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旭东 赵旭东：疫情危机下 如何保持心理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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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5月14日，作为上海市浦东新区精神卫生中心与上海浦融传媒有限公司合作打造的《健康有道》之【浦心堂】第一期的开讲人-赵旭东教授为大家带来了疫情危机下，如何保持心理健康。

以下内容根据本期节目主持人辛辉与赵旭东教授的对话整理，希望能与更多有需要的朋友分享。

1.心理健康中心的特殊性

欣绘：那么说到精神卫生中心，可能我们有不少听众并不是太明白这是什么机构，它和普通医院的精神科有什么不同，能不能给我们先来扫个盲呢？

赵院长:在我国医疗机构的分类中，有综合医院和专科医院。精神卫生中心属于专科医院，专科精神医院是其中之一，主要治疗精神障碍，这是一种与神经系统疾病有关的障碍。过去因为精神科医生少，医疗机构少，他们只得到严重的精神障碍，也就是发作严重、行为紊乱的患者。现在已经开始扩大，也就是面对普通大众，轻度神经症，人际冲突和一些与压力有关的问题，他和综合医院精神科的区别越来越小，就像我在两种医疗机构工作一样。五年前来精神卫生中心兼职，之前在综合医院精神科工作，所以有区别，但也有很好的联系。

欣绘：我们说外科系统的医生他天天是在刀光血影当中穿行的，那么内科系统医生每天是和疾病在斗智斗勇，咱们精神科医生要懂什么要做什么呢？

赵院长:我们的培训和医学院本科阶段所有其他医生一样。许多人毕业后成为了精神病医生。上世纪80年代初当医生的时候，是分配。当你开始做的时候，你做到了。我在大学附属医院神经内科工作了两年，所以打下了很好的基础，那就是了解内科和神经内科。在此基础上，精神科应该比其他科室的医生更懂心理学。哲学、社会学、文化、人类学、民族学、艺术、音乐、文学都比其他医生复杂一点，但都要有很好的医学基础。

2.浦精疫情服务

辛辉:所以听说从2月3日开始，上海浦东新区精神卫生中心临床心理科开通了心理援助热线，对吗？

赵院长：对。我们单位有三块牌子，他的第三冠名就是浦东新区心理咨询中心，这个功能就是对所有人服务，不是光对病人服务。我们在疫情开始之后，就马上恢复了这个功能，以前也曾经有过热线电话，在医生的指导下，我们有心理治疗师，有心理咨询师，参加公益性的义务劳动来值守这个热线。

辛辉:听说这条热线还在为公众服务，是不是？

赵院长：对，它要长期保留。

快乐画:长期保存。说到这里，说说吧，和观众分享一下。13072154838是我院浦东新区精神卫生中心临床心理科开通的心理援助热线。那么从疫情开始到现在，它给人们提供了:比如，情绪疏导，心理支持，以及高拨号率？

赵院长：还是受到了很多人的欢迎和使用。我们全国有800多条热线，是对全球的华人服务，所以大家有很多的选择。那么选到我们热线的也还不少，服务了好几百人次。

辛辉:除此之外，疫情期间，你还出版了《抗疫·安心——全国大疫心理自救读本》。

赵院长：对，对。

辛辉:而且听说非常及时。2月9日在武汉方舱医院交付给患者和其他读者。

赵院长：对。这是我们在国家宣布乙类传染病甲类防控，就是一级响应之后，我马上就意识到这是个很重要的一个举措，就是我们心理救援、心理疏导要开始了。在这方面，我原来17年前在综合医院当院长的时候，就在抗击SARS期间做过这样的事情，所以对我来讲，这是一个专业的积累。我们团队可以在6天之内拿出这个书来，所以就同类书里边是发行量最大的一本书，已经有几百万人次下载阅读了，全免费的。

辛辉:我想这也应该是你作为心理健康工作者的使命和责任吧？

赵院长：对。这跟我们日常工作是一种延续，虽然它是一个严峻的新挑战，但是它的基础是在我们平时的积累。我们平时综合医院专科医院里边的心理健康工作，就在应对各式各样的灾难、困难的情况。只不过这次是大型的这种疫情，我们也可以把一些现成的东西拿起来，然后在实践当中不停的再充实，增加新的内容。

