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女的战争片尾曲 从《绒花》到《英雄赞歌》 红色经典在当代演绎中迎来第二春

电影《我和我的祖国》中由歌手王菲演唱同名主题歌，今年的姊妹篇《我和我的家乡》将老电影《上甘岭》主题歌《我的祖国》拿来做二次演绎——片头由群星合唱一版，片尾放出着名歌唱家郭兰英当年的原唱版。而电影《中国机长》，则把空政着名剧作家、词作家闫肃在1962年创作的《我爱祖国的蓝天》找了出来，并由歌手毛阿敏做了更为抒情化的演唱。大银幕前，敏感的观众都觉察出了一个新的趋势：之前的经典歌曲，正在逐渐焕发“第二春”，纷纷被挖掘出来做当代演绎。

电影中“唱老歌唱新歌”的潮流，可能始于2017年冯小刚导演的《芳华》。这部对他和原著作者严歌苓明显怀旧的电影，再次选择歌手韩红演唱歌曲《开司米花》。这首老歌曾是1979年电影《小花》的主题曲。由李谷一演唱后，于1980年在“听众喜爱的广播歌曲”评选中获奖。中外电影中有很多“唱老歌唱新歌”的动作例子，但从那以后，许多电影都是以同样的方式制作，孤立的案例有一种壮美的氛围。

今年8月开拍，10月23日刚刚公映的《金刚川》，是“时间紧，任务重”下诞出的电影。无独有偶，据1956年4月号《大众电影》刊载，《上甘岭》筹备组于当年1月初成立，“也属于当年筹备，当年投产，当年上映的影片”。《金刚川》的音乐监制于飞告诉本站记者，在制作配乐阶段也曾考虑过《上甘岭》主题曲《我的祖国》，“后来大家商量后，觉得电影《英雄儿女》主题曲《英雄赞歌》的气势和气质更贴合影片本身要传递的情绪。”不管《金刚川》配乐最后从两者间做出何样选择，都是在此次“老歌新唱”趋势中，第一次在新、旧高度相同类似题材电影作品间做的传递与重新演绎。

《献祭》的音乐总监于飞刚刚与导演管虎合作了《八佰》的配乐，将爱尔兰民歌《Londonderry Minor》改编成了片尾曲《苏州河》，在这种“新唱法”潮流中，可以算是“洋为中用”。

接到作为《金刚川》主题曲《英雄赞歌》钢琴演奏邀约时，钢琴家陈萨正在南京的一场演出途中，“我的母亲出生在1953年，抗美援朝已经胜利了。我的太爷爷给她取了小名‘援利’，取义‘援朝、胜利’。收到邀约时，妈妈就在我身边，她对我说，‘你是军人的后代，义不容辞。’”陈萨告诉本站记者，从小就看过黑白电影《英雄儿女》，她本也对《英雄赞歌》的旋律非常熟悉，“一拿到demo的时候，旋律一下子从儿时的印象中被唤醒，就像是一种无形的存在。”

陈萨说，这个任务简直是刻不容缓，但就音乐人而言，音乐本身胜过千言万语。“总的来说，我觉得改编非常成功，不同的声部符合人声、小提琴、钢琴演奏的乐器语言，每个独唱角色都呈现出铁一般温柔的一面。”她介绍，钢琴从声乐开始就有布局，在整个音乐中扮演着各种角色。“它有一种色彩感在里面。有的是比较铿锵的和弦，非常有力，类似喇叭状的音型；有些就像潺潺流水的三胞胎。直到中间出现第三个独唱，才呈现出非常亲切的歌唱旋律。整首歌最后以激昂进行曲的气势结束，符合电影想要传达的精神气质。”

乐评人Miya在同本站记者交流时认为，此次《金刚川》的主题曲令人印象深刻，“人声清唱，通常来讲有一种唤醒的感觉；之后小提琴出来的旋律就更明亮一些，符合乐器本身高频段的声音色彩；与此同时，钢琴其实有很多好听的部分，但由于整个织体是和乐队在一起的，所以大家听到的可能不是那么明显的感觉，其实是在烘托这整个气氛，当所有的声部推向了一个小高潮之后，此时钢琴的独奏出现，是更为亲切的述说。它还有个小的装饰音，增加了一些民歌的原生态的风味在里面。”

