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村全景 世人关注的凉山“悬崖村” 真相在这里

原标题:世界关注的凉山“悬崖村”，真相就在这里！

点击视频体验悬崖阶梯:

出行受阻，制约了阿图乐乐村脱贫致富。央视记者记录了村干部发布“军令”、啃“硬骨头”的故事。村子里出现了一些新的变化，但过程极其艰难。村干部用了很长时间普及“合作社”和“分红”的概念，村民最终投票决定是否用土豆发展集体经济。

“阿图乐乐村不是凉山州最穷的村。海拔比它高，交通比它硬，自然条件比它差。”央视四川记者站主任朱行健说，砸大钱改变一个村庄的面貌是不现实的，大凉山的扶贫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悬崖村”的痛苦和变化，反映了大凉山扶贫的紧迫性和艰巨性。

悬崖村全景。

为什么不搬迁这个村庄？

石漠化地区更为紧迫

那里的村民经常一无所获

四川省大凉山是中国十四个连片贫困地区之一，也是中国最大的彝族聚居区。

“十二五”期间，大凉山地区成功脱贫69万人，剩余38万贫困人口大多生活在山高路长、自然条件恶劣的地方，是脱贫攻坚最难的“硬骨头”。

这是央视记者报道阿图乐乐村的背景。“这个村子确实呈现出一种贫困的状态，其艰难的出行处境相当适合用镜头语言来表达。”朱行健说，中央到省、州、县的扶贫政策正在落地生根，这也为村里汇报提供了最好的记录点。

据了解，这组报道自去年11月以来已来回5次，集中拍摄是在今年1月。摄制组在村里呆了一个星期，然后加了两次采访。“这么难走，悬崖村为什么不修路，不直接搬？”与会记者张莉表示，报道必须回答这个问题，否则会让观众更加困惑。

央视记者去悬崖村。

昭觉县公路管理局副局长袁给出了答案:“估计‘悬崖村’修公路需要投资4000万元，昭觉县一年财政收入只有1亿元。”

但全县仍有33个人迹罕至的村庄，短期内为阿图乐乐村修路不现实。整体搬迁暂时行不通，因为凉山还有很多地方比这个村更急需搬迁。

“阿图尔村的土豆亩产已经达到三四公斤，是州平均水平的两倍。除了出行限制，这个村子的气候还算不错。”凉山州发展和改革委员会主任赵提供了一组比“悬崖村”更严峻的数据:凉山州40%以上的村庄位于阿图列尔村以上，1600多个村庄位于石漠化地区。

石漠化意味着严重的土壤流失、裸露的岩石和持续的土地退化。村民们只能在石头的裂缝里种玉米和土豆，他们经常依靠天气什么也吃不到。“现在最迫切需要转移的是这些地方的群众。”赵说，梁山要花五年时间才能把这个“艰巨的任务”拿下。

此外，泥石流等地质灾害频发的地区，随时都有可能威胁到普通百姓的生命安全，应优先考虑搬迁。阿图乐乐村的搬迁将逐步进行，但目前还不是最紧急的。

四川省扶贫移民局副局长刘维嘉认为，“凉山的彝族，无论大小，都是一个直接的民族，从奴隶社会直接进入社会主义社会。脱贫攻坚存在很多问题和困难，需要我们付出更多努力。”

如果我们暂时不搬家，有办法脱贫吗？

驻村干部决定先扶贫、先扶智

投票成立股份合作社

阿图乐乐村有98户人家，其中76户住在山里。全村人均土地1亩以上，三分之二人口脱贫，37户被确定为精准贫困户。

村民们爬山，爬上悬崖上的钢梯，钢梯粘在悬崖上。

短期内搬家困难重重，并不意味着阿图乐乐村没有脱贫之路。

四川从对口支援单位选派88名干部到贫困县担任专职副书记，聚焦脱贫攻坚，选派全省各级干部到基层开展驻村帮扶工作1.15万人。

29岁的帕查尤格和28岁的胡文华是被派往阿图乐乐村的驻村干部。他们来自县政府办公室和州委组织部。

“不可能因为没有路就等着修路，摆脱不了贫困。”帕查·葛优说，他们等不起了，如果他们退出，村民们会多么难过。

去年12月，四川省下拨扶贫资金，扶持凉山彝族贫困地区全村，其中100万元拨给阿图列尔村。据胡文华介绍，除了用于解决学校饮水问题的16万元外，其余都放在了村民的农民卡上。如何使用扶贫资金成为央视记者关注的焦点。

扶贫先扶智，两位驻村干部首先做了一些事情，开阔眼界，统一认识。

村上计划成立一个养羊合作社。对于村民来说，这就意味着把已经装进口袋的钱拿出来，难度可想而知。

“最好每家每户都买羊，5只5只，3只3只，合作社是什么，我们不知道。”村民Moselalo的观点颇具代表性，很多在外面早已习以为常的做法在阿图乐乐村还是新鲜事物。

当我听到反对的声音时，帕查非常高兴:“如果你给出建议，大家会一起坐下来一起讨论。不管怎样，我们一起生活，一起吃饭。”