辛辉:其实有时候我们可能会觉得心理技术不能直接杀死病毒，但是当我们遇到这些灾难的时候，其实都是心切的，比如绥靖、被倾听、被关心。这个时候，你需要为他们做点什么。

赵院长：对，我们打的比方是在抗击病毒最严峻的阶段，急性反应期，我们是属于配合去当助攻手的，要把社会面上的恐慌，要把它能够降下来控制好，帮助党和国家政府要来安抚民心，澄清这些信息，让他们有比较冷静理性的认知，然后慢慢，慢慢的传染病控制方面的任务达到了一定的效果了，现在进入了战略性的一个转折阶段，那么心理健康的工作反而凸显出它的重要性来了，这个工作是要持续做下去的。

辛辉:其实在疫情初期，你们也派了心理治疗师，跟着很多团队去武汉，对吧？

赵院长：对，我们有三人小队跟随的是全市的大队去分配到了方舱医院，中医院，还有社区里边去服务。

辛辉:你服务的客户除了一些病人，还会有医护人员吗？

赵院长：我们有一位医生的主要工作是为医务人员服务。

辛辉:因为我们想念医护人员和英雄，他们可能也有一种职业疲惫。不管我们会不会崩溃，我们都为他们感到难过。

赵院长：对，这是超强劳动，然后又是超级危险的工作。因为这个病毒到现在为止，也还没有把它完全拿捏住，所以有很多的风险，那么要帮助他们去顶着这些风险，艰苦的工作，就需要他们心理上要减压，要集中注意力，要免除后顾之忧，这些都是心理疏导的工作，危机干预这些要处理的事情。

3.精神病医生的特殊性

欣绘：是，我觉得这种救别人的人，他的内心是非常强大的，特别是像你们。您觉得您天生就是那么强大的吗？

赵院长:人不是生来就坚强的。当然，有些先天素质可能还是和性格气质有关系的，但更多的需要后天磨练，需要专门的训练。如果没有良好的、系统的医学训练和心理信念，就不可能勇敢无知。所以，我们是冷静的，能够帮助别人，因为我们需要多了解一点，或者一些别人不能理解的东西，一些偏门的东西，所以我天生就是有用的，这是平时积累的，所以需要经常磨练。当疫情爆发时，我们医生每天都在处理这些个人的苦难、灾难和痛苦。这就是我刚才强调的基本训练和基本功能。

欣绘：我在想是不是像从事你们这份职业的人，要有更强的，比如说同理心，同情心，设身处地为别人着想的这么一种心理。

赵院长:对，最近几年流行一个词叫“高情商”。我们要能够站在别人的立场上，感受到同理心，和别人平等交流，尊重他的表达，尊重他的感受，不要苛责别人，不要一厢情愿地强迫别人接受自己的东西，要有平等民主的态度，这样人们对你的防备就会解除，他就会有安全感和依赖感。你是一个可靠的人，可以作为知己坦诚交流。

欣绘：那么说到很多时候，可能我们普通人对于自己是否需要寻求心理帮助会有些疑惑，那么对于我们普通人来说，我们怎么样鉴别我们的心里是不是出现了一些问题，到什么样的地步，我们要求助医生？然后可能还有些听众会想，我到底应该找心理咨询师，还是找精神科的大夫，这些我们都不懂。

