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潭 爱情似乎只有跟死亡并列时才不寒碜
时至今日,作家蒯乐浩的小说《黑水潭》继续被推。父亲“龙爷”和儿子“小虎”的人生依然波折不断。死亡笼罩着父子俩,对爱情的追求让他们背负命运,勇往直前。
小说作者蒯乐浩是资深媒体人,也是唯一一位只读的作者。这两年,她改变了写作风格,开始创作文学,把非小说写作中无法承载的溢出,放到了虚构的世界里。单身阅读系即将推出她的新小说集《时间的仆人》。敬请期待。
黑水滩
作者:快乐好
两人相处了很久,也说了一些亲密的话。于洁跟龙爷说了自己的储蓄计划,偶尔也会说起前夫,说她30岁被蒙在鼓里,像狼一样,40岁像老虎一样。她守了十年命,龙叔不答。她只把她裹在身上,反复揉搓,像是在寒冷中抓住一个余温未消的女人,却想不出谁是温暖的。龙叔喜欢讲医院的趣闻:医生突然在医生办公室亮出一把刀,揪着整形医生的脸。刀口很深,到处都是血。这位整形医生后来飞到韩国整形,就像理发师不能自己刮胡子一样。整形医生缝脸也很难;晚上停尸房里少了一具尸体,东西都找不到。值班人员计划报事故,尸体又回来了,尸体上的头发不见了;有一个高倩已经被机器维护了三年。他的家人早就停止了探视,但他们就是不同意拔管。老人名义上还活着,这对大家都有好处。
“上次医护给他刷的时候,他叫我来搭把手。前列腺肥大,差点被拉到这里。”龙爷示意了一下膝盖的位置。顶部挂一个盐水袋,底部挂一个尿袋。两个袋子看起来差不多,一个里面是白水,一个是黄水,从上面滴冷,从下面漏热。“手像柴火棍,尿袋摸起来暖暖的。你说人要是活到这个地步,钱有什么用?”
龙小虎出狱后回家了。他说的家实际上是在龙爷租的房子。离医院不太远,老房子像肿瘤一样挤在一起,道路蜿蜒曲折。前几年说要拆楼,所以雨后东西部各种违章建筑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他们大多是外来人口,没有机会进入户籍。他们都想多占点地,拆迁条件好谈。但不知怎的,拆迁并没有开始,这些蘑菇尴尬地站在那里。
我已经很多年没回家了。根据我的记忆,我从红星裁缝店离开,连续转了两圈。龙爷住在一座铁皮屋顶的平房里。小虎怀疑地左顾右盼。裁缝店不见了。左右卷首换了主人。一家福利彩票店和一家弦子店看起来都像是裁缝店的转世。角落里站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他把扫帚扔向树。老虎抬头看见一架飞机挂在树上。扔了两次,打不中。老虎走过去说,我来做。
他把扫帚扔得像飞镖一样,树枝砰的一声掉了下来。小男孩拿起飞机,没有感谢他,甚至没有看老虎一眼,就跑了,忘了要扫帚。
在这条巷子里问门牌号有点徒劳。想了想,小虎选择了彩票店,走了又走。
印象中还有一栋房子。屋前有几盆花,都是活的。鸡冠、凤仙花、辣椒和一个南瓜架子都摆好了。几株小苗边跳舞边在上面爬。小虎不记得龙爷喜欢种花。他是一个不认识的人。
你是谁?
你是谁?
你在找谁?
我找龙铭传。他不住在这里?
那人想了一会儿,哦,你说龙叔叔,他把房子转租给我了,里面有一个属于他的房间。
我能进去等他吗?
那人犹豫了。他的房子锁上了。而且他不经常回来,你为什么不去医院找他?
