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蚕到死丝方尽 春蚕到死丝方尽

——读《生肖与传统文化》有感

十多年来，它是乔建林《陕北新歌》诗集的序言。前言第一段，我写道:“户外是多年未遇的大雪。从北到南，雪在很多地方都成了灾难。上海虹桥机场的除雪机正在停机坪上给飞机喷洒除雪剂，广州火车站上万名旅客被困——这是广州50年来最冷的冬天。中国北方也是如此。我的家乡陕北下过几次大雪，气温骤降。室内，我读着乔建林的诗集《陕北新歌》，心里总觉得热——我觉得这是一场燃烧的新天游！”

现在，我手里拿着贾树东、乔建林两位老先生编辑的《生肖与传统文化》手稿，心里又觉得暖暖的。春节原本是中国人阖家欢乐、走亲访友的日子，但今年，因为“新型冠状病毒”，过得异常平静。从人类漫长的历史来看，这可能只是一个从时代落下的尘埃，但这尘埃中的任何尘埃，如果落在个人的头上，绝对是关公的一把剑。我是在疫情基本稳定后开始读这本书的，不得不感叹两位作者花了多少心思、精力、日日夜夜才收集到如此完整、全面、翔实的厚重文字资料。在这个举国上下齐心协力抗击疫情的艰难日子里，它再次向我展示了中华民族无穷无尽的毅力。我认为这种品质的根源是五千年来用象形文字书写的传统文化，它把人们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就像一滴水挨着一滴水。

经常听到这样的声音，感觉中国传统文化就要消亡了，传统的东西都消亡了，皮肤不会存在了，头发还会连着。所谓的促销只是博物馆里的一具木乃伊。我不信，尤其是看《十二生肖与传统文化》这本书的时候。我也相信，中国传统文化在中国消失也不可能消失。传统文化中的很多元素，早已成为每一个中国后裔一生不变的激情，那就是关节的节奏和关节的起伏。有自己的根，有自己的枝叶，有蜿蜒的小路，有凹凸的沟壑，有明媚的春日，有城墙的阴影，有直抵天空的壮丽，有深入大地深处的沉闷，体现了这片土地上人们的生存哲学。它存活了这么久，现在还活得轰轰烈烈，跳跃跳跃，还有龙马精神，这都有它生存的理由。草原上的这条龙，这条虎，这群骏马，光说几句话是杀不死的。

一个民族的文化会不会崩溃，主要看它的文化基因能不能保存下来。它是一个民族最基本的文化特征，是它区别于其他民族的独特个性。纵观人类历史，一个民族的生存通常与军事政治的成败没有直接关系，而与文化基因的关系更为密切。犹太人在公元一世纪被罗马人奴役，开始流离失所，流浪在戈壁、沙漠和草原，直到二战结束才回到现在的家园。其主要原因是他们的文化基因，即犹太教在犹太人中代代相传。这种危险而紧迫的情况在中国历史上经常存在，但中华文明却一直存在。归根结底，这还是文化基因的问题。相反，外来文化逐渐成为当地文明的一部分。纳兰性德属于满族黄征旗的一位贵族，但从他的生活和文学偏好来看，他具有真正的中国文化属性。“如果人生就像第一眼，那画扇子的秋风是什么？”他写的字不比宋朝的差。千百年来，在这片充满战争、朝代、季节、时间的东方土地上，属于黄帝子孙的文化基因流传已久，因为“仁、义、礼、智、信”一直存在，“善水，水为万物而不争”一直存在，“天道康健，君子自强不息”一直存在，“君子和而不同，美与美的共享”一直存在。