赵院长:当然这涉及到一个比较专业的，但也不是那么深奥，不合理。就我们普通人来说，要不要去看心理医生？一个是自己的痛苦，常规方法解决不了？传统的方式是找亲戚朋友，找领导救济，对吧？去旅行，去购物，忘记做一些有趣的事情，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改变你的路线。但是，很多人还做不到这些事情，所以可能需要看看他们面临的压力和麻烦是否还没有解决，已经成为一种持续性的危险，所以有必要在身体层面上解决问题。如果这样不行，比如你被开除、降职、扣奖金的地方，如果你和同事、领导沟通，有阴影和后遗症，那么除了继续处理这些问题，你可能还要寻求专业的帮助。有些人眼睛和手比较多，他们有不同的经历和不同的视角来帮助你，分析你为什么会陷入这个困境。别人在经历和故事中能做什么样的解决方案，可以大大拓展你的空房间，你可以找到一些新的方法。如果你不能提供实物帮助，情感支持也很重要。当我们解决实际问题时，我们称之为工具性帮助。解决情感帮助也很重要。有很多人是如此的气急和一种新的态度，所以这需要情感和信心的支持。其他人需要其他人来帮助发展他们的知识、技能和视野，这是我们的心理治疗师和精神病学家可以做的事情。然后还有一些心理咨询师不是经过培训的医生，甚至一些在医疗机构工作的心理治疗师也不是医学生。他们会对心理学有很多了解，但他们对这种情况的了解可能不如医学层面的精神科医生。涉及到身体疾病相关的事情，需要吃药治疗，所以需要找精神科医生。精神科医生，按道理来说，要有全面的知识和技能，他们是心理健康的核心力量。遗憾的是，国内很多精神科医生其实对心理学了解不多，因为之前的培训模式让他们了解心理治疗，心理咨询也不多，所以会花很多时间在诊断和用药上。目前我们浦东经纬中心有一个很大的特点，就是我们在努力向国际先进水平靠拢，特别是德国这个心理健康服务最好的国家，制度好，知识技术好，所以我们在对我们的精神病院进行改造。你刚才问的心理健康中心，其实就是之前提到的精神病院，但是因为增加了这么多心理和社会服务，所以越来越开放，所以我们不叫它精神病院，因为它不仅仅是针对精神疾病，还针对其他神经症，针对其他孩子的逃学和厌学，针对其他成年人的婚姻、家庭、工作和职业设计，所以叫它

欣绘：对，打开这些人群的心扉。

4.观众回答1

欣绘：说到这儿，其实我们已经有听众说通过我们的微信平台留下了语音的一些问题，我们先来听听看这位听友，他的问题是什么？

每天回家都会看到老婆骂孩子，没有上好的网络课。我真的不知道该为谁说话。工作压力已经很大了，回家还要面对这种情况，真的很压抑。

欣绘：这位张先生的问题本身他的工作压力就大，每天回到家还发现老婆总是在骂上网课的孩子，没有认真上网课，您从他的声音听出了什么？

赵院长:他现在有点无奈，也有焦虑和沮丧。我能听到。所以就在今天早上，我们在东方医院做了一个关于新华健康的讲座，今晚8点可以回放。题目是关于家庭和心理健康的关系。我现在在这里简单地说一下。我在心理治疗方面的专长是家庭治疗。孩子的很多问题，其实都是因为大人施加的压力，家庭中的不良互动造成的。提问先生说，妻子在家受挫，这种情况挺常见的，就是育儿焦虑，但他们表达的是对孩子行为的不满，但其实有时候也反映了自己的心理问题。他们为什么对孩子的行为反应激烈？造成了他们内心的需求得到满足，遭受挫折，理想受挫，还是他在职场和家庭生活中感到压抑、失落和失败，然后让孩子成为替罪羊和出气筒。如果这位先生愿意，我建议我们可以挂个号，做个家庭心理咨询，一起聊聊天。然后我们就可以评估孩子的问题是否值得这样暴跳如雷然后发火。这样处理问题是好还是越来越糟？然后我们也可以找出夫妻之间的沟通是否有问题。你可以去申远路622号，我们有门诊部，林三路165号也有门诊部。你可以把我们的号码挂在网站上预约。有普通诊所、专科诊所和特殊需求诊所。欢迎大家。医生通常避免说“欢迎”和非常抱歉。我刚才说如果你觉得可能有帮助，请过来。

欣绘：说到之前很多孩子都是在家上网课，现在有部分的“神兽归笼”了，那么接下去，下周一更多的孩子们他们要复课了，那么家长可能就是已经一直在期盼这天到来，但是欣喜之余，终于家长可以适度地解放了，但是可能家长也可能会对，比如说学校的防疫安全，还有孩子们能不能尽快进入学习状态，也会充满了担忧，对此您觉得能够为大家支些招吗？