小虎没有去医院。他在城里转了一圈。他吃了一顿火锅,点了双毛肚,双羊肉,和一小二。他吃得很多,坐车去了长江。他点了一支烟,风很大,所以他点了一会儿。他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地回来了,但他一点也不想见到父亲。
在这个世界上,他最不想去的就是医院,医院排干了他的家。为了给母亲做透析,他们卖掉了农村的宅基地,在城里的大医院附近租了房子,说这家医院的医生太厉害了,看不到老家的病。但医院是怪物的巢穴。有的人被吃掉,被咀嚼,被吐出来,有的人则彻底没了。他的母亲几次想死,说她无法治愈,但她没有死。几年后,我的积蓄耗尽,母亲被吸干,变成了一张纸。他想不通父亲为什么愿意继续在医院当孙子,还以为自己从此会是城里人。
他的感官变得无限敏锐,当他吃得太多的时候,他会感到有点微醺,血液会涌向他的胃,他的大脑会轻微窒息,就像他小时候游泳一样,与人赌博,把头埋在河里,屏住呼吸,还有一点声音,在耳膜上敲钟,忽近忽远。抽完东西后,人们会放松下来。他解开腰带,手淫到河边。他的父亲真的一文不值,没有一个好色的人会有什么大出息。什么是女人?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什么女人能比自己更了解自己?他已经熟悉这一套了。重要的是节奏,连续性,先抬高的欲望和压制。接近终点线时,他反复引向声音,就像唱同一种颜色。他十几岁的时候就已经自学了。
强制戒毒对他没用。他烟瘾不大,但出来后,抽得更猛了。人们不能浪费他们的名声。既然成了流氓,就得像流氓。
出狱后,很难找到工作。这个行业没有大圈子,大家都有点躲霉运。他在监狱阅览室里看到了刘宝去世的消息。他死于心肌梗塞,在家中猝死。已经卖出数百万美元的演唱会门票无法兑现,粉丝们自发地为偶像们守夜...报纸用了整整一个娱乐版面,刘宝在照片里笑了。他迅速看了看报纸的日期,这是一个多星期前的旧闻。
远处的河上有一艘船,汽笛像鞭子一样响着,这让他非常兴奋。人在虚拟空面前摸自己是极其无聊的,所以最好有别人在场才能称之为娱乐。他眼力很好,看到船身上写着“东方之星”的字样,船舷上有人远远地向他招手,于是他也举起另一只闲手,优雅地挥了挥。船上的人恢复了体力,越来越多的人用手捂着头,朝着岸边摇着。在他看来,他们就像一群快乐的溺水人。我不知道我是否能从他们的距离看清楚他在做什么。他觉得他要向他们致敬,或者打开一瓶闪闪发光的大香槟,于是他喊道:“观众们,你们好吗?”然后嘎嘎大笑起来。
报警时,龙小虎以为自己又被盯上了。结果龙叔出事了。“你想关多久就关多久。这个老不要脸的人跟我没关系。”龙小虎说着挂了电话。
其实不太方便,只能批评教育,吓唬人。毕竟不是什么大事。虽然阿姨目前在哭,但她说龙叔叔有意强奸。警察有点不耐烦了。像龙叔这个年纪的闹事者,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们推给孩子,让他们教育老子,用耻辱约束他们。
没想到这个儿子这么不配合,他也没提。有其子必有其父。走投无路,挂断电话,警察对阿姨说:“你住在哪里?”警车会送你回家。"
他急于摆脱这个坏掉的东西。时至今日,仍然有很多社区访问,警方很快就会进行评估。指标之一是电话抽样调查,看辖区居民能否喊出民警的名字,对民警的速度和态度是否满意。因为关系到先进派出所的评比,所以研究所非常重视。每个警官的照片和手机号码都被打印出来,张贴在辖区所有社区的走廊上。派出所还制作了很多指甲刀包,上面印着警员的姓名和电话号码,以便他们来访时分发,尤其是那些有可能给他们说好话的重点居民。电影警察的职能就是各种琐事,姑息这个,得罪那个。他想,辖区最大的不稳定因素,妈的,就是黑水潭公园里那对热恋中的老家伙。阿姨还在嘟囔着什么,他赶紧站起来挽着她的胳膊走了出去,边走边给她塞了个指甲刀盒。
“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吗?我叫戴凤岐!”
龙叔叔做了一个梦。他梦见小虎坐在船板上,耸着肩膀像在哭。他走过去,俯身看那是他死去的妻子,脸上没有泪水,但他奇怪地笑了。死老头,你为什么不帮我搬?她问。
搬家?龙叔叔很奇怪。你要搬到哪里去?
我家被淹了,请过来帮我搬家。妻子说着,站起来向前走去。不,前面有水。龙叔叔试图拉她,但当一个人没有拉她时,那个人消失了。他一惊,醒了过来,四周漆黑一片,病人的床上发出对称的鼾声,龙爷自己也有点急了,他看了看钟,才不到六点。
他白天一直在想这个梦。发生了什么事?老妇人死后,他做梦也没想到她。要是余姐姐还在就好了,他想找人说说这个梦,没人能说。打电话给小虎更没意思。自从母亲去世后,小虎就没有好好看过自己一眼。
这个梦是什么意思?老妇人责怪我了吗?龙叔叔想。
上次事件后,龙叔好几天没去黑水潭公园了。他有点惭愧。他没想到警察会打电话给小虎。
他正在照顾的病人已经三次住进了皇宫。每次接受治疗,他都会出院,然后再送进医院一段时间。告诉他好好休息,他一定要做!傅教授的女儿苦涩地说。
龙叔叔非常喜欢傅教授。他一点也不像病人。虽然他的颧骨都凸出来了,但他的眼睛明亮明亮。坐在病床上,你需要纸、笔、画画和写字。化疗使他的头发褪色了。他戴着一顶大红色贝雷帽,据说是他女儿的。他觉得这个颜色很漂亮,所以他抓住它穿上了。“穿这个就像新郎一样,所以我很开心!”