同钢琴家陈萨带着父辈的记忆与嘱托领受此次演奏任务相似，音乐监制于飞在这首《英雄赞歌》MV发布当日在自己的朋友圈中写下如下一段话：“我做过很多歌，做过很多配乐，遇到过大大小小很多的困难，但可能都没有这首歌需要克服的困难多。每次遇到困难的时候我都会想起爷爷，当年驾驶伊尔-10作为赴朝第一批飞行员，也贡献过自己的一份力量。我想把这首歌献给爷爷，他也是最可爱的人呀！”近日，于飞在京接受了本站记者的专访。

与钢琴演奏家陈萨带着父母的回忆，受托接受这一演出任务类似，音乐制作人于飞在这首《英雄颂》MV发布当天，在朋友圈里写下了这样一段话:“我做过很多歌，做过很多配乐，遇到过很多大大小小的困难，但大概没有这首歌需要克服的那么多。每次遇到困难，我总是想起爷爷。当我作为第一名飞行员驾驶伊尔-10飞往朝鲜时，我也贡献了自己的力量。我想把这首歌献给爷爷，爷爷也是最可爱的人！”近日，于飞在北京接受了本报记者的专访。

把握革命势头，献礼铭记

本站：谈谈此次《金刚川》的配乐，为何选择了电影《英雄儿女》主题歌《英雄赞歌》作二次演绎？

于飞:在广泛征集意见之初，我们也考虑了上甘岭的主题曲《我的祖国》，相对舒缓。当时我们还考虑请我导师的朋友，大提琴家马友友来表演。后来还是觉得《英雄本色》的气势和气质更适合《献祭》想要传达的情感。

《英雄赞歌》的版权，目前在作曲家刘炽、公木老师家人那里，他们对于改编的要求也比较严谨，禁止做一些个人化的改编，所以我希望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赋予这首歌一些新的突破，或者说新的演绎方式，采用流行+古典跨界互动的模式。

本站:这部电影主题曲《英雄赞歌》的演唱者是谭维维。你能告诉我们如何选择她唱歌吗？

于飞：这次选人时，大家商量过后还是决定启用稍微偏年轻一点的歌手，因为听过这首歌的大部分是老一辈，80后可能听到这首歌会有一些感觉和印象，00后基本没听过。具体到《英雄赞歌》这首歌本身，无论从音域还是从音乐气势上来讲，它都比较难唱好，需要歌手要具备相当的实力。谭维维之前演唱过《华阴老腔》，给我和刘炽老师的女儿刘云云留下很深的印象。她是个四川辣妹子，可以柔也可以刚。我希望她在演唱时，既要把握住原有唱腔上的革命气势，同时也要唱出我们今天对英雄的致敬与缅怀。

一开始她先唱了主打歌，是我看了很多郭帆导演给我找的抗美援朝战争的资料片后决定的。那些黑白画面太过悲壮，远远超出了普通人的残酷想象。此外，这部电影的理念是“每一次牺牲都是有价值的”，独奏会可以传达这种尊重。合唱中采用的是合唱团，包括电影中的各种男主角，大家都可以在MV中看到。

本站：流行+古典的演绎，说说古典，钢琴家陈萨和小提琴家吕思清。

于飞:我从3岁开始学弹钢琴，国内外这些著名的钢琴家基本都知道。作为中国第一位在最高国际钢琴比赛中获奖的女钢琴家，陈萨听说她将在明年担任肖邦国际钢琴比赛的评委。你也知道，能获得国际奖项的中国女钢琴家并不多，她是第一个获奖的，这本身就说明了她的演奏实力。我一直很喜欢她的演奏风格，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天赋，更是因为她日复一日的职业和坚持。近年来，女性的力量在社会上经常被提及。通过见面和交流，我能感受到她骨子里非常坚强的一面。我觉得她能在短时间内演出这首歌，很有魅力，很有魅力。