赵院长:首先，我想相信我们上海的卫生防控工作是非常好的。市教委在充分听取医学专家意见，考虑学校防控条件后，可以做出这样的决定。所以我们首先要相信，上海的医疗条件是全国最好的。在这样的条件下，卫生系统和教育系统的合作是非常好的，所以没有必要太紧张。我们听了医学专家的话，然后相信我们的孩子只要保持学校里教的这些个人防护措施，就不会轻易被感染。该戴口罩的时候，该保持社交距离的时候，听从老师的安排，所以不用担心。这几天顺便提醒大家，有一些报道说带口罩跑步有问题，要注意户外活动。到目前为止，在户外活动和体育活动中不需要过度保护，但会造成一些副作用。

欣绘：对，特别是不需要戴n95口罩。

赵院长:对，因为它引起一种呼吸，我们称之为解剖死腔，呼出的二氧化碳有很大一部分被吸回来，会导致呼吸性酸中毒。然后我们呼出和呼出了太多的二氧化碳。当我们恐慌时，我们会减少血液中的二氧化碳，这会引起呼吸性碱中毒和抽搐，也就是像抽筋一样。这些都与紧张焦虑有关，也与口罩佩戴不当有关。

5.听众解答2

辛辉:这里有一位陈女士。她问了一些问题。她说，有时候看到孩子缺席网课，她突然控制不住内心的焦虑。然后有时候，除了言语上的暴力，她还会对孩子进行身体上的惩罚，然后她会感到心疼，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失控的孩子。这让我想起了上个月的最后一天，有一个国际无打孩子日，父母情绪激动的时候我们该怎么办？

赵院长：本来一年到头都不应该打。从我们心理学的学习原理来讲，最早100多年前巴浦洛夫发明“条件反射的学说”，后来几十年以内又发展了操作性条件反射，社会学习理论等等。这个人的行为主要还是要靠正面的去塑造，英文叫shaping，还是要靠正面的,说俗话一点就讲要靠诱惑，要靠正强化。他做了一个事情以后得到好的结果奖赏，他要多使用奖赏的方式，这样的话，形成的条件反射是跟积极的情绪相关的，他技能也学会了，知识也学会了，情绪是一致的，是和谐的。当然了，学习理论里边也说要用惩罚来施加一定的刺激，让一些坏的行为不要学好，要让坏的学行为消退，但现在我们很多的家长是过多的使用了惩罚，这种恶性的刺激，他们是想去消除这些不良的行为，但是用得过滥、过多，实际上变成了一种强化，你想消退的行为恰恰得到强化了。老是指责孩子，你不专心、你又走神了，你又在玩手机了，其实是在不停地暗示他，你又要玩这个了，你就得玩这个了。所以，聪明的家长应该要减少过分地关注孩子，减少过分地提醒这些不良的结果，这个越来越会塑造一个所谓的自我应验的预言，你越怕的东西最后越会成为现实。我在这个地方可以讲一个原来希腊神话，但是后来变成了一个心理学里边的原理，叫做罗森塔尔效应。以前在古希腊神话里面叫做皮革马利翁效应，就是一位雕塑家特别的喜欢他有一个石雕作品，他就想着我要是真正的我的爱人就是美的石头就好了。他雕出来的一个作品，他就一天盯着盯着看，结果盯着看以后，这个石头就变成一个活人了。这就叫皮革马利翁效应。我们积极的期待、鼓励，热切的期望，会让一个人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罗森塔尔是一个教育心理学家，他去一个学校里边，让校方给一张名单，其实他是乱点鸳鸯谱，随机的就打一些勾勾，说这些学生我看好，我经过了测试，其实他没有测试，过了一段时间以后打勾的这些人普遍都有进步，好的更好，原来差劲的也变好了。后来他解释这种效应就是他打了勾以后，对这些老师、家长、学生都形成了积极的暗示，积极的暗示非常重要。如果妈妈一天就说你这个笨蛋，你这个讨债鬼，你就是来折磨我的，你就是不孝子孙，你一天到晚折磨他，刺激他，就是在暗示她，你就是这样的人。所以这些小孩带着重负，带着内疚自责去学习，他不会愉快得。所以家长要慎用惩罚，多用鼓励诱导奖赏。所以我的家庭治疗里边经常给家庭做的作业，小孩垂头丧气，不读书，我就说你今天回去的任务是给我写你从小到大，干的最厉害最棒最开心的事，你写50条出来，别人表扬过你的优点，你也把它写出来。然后妈妈一天唠叨，说你不行，妈妈要写150条，爸爸中间一点，就写100条，爸爸也吭气太少了，鼓励太少，要写你100条，这小孩一听我布置作业，就眼睛就会一亮。我这个作业是没有副作用的，作业非常的好玩。下一次来谈的时候，有很多小孩就开始变化了，因为这样的作业是一种很好的暗示。