生肖一直是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它深深植根于民族文化的丰厚土壤，像一棵巨树一样守护着每一个后人。它具有非常广泛的民族性，与每一个在天地中工作、生活、死亡和消亡的个人息息相关。每个人出生时得到的第一份礼物就是自己的星座，这真的是时间的礼物。小时候经常听爸爸给我讲各种生肖的故事。为什么老鼠会成为中国十二生肖中的第一种动物？我父亲今天讲话是因为他坐在老牛的角上。老牛努力工作，一路不停。当他来到玉帝的门口时，老鼠从牛头上跳了下来，抓住了这个机会。老牛是人类的朋友，所以老鼠从那以后就被人们讨厌和憎恨。父亲还告诫我不要投机取巧。明天，会说老鼠没有希望入选十二生肖，因为人们讨厌它。有一天，他跑进黄帝的仓库偷食物，但是没有好吃的。他看到里面有一对红色的大蜡烛，是黄帝的宿敌蚩尤送的。饥饿的老鼠嚼着蜡烛，甚至嚼了几口都没有味道。它“像嚼蜡一样”离开了仓库。后来发现老鼠咬的蜡烛里有炸药，点燃会爆炸。黄帝知道后，感谢老鼠救了他一命，老鼠竟然在十二生肖中排名第一。在这个故事的最后，父亲总结道:“谁能知道好坏？坏事里也有好事。”我常常不理解当时父亲话里的深刻含义。他在这个故事里讲了玉帝，在那个故事里讲了黄帝，让我想了很久，他们是同一个人的两个名字。他还说为什么老虎头上有一个“王”字。据说它为世界做了四件大好事。玉皇大帝为了表彰它的功绩，让它进入十二生肖，被人们世世代代铭记。他还在额头上写了四笔，每笔代表一种奖励。说了之后，不忘苦口婆心地提醒我，以后要多做善事，好像我做的每一件好事，他都会在我额头上画一笔。经过父亲的苦心经营，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我逐渐明白我是一个父亲。在漫长的历史演变和口头阐释中，十二生肖的故事早已内化为中国人人格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例如《韩石外传》曾说“鸡有五德”:“先戴冠者，文也；赋远方，吴也；敢于在敌人面前战斗的人是勇敢的；见者食而呼之，仁也；如果守夜没有丢失，信也是。”事实上，我父亲用他自己的方式告诉了我所有这些事情。他没有读过《论语》，称孔子为孔老二，但这并不影响他成为一名扎根于土地的儒家实践者。

我曾经好奇为什么十二生肖里没有猫。父亲讲的那些传说并不能满足我对这一点的好奇心。我知道越南十二生肖里有猫。后来才知道，猫在中国不是土生土长的物种。汉代以前，没有证据表明人类养猫。汉代以后，随着帝国的扩张和佛教的传入，猫来到中国，主要养在寺院里，离人们的日常生产生活有点远。在先秦时期出现的十二生肖中，自然没有猫。在《诗经》中，“吉日是武庚，它不仅是我的马”。根据目前的考证，它是关于十二生肖最早的文献记载，中国十二生肖的起源显然早于汉代。然而，越南的十二生肖是汉代汉武帝南征时传播到那里的。还有一种说法是，1990年，在山东临淄的一处遗址中，在新石器时代的灰坑中发现了一具带有第一前磨牙的动物下颌骨。生物学家鉴定它是家猫的遗骸，牙齿不锋利，说明它已经被高度驯化。似乎猫为什么没有进入十二生肖成为了我心中永恒的谜团。也许所有的父母都担心他们的孩子会染上懒猫的坏习惯。他们在史前洞穴的一次会议上集体投票，同意不将猫纳入十二生肖——这当然是个笑话。历史的真相总是隐藏在无法驱散的永恒迷雾中。

我对十二生肖有所了解。在我看来，应该是受到了原始社会万物有灵论的影响。人类崇拜某些与日常生活有关的动物作为图腾。这种崇拜意识反映了先民对自然环境的认知和高度重视，一方面归因于希望，另一方面是恐惧所致。弗洛伊德在《图腾与禁忌》中写道，图腾“是原始人崇拜的对象，他们相信自己与其中任何一个都有着非常密切而特殊的关系。”这就像西班牙阿尔塔米拉洞的野牛、野猪甚至是主色调为红色或黑色的猛犸象的岩画，又或者是宁夏贺兰山北部游牧民族雕刻的白色山羊野山羊、盘羊、狼。伍德福德在他的《剑桥艺术史》一书中讨论了这一点:“这幅画中的形象很可能是它的作者在狩猎时捕捉动物并杀死它们。在伏都教中也有类似的原理:把一根针扎进一个看起来像某人的玩偶中，这样看起来会伤害到玩偶所代表的人。洞穴画的作者可能希望通过捕捉画在洞壁上的野牛，可以捕捉到真正的野牛。”这和纹身的起源是一样的道理。纹身起源于它的实用性，但它的装饰来得更晚。在狩猎活动中，人类祖先用树叶、兽皮、红土和灰烬伪装自己，以躲避野兽。然而，涂在他们身上的颜色会随着雨水和汗水而消失。只有伤口上的划痕、火伤和着色材料才能长期保存，这就成为纹身的开始。随着纹身技艺的提高，人们开始用一些属于自己部落的“图腾”来装饰自己的身体，以获得自己图腾所代表的能量在狩猎和战斗中。这些最初的“图腾”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成为文化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在我看来这也是生肖的来源。当它被确定为“十二”的具体数字时，十二分支发生了，十二大行星发生了...易经写道:“改变叫做改变。”

最后，我必须感谢两位老先生，贾树东和乔建林，以及他们辛勤工作的书《十二生肖与传统文化》。他们要把中国经典、传统文化、民间艺术与十二生肖有机地、有趣地、适度地联系起来，并不容易。这是地方文化的祝福，是传统文化的祝福，是可爱动物的祝福，代表着中国十二生肖中黄帝子孙美好的期许和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