找一位钢琴家，再找一位小提琴家，这是我当初就已经想好了。主歌由歌手+演奏家三个人一起演绎，副歌部分是大家一起演唱。小提琴上，吕思清老师的业界地位也不用多说了，《英雄赞歌》是上世纪60年代的曲子，他这次来演奏特意找了一把有300多年历史的名琴，现场声音一出来，大家都很感动。我希望小提琴和钢琴都能传递出柔中带刚的感情，要让观众感受到一种隐藏的力量在其间，包括我们编曲时也是这样考虑的。

国内音乐制作人/导演《第一人》

本站：能否简要介绍下自己，为什么会对电影配乐感兴趣，以至于以此为业？

于飞:我从小就学习音乐。我经常去录音棚，因为弹钢琴和录钢琴。我熟悉录音工程师的工作。可能当时我就有这样做的想法。之后考入北京电影学院录音系，学习影视音乐录制与创作，所以一直在学习作曲的知识和技巧。毕业后，我去了中国电影，开始从事音乐录制工作，包括声音编辑。我曾经做过《让子弹飞》等电影的音乐编辑。

当时杜比全景声这个技术刚刚到中国，大家还不太会录这个格式，我就决定辞职出国去学习，学习一些最新的东西。去到北美最好的一所教授音乐录音的学校，加拿大麦吉尔大学，这所大学也是白求恩的母校。后来也获得了一些音乐录音在国际上的奖项，比如137、138届AES录音大赛金奖。

这个网站:我注意到你最近的作品，比如《牺牲者八百》，标题是“音乐制作人/导演”或“音乐制作人”。你能告诉我们这些作品和音乐编辑作品的异同吗？

于飞：原先音乐编辑只是在电影制作最后环节才能起到作用。作曲做完了，音乐编辑拿到才能开始编。导演这时可能会提出很多要求，比如想改一下配乐的节奏或者说旋律，可这应该是在作曲阶段解决的问题，音乐编辑到最后能做的其实很有限。再比如很多项目，突然就来了一首宣传曲或者主题曲，必须放在片子中，而配乐部分已经做好了，那就要想想怎么不那么生硬地把它嵌入进去，还包括一些清理版权的问题等等。所以如果没有人一开始就在做统筹规划，后期就容易出现问题，而最终耽误的是电影制作的进度。

当时我就想，作为一个音乐制作人，不如从头到尾做配乐。留学回国后，因为之前在中影的工作经历，接触了很多导演和他们的工作室，也在问自己是否愿意帮助他们做音乐。作为音乐制作人，我的第一部电影是《滚蛋吧，瘤君》，名字出现在电影《音乐制作人:于飞》的片尾。在电影《八百牺牲》中，我的片名是“音乐制作人”，出现在电影开头和结尾的字幕中。

本站：国产电影何时开始正式设置“音乐监制”的明确职位？

于飞:我应该是国内音乐制作人/导演的“第一人”。本来国内电影只有“构图”这个概念。对应国外，音乐制作人应该叫音乐监督者，他们出现的很早。之前我和陆川导演合作了迪士尼的纪录片《我们生在中国》，他们的创作团队有音乐监制的角色。

这个职位在国外，起初的职责是帮剧组清理所用音乐的版权。越到后来，音乐监制承担的身份和角色也就越多了，相当于要辅助作曲去工作，在预算范围内实现他所有想要的设计。很多人听到音乐总监这个角色，可能会认为这是一个起到统领作用的角色，其实不是。我的工作与作曲是相辅相成，互相配合的关系。我来统筹整个配乐相关的事情，什么地方要放什么歌，以及该同配乐之间如何做衔接，还有帮助剧组清理版权，达成艺术上的一些创作。

早先国内的电影无论是在预算上，还是在设计上，都没有达到国际顶级的工业化标准，那个时候大家也不是特别重视版权。随着这两年一些导演启用了国际上很有名的作曲，不管做的好还是不好，但是给国内业界一个横向的比较，提供了更多元的可能性。大家越来越重视电影音乐的了，同时版权意识也越来越严谨了。

早前国产电影在预算和设计上都没有达到国际顶级工业标准，当时大家也没有特别关注版权。这两年，有导演用了国际知名的作曲，不管做得好不好，但和国内行业做了横向对比，提供了更多的可能性。大家对电影音乐越来越重视，同时版权意识也越来越严谨。