新华:这是一种鼓励和赞美，它带来了一种能力。

赵院长：要朝前看，要知道小孩不停的在发展变化。

辛辉:对，然后让他觉得自己每天都被爱情包裹着。这让我想起，但是我们小的时候，父母经常用一些极端的言论来骂我们，然后可能他们更多的是以为棍子下有一个孝子。

赵院长：这个说法在现代教育里面是不提倡，我们不要用恐吓，不要用过分的威严来逼小孩就范，还是要激发他内在的动机，内在的热爱，要把他的学习当成自己的事，不要老想着是为爹妈学习，有的父母亲在这方面做的过火的另外一种形式就是老在吓他，你要干不好，你要学不好，你就会像谁谁谁一样。用恐吓的方式，也是一种负面的预期，你就像在诅咒一样，就会变成自我应验的意义。我们强调每一个人天赋不一样，生长的环境条件不一样，努力的程度不一样，不要去用一条标尺，一个标杆来衡量所有小孩的成功系数。这个社会系统是个很大很大的机器，每一个零部件都是有用的，所以不要拿某一个行当，某一种人、某一个人的标准，你一定要成为他这样的什么什么？这样的话都会很勉强，勉为其难。

辛辉:有很多家长总是在说别人家的孩子。他们说话的时候，其实也说明他们也很焦虑。当我们焦虑的时候，有时我们会本能地通过攻击别人来表达自己。而且很多时候，比如刚才那位家长说的，她觉得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坏情绪，但是后来没有修复。

赵院长：我觉得这样的妈妈，自己应该寻求一个个别的心理治疗。如果她觉得需要，她也可以像我刚才对那位男士提的建议一样，也可以带着孩子去找家庭咨询，就不一定是看病，他们不一定有病，要来理一理是不是自己成长过程当中有一些什么重大的缺憾，有一些他自己的父母亲的期待，没有落实，没有实现，还有她自己是不是有所失落，所以她才会这样的，我们就要有个专业术语，这样的派遣， delegation，就是说我命令你要成为这样的人，要去执行我这个任务。

辛慧:虽然他自己做不到，但她希望她的孩子能为她做。

赵院长：所以我也看到有一些笑话，一些漫画，就讽刺这样的爸爸妈妈，你有本事吗？你原来怎么不像你要求这样，你厉害一点，我今天不会这么苦。所以很多时候，父母亲对孩子的过分的这种教育行为太多，其实是反映了他们自己内在的心理需求。有一些可能空虚挫败的事情，他们会寄希望于自己的孩子。有时候会把自己夫妻关系方面的一些失望会传递给小孩，这对小孩是会有很大伤害的。

辛辉:是的，我们在日常生活中找到了一些父母。比如他因为童年而溺爱孩子，父母经常打骂他。从那时候起，他就想，我以后会有孩子的，一定要好好待他。然后是另一个家庭情况。他的父母过去经常打骂他，他把这种情况扩大到现在的孩子身上。

赵院长：后一种情况其实是不少见。我刚才讲的教育的过程，他是一个行为养成的过程。我们小的时候怎么样被对待，就会形成我们对别人的基本的态度、看法。在处理冲突的时候压力的时候，我们就会把爸爸妈妈处理压力挫败的那种方式就自动化的浮现出来。在这个方面神经科学现在已经有很多发现，我们中国的父母亲经常以为小的时候不重要，小孩吃饱、喝足、睡足、穿暖就可以。其实不然，在我们的大脑发育成熟之前，我们在记事之前，其实有很多情绪的学习，行为模式的学习，已经印记在我们的脑袋里边了，而且小孩学坏的东西，记忆坏的事情记得特别的清楚。我今天早上做另外一个讲座还在讲，有人就研究，父母亲对孩子做一桩坏事，要拿做十桩好事才抵消的过来。在大脑的记忆里边，记忆专门选择记不好的事情，所以这些家长要小心，你们辛辛苦苦对孩子好一半天，为什么有的孩子长到青春期、甚至读大学，来我们面前诉苦，就是他恨妈妈恨爸爸，有的爹妈就一听就懵圈了。