傅教授写字的时候,龙叔在旁边看着,很多字他都认不出来。好在傅教授经常边读边写,并大声夸赞自己:这字写得这么好,简直是天才的一笔,满纸都是烟!
他不仅能用右手写字,还能用左手。有一天,我画了一个又大又胖的裸体女孩,我为自己感到骄傲。我让龙爷给他找些浆糊,贴在单人病房的墙上,一边笑一边欣赏。
龙爷,你认为我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吗?他问龙爷。
很好!很好!只是,呃,有点胖。龙爷也笑着看着照片上那两条可怕的大腿。他真的不知道怎么画画。墨水怎么会这么浓?很乱。两条大白腿胖得跟萝卜一样,到了脚踝突然有点收获。那粗粗的黑线和墨汁全都晕了过去,像是厚厚的腿毛。这不是一个漂亮的女人。恐怕是黑熊怪。龙爷心想,好意思说。傅教授是一个有教养的人。他被邀请在电视上开一个论坛。
胖是好事。傅教授很满意。他斜靠在枕头上,双手放在肚子上,歪着头思索着这新鲜出炉的美景。可惜没有朱砂,这个乳头还需要一点朱砂色。龙爷,打电话给我,让我女儿马上送点朱砂来。
又过了一秒钟,傅教授想起来了:医生不是要在病历上盖章吗?医生办公室里一定有印泥。走,现在就走。赶快找朱医生要点印泥给我用,红药水就行。
当龙叔跑腿回来,借印泥盒的时候,发现又大又胖的裸女的乳头已经在那里了,粉红的,小小的,翘翘的。傅教授非常骄傲,鼻子都快翻了。你看到了吗?老龙?这是周护士的口红!
傅教授每次住院,都让住院部心烦。医生给他的治疗计划,他想什么时候推翻就什么时候推翻。他经常拍床板,叫女儿催他出院。又哄着龙爷帮他偷偷买烟。他在八宝粥罐头空上挖了一个洞,放上香烟抽。所有的香烟都飘在罐头里,这样查房的护士就闻不到了。抽完之后,他冲着龙爷摇了摇罐头,苦笑着:要不要把这个罐头扔到对面的妇科大楼?我是催泪弹。护士过来给他量血压时,他趁机拉住护士的手。护士周晓瘦得像南瓜苗,只好告诉别人:看我画的这个美女。我画画的时候,脑海里的原型就是你。周护士还是个女孩子,脸皮薄,当场就红了一大块。她想逃离那扇门。
两周前,在傅教授的病房里遇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陆老师,他的衣服在公园里总是很挺括。他和傅教授在同一所大学教书,好像傅教授是他的上级,所以他来拜访。陆先生看见龙爷,觉得不好意思,匆匆离开了。傅教授笑着告诉,我看不到这个老小姐了。她总是很安静,像一个诚实的人。她上个月换了弦!哈哈,他走的很匆忙。刚才我应该写一句话祝贺他的。在我面前,一个新的妻子和孩子,一棵梨树压垮了海棠。
龙爷心里就是一抽,余姐,他也好久没见余姐了,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已经放下了。公园里的露水不是这样的。说是坏了。这个人就好像他从来没有去过一样。无法确认,他没有勇气出去问陆先生。
傅教授的女儿给了额外的钱,让他白天在医院等着。傅教授虽然笑得很大声,但经常掀翻屋顶,病情其实一路恶化。他的鼻咽癌已经扩散到肺部。有时候,龙叔鼻孔里插着一根管子,帮他起来写字,写字的时候,笔掉了。笑的时候,开始嗅到了死亡的气息,但他总觉得傅教授会是个例外,他会一直走下去。
黑水池公园不去了,但是黑水池公园的人已经约好去医院了。过了几天,推着傅教授去做检查,在外面等叫号,看到推床上躺着的人雪白的裤子很显眼。定睛一看,原来是直立的,好像闭着眼睛睡着了。在他旁边,一位高大、威严的老绅士陪着他。原来正直的丈夫是如此美丽的身材。他忍不住说话了。你妻子?也做核磁共振吗?
老人瞥了他一眼,摆摆手道:我妹妹。给你。他点了点头。
种点什么?