在《八百年》中，许多不引人注目的配乐也购买了版权

本站：你提到当下国内电影越来越重视电影音乐了，特别是版权意识的增强，能否举个例子？

于飞:让我们以自己为例。至少我可以负责任地说，我处理的所有配乐都已经清理了版权。在这方面，《八百》和《献祭》是一样的，两部电影都使用了很多其他有版权的音乐，尤其是《八百》。包括苏州河南岸俄罗斯歌手演唱的《夜莺》，后巷葬礼上的平潭，荣姐房间里电唱机播放的爵士音乐，可能只是片段甚至是其中一种背景音，包括舞台上唱的戏曲。很多乍一听不明显的细节，甚至导演都不想让它引起观众的注意，我们就把版权清了。

本站：配乐的使用并非漫无目的，比如你提到《八佰》中的戏曲，《挑滑车》的戏词其实同电影情节呈现了一定的互文。

于飞:是的，《八百年》里的歌剧都参与了叙事。我们找到了与导演意图相对应的歌剧，然后重新录制，包括考虑到舞台上的表演。再比如，梁静和侯勇演一对上海夫妇的家，一屋子上海女人在屋里打麻将，背景是一首老上海歌曲。我们搜索了1938年以前的歌曲，最后选了一首1937年以前的爵士乐。《夜上海》这首歌可能大家比较熟悉，但是它是在淞沪会战之后诞生的，所以不能用。

本站：我个人很感兴趣片中《丹尼男孩》这首歌的使用，那是一首爱尔兰民谣，内容是父亲写给即将出征的儿子，非常动人。我注意到这首歌在片中出现了多次，甚至在片尾重新填词为《苏州河》，由那英和波切利演唱。

于飞:这部电影的所有配乐都是由我和作曲家设计的。拍摄过程中，在剧组聘请的军事专家的建议下，使用了《Londonderry Minor》，由一个拿着口琴扮演战士的演员扮演。因为中国驻军是德国武装部队师，1931年进驻上海。这些受过德国军官教育的士兵，他们的日常生活被十里洋场包围，他们将接触到欧美的许多流行文化。我们只是想用这首歌来表现这支军队的特殊性，他们的素质和眼光绝对不同于当地的保和兵团。

这首小调吹奏之后，我发现它只在前面用了一次，没有做到首尾呼应，觉得比较可惜，这首曲子里传递出的思乡之情同中国守军的情感是有共鸣的。如果再用一次我就想找一个女声来清唱——我一直想在片尾去找一个很干净的女声，它出来以后没有任何的伴奏。因为《八佰》是个挺悲伤的故事，观影过程中不少观众会觉得心里很堵，却没有一个释放，我们希望在片尾有一个清澈的声音，让大家有所释放。

本站:但我们最终听到的是男女对唱，是那英和波切利的对唱。

于飞：这还是大家一起商定的结果，只有一个女声去唱，可能会显得有一些单薄了，而在情绪的高点顶上去再释放，效果自然会更好。所以就考虑采用男女对唱。我们希望它呈现的感觉是隔着苏州河，两人对唱呼应，体现出一种东西对话的感觉。因为电影中苏州河的南岸是英租界，除了大批上海市民，还有很多外国定居者，包括外交使团和记者，他们某种意义上也被卷入这场战争。而国际正义与人道主义的精神，本身也是电影中想去传释的应有之义。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想把这部作品搞得仅限于华语圈，这个片子肯定会走到国际上公映，我们希望更多的人通过观看电影，知道那段历史。

那英的声音一开始是隐忍不发的，似乎就是在诉说，她的声线本就有点沙哑，特别适合像是在讲述故事，当时对她的要求就是要以讲述的方式去唱这首歌。波切利是一位全球知名的歌唱家，他的声音是带有感召性与穿透力的，电影中他的演唱起到了一种呼唤的作用。我们为他变了一个调，他一上来也完全演绎出来了。我想说的是两位艺术家都非常敬业，他们是在不同的地方录制的，那英为此还录制了两次，为了配合之后波切利的声音，她又进棚录了一遍，力求做到完美。