辛辉:我让你做这么多，你怎么不记得了？

赵院长：所以它是反映心理学的一些原理在里边。

辛辉:说到这个，我们真的希望。俗话说，我们希望用童年治愈我们的一生，而不是用我们的一生去治愈我们的童年，我们希望父母能给孩子一个相对轻松的环境。

赵院长：对，这个道理刚才说了两句有一定道理，但是也不一定。有很多人长大以后还是可以修复一下，弥补一下童年的那些创伤的。

6.观众回答3

欣绘：好，说到这我们又有听众提问，我们来听听看这位听友她的问题。

我是七年级的学生，最近开学很兴奋，但是同宿舍的同学告诉我，她习惯在家上课。开学后，她不知道如何与老师和同学相处，最近有些学生总是失眠。我们怎么了？

欣绘：孩子们有完全不同的表现。

赵院长:是的。这位同学的七年级相当于二年级吧？第一天的样子。我最近也遇到过这种情况。我已经能在三个月内养成一些习惯。不管这个习惯是好是坏，他都会有一定的惰性。最近在家，不担心窗外的事情。有些人觉得无聊，整天在屏幕上上课，但有些人却乐在其中。他发现自己不跟别人打交道，不用花时间维持关系，不像父母那么矮，不拿衣服和食物比？因为每个人都戴着口罩，所以他们不必穿像你这样的衣服，所以如果你有零食就更容易了。特别是我感兴趣的一件事，就是我们医院刚恢复门诊，有一天来了两个孩子，都是休学一年的，也就是家里开了证明，后来很开心，说我们最近拉平了。因为这是一个特例，他们有社会恐惧，学校恐惧，他们害怕，所以疫情会对不同的人产生不同的影响。然后爸爸妈妈很高兴，因为野兽回来了。这是我要回答这位同学的问题。也就是在青少年的成长过程中，要学会适应环境的变化。这场疫情给全世界的人都施了这个魔咒，让我们无法动弹。但是现在我们已经解除了禁令，我们必须学习一种新的生活方式。然后，就像睡觉一样，有的人是疫情中的焦虑造成的，有的人是不计后果的，因为他们熬夜看他喜欢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所以现在他们又回到了一个结构化、有条不紊、有规律的环境中，他们不适应。我有一个具体的操作方式，是受我的一个徒弟启发的。我的一个博士生，现在是一所著名大学的心理咨询师，最近非常好地谈到了在家上课的心理健康问题。小学生、中学生、大学生、研究生都喜欢听她讲话。她推荐了一个时间表，每个人都给自己画了一个时间表。在这方面，我建议你的手机和电脑都有这个应用的日历。你应该与你的父母、老师和同学讨论一个结构化的形式，除了正常的教学之外，还包括你的业余活动、家庭活动和休闲活动，然后尝试回到一个新的时间框架。这是一种锻炼。恭喜那个提问的学生，好像她很担心别的同学。你可以这样帮助别人，担心别人，这是你的强项。你可以和你的同学交流一下我刚才讲的这个和我刚才讲的其他事情。你们这一代，这群人很倒霉。他们仅仅在17年内就遭遇了一场流行病。但另一方面，我想告诉你，你也有过接受心理免疫锻炼的特权，你会在苦难中成长。这是我演讲的一个主题，那就是“在灾难中学习和成长”。正是在这方面，我们遇到了不幸的事情，但我们的骨骼和肌肉，我们的头脑和我们的精神比以前更强大。

欣绘：内心也更加的强大。

赵院长:对，对，对。

7.听众解答4

问:

刚刚过去母亲节，有一个网站，它做了一个关于“我们和好吧，妈妈！”这个一个主题，有不少十几岁的孩子，他们说从小是被男女混合双打的，甚至有自残的倾向，有的甚至还有什么就是伤害父母的想法。但是这个视频到最后，我们先听下去，我一会跟您分享。

