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病毒是美国的阴谋 为什么每当疫情来临之时 阴谋论就会大行其道
经过艰苦努力,中国抗击新型冠状病毒的战斗开始破晓。包括湖北省在内,每天新增确诊患者数明显减少,而治愈出院患者数明显增加。在另一个“战线”上,虽然科学声音和科普文章不断涌现,但在各种微信群中,有各种说法称新冠肺炎是生物战剂或人工制造,包括继续含蓄地声称病毒不可能通过自然进化形成的帖子,以及公开谴责以“洗地”为目的在《柳叶刀》杂志上联合发声反对阴谋论的科学家。
2020年2月19日,来自27个国家的著名科学家在《柳叶刀》杂志| THE LANCET发表联合声明
阴谋论真的是层出不穷,每次有疫情或者重大灾难的时候总会出现。在社交媒体主导传播的后媒体时代,更容易获得火力支援。同时,也是一系列社会心理机制的产物。探索这些机制和驳斥阴谋论一样重要。
新冠肺炎制造?
虽然很多科普文章对阴谋论进行了反驳,但在讨论阴谋论的起源之前,有必要先简要总结一下关于疫情的各种阴谋论的具体说法,这将作为我们讨论孕育阴谋论的社会心理土壤的基础。
最早的阴谋论与之前的非典病毒是国外制造,转基因是国外基因战的阴谋论没有太大区别,反驳这一点的科普文章很早就出现了。显然,虽然根据不同人群的遗传特征可能会有不同的疾病感染或发生路径,但这种理论上的可能性受制于诸多现实条件,更何况作为文明社会的基本伦理永远不会被文明国家轻易践踏,生理人群不等于国家人群的事实使得基因战成为不可能。美国华裔人口高达380万,亚裔人口高达1700万。此外,病毒如何变异根本无法控制和预测。谁会冒着杀死1000个敌人,损失800个敌人的风险来“下毒”?
相较于传播转基因谣言是共济会控制世界的把戏的Low阴谋论,这场疫情中愈演愈烈的阴谋论其实取得了不少新的“进展”。一是有更多的“理论依据”,2015年出版的《非典的非自然起源与人为新病毒的遗传武器》一书成为阴谋论者引以为傲的证明,尽管该书主编、第四军医大学退休前教授徐德忠只质疑非典很难起源于自然,并未提供任何非自然起源的证据。
在后媒体时代,每个人都是知识生产者的同时,也意味着很多接受过一定科学培训,懂得一些科学知识的人,会克服自己在传统媒体时代的边缘化,因为能够提供特定的信息,而突然成为信息源或信息中心。
积极的信息提供者,包括科学家和科普作家,一直在努力,他们肯定会影响很多人。事实上,传统媒体基本上不报道任何阴谋论。然而,除了传统媒体在后媒体时代的公信力,其他心理机制也在帮助阴谋论的支持者和信徒。
这些机制是什么?首先是信任;其次,信任往往依附于人们感知到的道德。第三是对信息权威的感知。这些机制,加上上述风险认知因素造成的后果,最终集中在中国科学院武汉病毒研究所的P4实验室。
在中国,毫无疑问,人们对科学家的信任度很高,但他们是抽象的科学家。清华大学金建斌教授的研究表明,人们在转基因问题上对科学家的信任度明显低于对抽象科学家的信任度。其次是道德认知,更不用说基因改造了。这一次,处于风口浪尖的武汉病毒研究所及其P4实验室不断被谣言拿出来作为攻击目标,每次矛头必然涉及道德判断,比如所长资质差、违规管理、贩卖实验动物、科学狂人等。,所有这些都被倾倒在病毒研究所。因此,虽然一些谣言水平极低的阴谋论可能会被人们抵制,但即使普通人抵制了这些低级谣言,他们仍然会觉得这个科研机构有问题。
石的研究小组不顾危险寻找有毒的蝙蝠
近年来,另一种备受国际科学传播界关注但国内尚未研究的心理机制在其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即动机推理。也就是说,人们在获取科学的、有风险的信息时,往往会选择符合自己意识形态和价值取向的信息。之所以成为国外的研究热点,与特朗普当选前后西方政治的两极分化有关。不要以为中国没有这种两极分化的趋势,只是我们这里无法分析。
回到我们的话题,虽然科学家和科普人士早就驳斥了帝国主义投毒的阴谋论,在各种官方辟谣平台上,虽然对喝酒防新冠肺炎的嘲讽被视为谣言,他们却错过了生物战阴谋论的大谣言。这不禁放大了这方面的心理趋势。
还是老家内蒙古警方动了真格,直接拘留了一个造谣新冠肺炎是美帝生物战的网友,一下子起到了震慑作用。既然直接生物战是“不准说话”,那些不会被封杀、攻击病毒所科研人员参与国外阴谋的帖子,自然会在风险意识陡升、谣言活跃、出现许多能满足人们动机推理的信息等因素的推动下走红。
怎么处理
这种情况下,如何处理呢?首先,我们必须承认,国内外的研究严重不足。现有的研究更多的是帮助我们理解为什么重大事件后阴谋论横行。对社交媒体上传播的阴谋论或谣言的研究,更多的是用大数据来印证和拓展已有的结论,而不是从行为干预的角度来破解传播的阴谋论。
因此,在讨论应对时,我们仍然结合各种心理机制,从实践经验中提出一些建议。首先,科研机构的研究和行为当然是优秀的。各种内部行为,如管理、晋升等,通常完全是家务事,在危机中会成为阴谋论、谣言的噱头。
科研机构的研究和行为应该是优秀的|卡通创意
然而,这些维护科学研究道德行为的措施不能被公众感知。他们感知到的往往是疫情等危机爆发后揭露或捏造的不当行为。这就要求我们的科学家和科研机构把科学传播作为一项关乎自身切身利益的举措。人们经常给科学家的成就赋予道德意义。一个机构里积极参与科普的科学家越多,他们的影响力就越大,道德上受到人们的称赞也就越多。原因很简单。当人们看科研进展的新闻时,大多数人对科学并不感兴趣,但相信这一进展会给自己或家人带来好处。相信这种未来的利益意味着信任科学家。
但前提是人们应该知道这些成就。你从不报道,或者你只是做一个关于谁发表了一篇伟大论文的新闻标题,然后把论文摘要翻译成中文构成新闻内容,期望公众给予你道德上的信任,这大概是不现实的。
此外,科学家沟通能力的训练,包括如何在危机公关中说话和沟通,应该是科学家常规训练的内容。在传统媒体时代,一个机构只能培养一两个演讲者,但在后媒体时代,至少有一个机构的主要科研力量应该掌握这些领域的基本技能或熟悉相关的帮助路径。事实上,“以命担保”这句话对破解科学阴谋论毫无益处,因为“以命担保”这句话的道德特征需要依附于科学家被道德化的前提。阴谋论已经破解了这个前提。
这些都是长期建设。还没有结束,但是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要讨论科学危机公关,恐怕还需要一篇文章。其实这里可以用一个直白的方法,那就是聘请社会上优秀的危机公关组织,与他们一起工作,虚心学习他们的技能,帮助公关专家老老实实、认真公开地提高对科学界的认识,共同扩大对人们面对风险信息心态的了解。
当然,其实科研机构聘请外部专家,甚至用经常被妖魔化的“公关”这个词本身就意味着长期建设。但解决科学阴谋论本身是一项长期的任务,需要整个科学传播体系做出相应的调整。
*作者声明:我将把这篇文章的所有稿酬捐给抗疫或后续公益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