那英的声音起初很隐忍，似乎在诉说。她的声音有点沙哑，特别适合讲故事。当时，她被要求用一种讲述的方式唱这首歌。波切利是世界著名的歌手，他的声音鼓舞人心，穿透力强，他在电影中的演唱起到了召唤作用。我们给他换了钥匙，他一上来就完全弹好了。我想说的是，两位艺术家都非常敬业。他们在不同的地方录制，那英为此录制了两次。为了配合波切利的声音，她进入棚内，重新录制，力求完美。

电影和电影音乐紧密相连

本站：能否谈谈对于你影响最大的国外电影作曲家，是刚刚过世的莫里康内吗？

于飞:对我影响最大的一定是莫瑞蒙德·内。他对我的影响是早期制作了很多经典的配乐，比如《1900年传奇》和《天堂电影院》。对于我们这些喜欢电影音乐的人来说，他一定是一个离不开的人物。当然，约翰·威廉姆斯对我有很大的影响。他和莫里昆是同一时期的人物。它是由约翰.威廉姆斯发起的，目的是参与像大型交响诗这样的电影配乐。他的电影像《侏罗纪公园》和《星球大战》都是交响乐。还有汉斯·季默，他把电子音乐和交响乐结合的配乐推向了巅峰，就像他之前的《敦刻尔克》、《加勒比海盗》，包括《珍珠港》。

本站：包括时下又一次被推迟上映的007系列电影《无暇赴死》，你怎么看待这一系列电影的配乐？

于飞:毕丽唱的同名电影主题曲出来了。我已经听过了。挺好的，但是没有阿黛尔唱的《天降》那么惊艳，也没有毕丽和她哥哥之前写的歌那么突破。但这次她和汉斯·季默联手跨界，还是给了我们很多启示。007系列电影是一个老IP，近几年的趋势是吸引更年轻的观众，所以制作方非常关注音乐市场的走向。从乐谱上看，约翰·瑞早期开创的爵士风格这次在汉斯·季默是响当当的名字。主题曲的演绎也是如此。每一个一起合作的歌手都是格莱美奖的获得者，基本上谁最红谁就用。007在电影中也承认自己老了，但电影本身的营销方式是新的，他们希望有一个更新迭代的方式让电影继续下去。这也印证了电影和电影音乐是息息相关的。

本站：之前我们提到纪录电影《我们诞生在中国》，片中的配乐我觉得是一次非常成功的“中西合璧”，能否稍作回顾?

于飞:不得不说，迪士尼还是很注重这方面的。拍这样一部以中国为主题的电影，他们找的是外国作曲家，但他们会尽量去了解中国传统的五音、七音风格，也会学习一些中国的音乐节奏，而不仅仅是用中国的乐器。其实这位作曲家很会做人文纪实音乐，只是当时陆川导演对他的音乐有点不满意，觉得有点不一样。我在中间和双方协调，告诉作曲家不用做丝竹音乐，但他希望音乐本身不要让观众跳。后来我们约定用不同的乐器来表现不同的动物性格，设置了三个不同的主题，包括熊猫主题、金丝猴主题和雪豹主题。使用的乐器是笛子和扬琴，以笛子为主，还加入了一些打击乐器，包括二胡。不限于只用中国乐器。雪豹用大提琴。

本站：我注意到你也得过一些海外电影录音上的专业奖项，有没有参与过其他一些海外电影项目？

于飞:我们在国外的时候，主要是录制音乐唱片。这部电影主要涉及到和迪士尼的一些合作，基本上是在他们需要我为某部电影做中文音乐顾问的时候。在此之前，木兰在准备前期的时候，就给作曲家进行了中国音乐的内训。向他们介绍音乐中的音乐元素。我觉得所谓的“中国元素”不一定是用中国传统乐器演奏的，还要看音乐本身的曲调和含义。然后是《花木兰》，改编自北朝民歌。我建议当时有些乐器没有出现，最好不要用。后来才知道，这是一部带有魔幻色彩的电影，不是历史剧，没必要这么教条。

我当时给他们提供了一些思路，比如可以出现一些大漠背景的音乐。再有结合历史地理和人文的考察，我建议可以使用一些带有民族色彩的乐器，比如马头琴。

而不一定非用古筝、二胡或者琵琶，过往外国人一提中国音乐、中国乐器就是这三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