局公布了宪法草案，明订参议院 250 席议员须由军官出任或经 NCPO 筛选产生，并在同年 8 月举行的全国性宪法草案公投中，纳入“是否同意总理由参众两院共同选举产生”的议题。2019 年 3 月 24 日举行的泰国大选，亲军方人士及退役军人组成了公民力量党，提名帕拉育为总理候选人投入选举，并在选举前后对他党议员进行利诱。军政府在这次选举中掌控了行政及司法资源，先是由宪法法庭将为泰党的支党泰卫国党裁定解散，再经监察确保巴育的总理候选人资格，最后更将选举委员会撤换为亲信人马，在选举中做尽一切对军政府有利的决策。而在选举过后，新兴反对党新未来党由于在选举中大放异彩，该党核心人物持续遭到舆论及司法追杀。即便公民力量党最后所获得的众议院总席次只有 115 席，不及反对党为泰党的 136 席，但巴育有由 NCPO 指定的 250 席参议员支持，公民力量党也借由释出内阁职位，吸引关键少数政党加入联盟。2019年 6 月 5 日，泰国参众两院共同开会，在参议员、公民力量党、民主党、泰自豪党与及其他 16 个小党共 500 席的支持下，巴育通过“选举”当上了泰国第三十任总理。

《经济学人》10月17日发表的《反对皇权》一文指出，6年前军队夺权的动机之一是为了确保拉玛九世和拉玛十世的顺利继位..拉玛十世在去年5月登上王位并不像看起来那么顺利。在老国王还在世的时候，泰国精英阶层就开始反对放荡的贵族皇太子。事实上，在位70年、深受人民爱戴的拉玛九世普密蓬被认为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君主，他的财富甚至超过了中东那些靠石油支撑的君主。《中国新闻周刊》记者曹然在《泰国王室的稳定与脆弱》一文中指出，这位所谓的“平民国王”拥有泰国最大的水泥公司、第三大商业银行和曼谷核心区的大片土地，持有世界各地知名企业的股份，不纳税，不接受审计，不将利润上缴国库，但在1997年金融危机中得到公共资金的支持。泰国最重要的反对派领袖之一阿努索恩在接受曹然采访时指出，泰国王室突然变得不受欢迎，因为拉玛十世的太多丑闻颠覆了一个国王应有的形象。人们认为他是一个花花公子，是一个长期生活在德国，不关心人民的君主。然而，在阿努索恩看来，正是因为如今泰国民众可以通过社交媒体获取各种信息，王室丑闻的传播才让政府难以控制。虽然老国王腐败，与军队勾结，但他完美的形象得以保持，因为当时人们对他的了解主要来自官方报道。如今，泰国民众在大量社交媒体的曝光中痛恨拉玛十世的私生活。有人评价拉玛十世在德国的异地恋君主生活:“骑车、乱搞、吃饭，他只做这三件事”。但更值得注意的是，拉玛十世在立宪君主的地位上有了进一步的突破——拉玛十世在政治、经济、军队上获得了父亲从未有过的权力。正如《反对皇权》一文中所指出的，这是将泰国再次推向绝对君主制的更大战略的一部分。

绝对君主制

理论上，泰国是一个君主立宪制国家，但旧制度并没有完全消失——国王以一种半神圣的角色坐在社会的顶端。一方面，王权为已经政变的军政府提供合法性，另一方面，军政府的核心使命是为王权保驾护航。在不断的军事政变中，专制君主的幽灵不断出现。

《对抗皇权》一文指出，2017年，拉玛十世获得了皇家财产局的完全控制权，它以前则是由财政部管理。据估计，皇家财产局持有的资产价值400亿美元。2018年，皇家财产局宣布将其资产视为国王的私人财产。结果是，君主本人在泰国的巨头企业中都拥有了股份。他是暹罗水泥集团的最大股东，持有1/3的股份——该集团在2019年的收入接近140亿美元。皇家财产局的局长，长期以来是国王圈子里的忠实支持者，也是暹罗水泥集团和暹罗商业银行的董事，后者拥有113年历史，是泰国最大的银行之一，很显然，国王在其中也占有股份。除了这些私人敛财手段外，国家还向君主制提供资金。2021年政府制定的财政预算中，拟向王室拨款超过370亿泰铢。皇家办公室直接获得其中的90亿泰铢，其余大部分用于政府机构，警察和国防部门的安全与发展项目。相比之下，英国女王去年花费了纳税人8700万美元。

皇家司令部卫队有5000名士兵驻扎在曼谷，而其他重要部队，包括一个步兵团和一个帮助了无数政变的装甲兵营，已经撤出了这座城市。这意味着，不事先与皇家军队合作，几乎不可能推翻任何政府。9月刚刚退位的军队最高指挥官和他的继任者对王室无限忠诚。他们也是从拉玛十世效力的国王卫队中挑选出来的。巴渝和他的亲信来自第二军的御林军。也就是说，首相无法抵抗国王的夺权，相反，他必须依靠国王的支持来延续合法性。《对抗皇权》一文引用了澳大利亚前驻泰国大使詹姆斯·怀斯在《泰国:历史、政治与法治》一书中的一段话:虽然很多国家的中上层阶级在遏制民主方面也有作用，但泰国的中上层阶级从来不需要群众的支持来维护自己的利益。这些保守派不能支持一个拒绝皇权的首相。《反对皇权》一文进一步分析，其实巴渝丞相也很软弱，他甚至还要和执政联盟中的盟友打交道，缺乏个人魅力。这阻碍了他解决泰国疫情引发的经济危机的能力。

政府面对抗争开始了逮捕行动，并开始了对书籍的查禁。反对派领袖之一阿努颂在访谈中指出，总理巴育宣布他会在国会建立一个特别委员会以解决人们提出的问题。这是示威者最初提出的三项要求之一。这是运动的局部胜利。但我们不能半途而废。当提出在国会建立委员会的方案得到执政集团的支持时，这意味着他们认为他们依然可以掌控局势。这个委员会最终是反映示威者的意见，还是维护当权者的利益，还很难说……

参考文献:

1.《Battle royal：Thailand’s king seeks to bring back absolute monarchy》https://www.economist.com/briefing/2020/10/14/thailands-king-seeks-to-bring-back-absolute-monarchy

2.泰国观察:学生和红衫军之间潜在的联盟能改变一个极度不公平的国家吗？】https://inti ium . com/article/20201021-国际-泰国-社会-运动/

3.《【重温】“繁星皆尘土”，与体制、监牢和军政府无止尽抗争的泰国青年Pai》https://theinitium.com/article/20190621-international-thailand-social-movement/

4.“与泰国政治反对派领导人对话:通过革命推翻军政府不可行”:https://mp.weixin.qq.com/s/Y8VSneA6b1tfDGFgTG1_HA

5.《新国王“非常不受欢迎”，泰国曼谷上万人聚集抗议，前所未见要求王室改革》：https://mp.weixin.qq.com/s/upSyId9S6ZQY3IImQaHHv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