我还不确定。医生说再看看。
我好像见过你姐姐,在黑水潭公园对面。她经常去锻炼。
哦老人点点头。
看到他话不多,他又取笑他。她舞剑跳得很好。她每天在公园里舞剑,周围很多人都在看。老人点点头,过了一会儿。说,我妹妹是命苦,从来没结婚,她听不到自己的耳朵,否则,绝对是专业舞者。
你他妈的坟墓在哪?龙叔叔很着急。他没想到他的梦想会实现。几天后,他接到墓地管理处的电话,河流下个月改道,于是他赶紧过来搬坟。他赶紧给小虎打电话,但这次小虎二话没说就回来了,买了票。
小娘去世后,他犹豫了半天是把她葬在城里还是回老家,最后决定把她葬在城里。毕竟她不太可能回老家,所以牺牲扫她方便。说是城市,其实也是农村的荒山,那里的墓地比较便宜。
但既然进入这片森林就像是在兜圈子,他真的记得,从红杉林的一侧,他爬上了一个半砖墙的坡道,然后绕过了一个小池塘。他怎么会找不到呢?墓地东边有一片沼泽,几个孩子接连淹死在里面。据说以前日本人屠城的时候有个万人坑,一直闹鬼到现在。每次来到坟前,都要避免走动。那里的树和草比其他地方高得多,我可以从远处看到它们,但现在我环顾四周就看不到它们了。他不敢多说什么,只小声嘀咕,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老虎的眼睛又凶又冷,越看越差。天黑了。这是他自己的儿子,但他看起来完全是个陌生人。如果他此刻真的去沼泽,他可以把自己推进去。
小虎从小胆子就比较弱,坐月子的时候哭个不休,像只小羊,所以他被取名为“小虎”,也是为了增添一些霸气。龙叔想,北京还是有实力的,不管是什么幼崽,绵羊,兔子,小猫小狗,小鸡小鸭,还是小乌龟,在北京生活几年后都会变成狼。
前年我去了你母亲的墓地。他好像在自言自语,其实是在跟小虎解释。很奇怪,走了熟悉的路之后,有什么变化?
路上零星看到一些墓碑,有的修复得很好,有的东倒西歪。对于那些合葬的夫妻,一方死了,名字是泥金,另一方还活着,名字已经提前刻在碑上,但是填红了,坑也提前占了。只有当他们死了,他们才能在同一个洞里走到一起。
龙爷不太相信死后有灵的说法,但虎妈这个生动的梦让他胆战心惊。他是不是很可笑?虎妈,你活着的时候,我没有向你道歉。他在心里为自己辩护。
就像我们又在一起了。老虎指着他旁边的两棵胡茬树说。周围的识别对象不清楚,所谓的路只是前人走过的一条小路,穿过一点稀疏的草地。偶尔有几堆牛粪,人们走过时,会像沙滩上的海鸥一样醒来,飞来一群绿头苍蝇。附近有人养了几头花牛,比农村的都大。龙叔叔以前见过他们。据说市里的牛奶企业每天都来收牛奶。
龙叔叔踢了踢树桩,坐了下来。来吧,休息一下。我不能走路。他摸了摸口袋,问小虎,你有烟吗?小虎把嘴拉到一边,笑着说:你不能抽我的烟。
龙叔又饿又渴,一口气擦着汗。突然,一大片乌云笼罩在他的头上,许多蚊子从四面八方嗡嗡作响。每一个都是巨大的,并带来了自己的吼声,就像一个长期计划的埋伏,最终等待它的猎物。哦,妈妈!老虎跳了起来,脱下衣服挥了挥手,两个人拔腿就跑,一大群蚊子在后面追。
两人终于跑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零星的还得跟着追兵,开始痒痒的,看起来已经起了很多疙瘩,红红的,硬邦邦的摸不着。小虎杀了两个人。当你仔细看的时候,你可以看到腿非常长。简直就是蚊子界的猫步模特。
这是一只他妈的毒蚊子!小虎骂:“敢喝老子的血,他妈的蚊子比苍蝇还大!”!
夏天快过去了。这么多坏蚊子从哪里来?龙叔叔也骂了。他环顾四周,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鲜血直冲脑壳。他突然明白,他和小虎甚至已经闯进了沼泽,他周围的高大树木很可能被人砍倒了。他们必须在天黑前尽快离开这里。
老虎,别动。别动。他拉了拉儿子的袖子:这里很容易找到。我们必须向西走。你妈妈会保佑我们的。你下台时应该小心。你走路前必须踩稳。
父子俩前后跟着,眼睛盯着脚下,一步一步探索。每一步都是虚惊一场。乱七八糟的场面有些滑稽,老虎忍不住笑了。为什么我会在这个地方?他想,这不就是变高后的另一种错觉吗?夜晚来得很突然,仿佛是一分钟。一分钟前,光被吸进了黑洞,但无数的星星上下浮动。父女俩被周围的景象吓坏了。星星像长腿蚊子一样大。他们随风起舞,轻如呼吸。他们被自己的动作和呼吸所感动。他们不知道它们是萤火虫还是野火。吴凌和童贵在夏夜开始了一场例行的庆祝活动,寂静的喧嚣如同合唱,歌声刺骨,钻入他们的每一个毛孔,为的是世间的极致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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