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玉明闫红对话骆玉明：红楼梦里的女性她们才是“乘风破浪的姐姐”

2022-01-02 18:16

曹雪芹在翻开《红楼梦》的第一时间就指出了自己写作的初衷。“今天，什么都没有，他突然想到了那天所有的女人。——仔细审视，觉得自己的知识都在我之上。”用现代的话来说，他钦佩这些女人的“她的力量”。春秋悲凉的黛玉，有其通透看淡的一面；人伦好的宝钗，早已做好了“人生无常”的准备；自强不息的探春更像是现代女性。还有李纨，边缘人，自觉攻击人，有诗派，远方祥云……他们更直面人间疾苦。

从女性生存的角度看《红楼梦》，既能看到古代的恩怨情仇故事，也能看到澎湃的现实意义。作家近日携新书《她的力量:红楼女性的生存之道》来到智达书店，与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罗进行了对话。洪雁选择了《红楼梦》中具有代表性的女性人物，包括林黛玉、薛宝钗、史湘云、王熙凤等。她通过他们的言谈举止、性格特点、生活轨迹，透视他们的成长心理，为读者搭建起古典文化与现代生活的桥梁。

职场中的“她力量”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女人有故事，通常指的是爱情故事，‘我爱所以我在’，古代女性的价值很少完全超过性别带来的定义。他们大多作为男人的母亲、妻子和情人而存在。”洪雁说，在探春，完全不是这样。《红楼梦》中的赵姨娘处于弱势，没有竞争能力。因此，她在日常生活中总是带着一种“仇恨”。她就是在这样的“出身家庭”中长大的。探春和贾环有着同样的背景，但她已经成长为一个完全不同的人。这是因为探春一直在“做事”以超越命运赋予她的“工厂设定”。

“她喜欢宝玉从外面淘来的小工艺品，她辛辛苦苦攒钱，让宝玉帮她‘采购’；宝玉送来荔枝，放在丝玛瑙盘上。她立刻感受到了两者匹配的美妙，以至于萌生了开诗社的想法；看她的神色最好的就是帮王熙凤当管家。她在大观园开始了改革，把土地承包给了老太太。虽然宝钗比探春体贴，但似乎更好。事实上，情况并非如此。生活中不乏聪明人。缺少的是有行动力、敢动手的人。仔细思考的人很少，敢于突破的人很少。”洪雁认为“做事”的女人最美。在中国古典文学中，像滩纯这样爱做事、能做事的女性很少；更多的女性借助与男性相关的标签而成名。探春更像现代女性。“她”代表了一个群体——她不需要男人去成就，更自由。在世界的风暴中，她是一个勇敢的人。

《红楼梦》“金陵十二钗”中有36位女性，各有所长，她们的行为蕴含着职场生存之道。“伟大作家的伟大之处在于他们很少受到时代的限制。没有任何社会意志、社会权力或社会意识形态，他只忠于自己和他认识和理解的女人。”罗总结道。

竺稼死后，李纨年少丧偶，心如“枯木”。然而，进入大观园后，她重新焕发了青春活力，带领诗社蓬勃发展，亲手安排了自己的生活；尽职出击，做好自己手中的工作，与主人保持情感距离，是职场上的明智之举；也有令人惋惜的晴雯，因为口齿伶俐，过于直爽，不把自己当奴才，在大观园这样复杂的网络里偷偷得罪了不少人，结局凄惨。

曹雪芹写下了这些女人的喜怒哀乐，这也是“一把苦泪”的原因。洪雁曰:“以尤三姐为例。一方面，她不想完全被男人逼；另一方面，她感到无能为力，因为她无法突破现状。这是男性社会觉醒女性的痛苦。就像现在的综艺《乘风破浪的姐姐》一样，刚开始看的时候大家都很激动。原来30岁以后，他们还可以这么洒脱。但其实最后我是靠演‘小女孩’赢得了观众的喜爱，女性的自我解放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活出“她的力量”，从容面对人生无常

少年读《红楼梦》和中年读《红楼梦》有很大的不同，感情是随着心情的变化而变化的。罗笑着说话了。小时候，她喜欢看刘伟。她一出场就觉得自己像是戏剧中的小丑。现在她看着刘伟，感觉真的很神奇。"她在底层是一个聪明而有活力的人。"这种智慧体现在她的“平常心”上。经历了事情和苦难，她依然冷静地看待这个世界的起起落落，不会被别人的嘲笑和轻视所伤害；也体现在她的“菩萨心肠”里，她接受命运，也直面命运。当巧姐遇到困难时，她帮助了她，因为她知道这只是无常世界里人们的相互解脱。当她帮助别人的时候，她实际上是在帮助自己，自己将来可能会尴尬。

《红楼梦》描写了人生的无常，反映了杰出女性不同的人生态度和人生哲学。“海棠之美”湘云有自己的诗和远方。她喝了很多肉，说这是真正的名人自爱；黛玉的悲剧气质来源于她知道人生的最终状态是离别，一切都注定空。她平日软弱，在宝玉“无云证明，无立足之地”之后又加上“无立足之地，唯洁癖”，这是她对人间的理解和鄙薄；还有“高情商”的宝钗，平日里待人广泛，衣着朴素，三餐清淡，因为她预见到这样的盛世不会永远持续下去。面对未知的风险，她选择了先做准备，有精力看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