这是一个男孩寄给我的一封私信。他说他一直被欺负。终于有一天，他忍不住和同学打架了。结果，他的父母赶到学校，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了他一巴掌。然后我们收到了4000多条评论和近1000封私信，几乎都是十几岁的孩子发来的。我想是这些孩子对他们的父母说，我们都忘记了我们曾经是孩子吗？我们也很有趣，害怕考试，渴望父母的尊重和理解。为什么他考不好就不能说？妈妈爱你；当他们压力太大做不了作业时，他们会说:你是作业的主人；当他们无意反驳你时，说:我尊重你的感受；即使忍不住，蹲下来对他们说:对不起，妈妈会犯错的。他们真的想要更多吗？看了这么多私信，我试探性地问孩子们，感觉说不出是愧疚还是委屈。

欣绘：这个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就是：如果给你换个妈妈，你愿意吗？结果大部分孩子的回答是：妈妈是为了我好，妈妈虽然脾气不好，还说脏话，但是她很爱我。还有说“妈妈很辛苦、很不容易”，还有孩子说“其实我爱您，比你想的要多得多”，您怎么来看这些孩子们？

赵院长:我刚才说了，孩子犯错，被父母搅和，我们不应该打双打。但是有时候，如果你做错了什么，你必须施加一定的惩罚。我们也要明确原因，学会和孩子一起使用合理的方法，指出他的错误，让他知道什么事情应该做到什么程度，界限不应该越过哪里，起点应该是什么？目的地是哪里？我们应该学会理性地处理问题和冲突。所以不由分说，不问青红皂白的惩罚，就是继承了以前一些人脑袋里的旧教育观念，主要是说你不能在外面闯祸，不管什么原因闯祸都是不对的。因为我们国家现在提倡法治，我们的法治社会是合理的，所以我们应该培养孩子，不侵犯别人，关注自己的权益，尊重别人的权益，不侵犯别人的权益。但是，不能说遇到什么事情就先把你打趴下，然后再把你打死。我们必须把事情说清楚。我们必须学会和老师讲道理。真的不好。如果对方父母不讲道理，我们一定要在父母之间理性沟通，甚至请律师。我们应该教孩子如何使用法律武器。有时候太多了，如果学校偏科就不公平了。有什么秘密操作或者潜规则要学会讲道理。因此，当我们走向法治社会时，我们应该教会学生理性思考，并在法律的轨道和范围内控制自己的行为。所以因为我们之前在家庭社会中可能没有得到足够的尊重，我们学会了用这种不成熟的方式，攻击性的行为，找出系统性的行为来帮助人。所以，我希望这些家长能在自己还不算太老的时候，把这个孩子当成刚才提到的替罪羊，因为他们还在养小孩子，学点教育心理学和心理卫生，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这么像个火药筒，容易生气。这是一种非常有害的方式。在我几十年的家庭治疗中，我见过太多这样的父母。在他们成长和发展的早期，他们经历了一些不幸和一些不利的逆境。还不算太晚。如果还是三四十岁的父母，应该有机会被改变。就像刚才这个节目里发声的那个成年人，所谓的成年人就是年龄大一点。如果他们做错了什么，他们会学会跪下，不用跪下，蹲下，和孩子一起蹲下。这就是要学会尊重自己的权益。我们的教育最重要的是帮助孩子在幼儿期和青春期完成人格的分化，个性化和社会化，慢慢知道自己是独立的个体，拥有平等的权利。不要总是把他当成一个自卑的人，要服从自己的人，他们必须完全100%，必须服从，不乱问，不找理由。如今，被动服从是不可能说服孩子的。

欣绘：是，我发现这个疫情之下，刚才我们有听到夫妻之间有些矛盾，有些不够彼此的理解，然后更多的是亲子之间产生了种种的，比如说焦虑、或者说负面的情绪，其实在这种时候是不是也是我们可以和身边人共同成长的一个机会？

赵院长:是的，这次疫情确实是对我们天性的一次巨大考验。很多问题通常都会被大家以工作忙、应酬多为由回避。这一次，我们被迫整天呆在一个窝里，压抑着我们平时的缺点，我们的缺陷，我们的问题。积极地说，这是我们改变和成长的机会。

是，也希望所有的家庭，我们通过这一场疫情能够拥有的是更加丰富的经历，更加强大的内心，愈发热爱生活。那么如果说有些严重的心理危机和问题，也请您一定要寻求专业的机构进行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