几位扶贫干部一点一点向村民解释什么是分红，如何入股。最后村里开了村民会议，土豆都投了。同意办合作社的有92人，不同意的只有3人。

把村民手中的扶贫资金集中起来办一个养羊合作社，相当于“自找麻烦”，需要更多的责任。央视评论，对于没有路的“悬崖村”，只是给钱而不是教村民如何“钱生钱”，扶贫将成为一蹴而就的交易，具有短期的准确性和长期的不准确性。

扶贫路上，精准不精准，关键是看结果不看形式。

养羊能振兴集体经济吗？

也种植脐橙和青椒

人们的心走得太远了

为什么选择养羊？据了解，除了央视报道的爬崖路，进出阿图乐乐村还有一条相对安全的路，但全程18公里，行程约5个小时。

因为走的路比较长，村民走的路比较少，但是在那条路的帮助下，可以把羊赶进赶出村子。

合作社持股标准为:精准贫困户5000元，非贫困户3000元。村干部认为，精准贫困户入股标准更高，分红时收益更高。

虽然一开始有些村民不同意，但最后都加入了合作社。合作社计划第一批购买400只羊，但只选择了60只羊。

“要选择肉质更好的，否则没有市场竞争力。”帕查尤格说，质量比数量更重要，扶贫要精准，花钱要精准。

三年前，村里家家户户都养羊，但后来患了重病，一千多只羊死了。村民们意识到养羊需要技术。

这次合作社把买回来的羊交给懂技术的农户集中养殖，收益一半给农户，另一半按股分红。养羊户赚了大钱。在村民选举中，基本贫困户获得优先，16户中有10户占10。

五哈是村里的贫困户之一。他家在羊圈住了两年多，有咩咩的声音。令他惊讶的是，由于被选中的母羊中有一半带了幼崽，第二天它们就产下了羊羔。到5月底，村里已经出生了六七十只羊羔。在吴哈看来，母羊一年生两次，养得好，明年生活会更好。

据胡文华介绍，养羊只是阿图乐乐村脱贫的第一步，之后还会种植脐橙和青椒。目前购买的一万个脐橙，大部分都是村民在山脚下种植的。

种植需要三到五年才能见效，而驻村干部的任期是两年。因此，干部们邀请大农户手把手地教村民。

“如果只想着扶贫，就要给贫困户资金。这还不够。我们一定要让他们真正有长远的发展。”胡文华说，今年，昭觉县就业服务管理局将为村里的年轻人免费举办一批电焊、养殖、厨师等专业技术培训。

刘维嘉表示，“十三五”期间，四川将继续加大对凉山的投资力度。去年9月，省委、省政府针对凉山州存在的问题制定了17项政策措施，主要从加大财政投入解决凉山州重大基础设施建设、改善农民住房条件等方面入手，同时加大教育扶贫力度，充分调动当地群众参与脱贫攻坚的积极性。

央视评论说，没有比人高的山，也没有比脚长的路。人若心同，山必动。如何在一个没有路的地方找到精准的脱贫之路？扶贫干部爬上悬崖，和村民一起工作，这是最好的答案。

为什么关注《悬崖村》，你在采访中经历了怎样的心路历程，如何看待大众对《悬崖村》的热切关注？

5月27日，央视四川记者站站长朱行健和报道阿图乐乐村的记者张莉接受了四川日报的专访。

村民们爬上梯子上山，身后陡峭的悬崖令人恐惧。

凉山地区有许多“悬崖村”

拿所有的钱去解决是不现实的

记者:关注和报道凉山地区扶贫工作。为什么选择“悬崖村”？

朱行健:早在2014年1月，我们的《新年走基层》栏目就报道了凉山州木里县黄泥坝村的扶贫故事。关注大凉山意义重大，因为它是中国14个贫困地区之一，也是中国最大的彝族社区，具有很大的样本价值和意义。关注了这么久，我们深有感触，这些地区的扶贫工作并不容易，因为交通那么闭塞，自然条件那么恶劣，语言文化的差距让它成了“硬骨头”。

之所以选择“悬崖村”，是因为这里真的处于贫穷落后的状态，艰难的道路交通适合镜头语言的表达。另一个问题是中央、省、州、县都在着力解决存在的问题，政策、资金、人员都集中在村里，可以体现出一个可复制的扶贫样本。

记者:很多网友呼吁直接搬迁。你怎么想呢?

朱行健:扶贫政策的制定要从大部分地区的实际出发，但是一个好的政策产生的时候，有很多不同。每个村庄贫困的原因是不同的。有些是疾病，有些是教育，有些是饮水，不能用一个标准来解决。

凉山地区有很多像悬崖村这样的村庄，甚至在云南、贵州、四川、青海等少数民族地区也有。如果只靠砸一大笔钱，直接动起来，集中全省、全州的力量，拿着所有的钱去解决，中央和省政府就没有财力，这是不可复制的，也无法向其他地方学习，形成普遍经验。未来五年是我们扶贫工作的关键时期。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绝非易事。

我们报告的目的是通过这个村子找出样本值。比如中央的重视，省州配套资金的引导，县乡如何做，社会资金的使用都是通过它探索一条路，形成可以复制借鉴的东西，做一个全国的四川样本，承载时代主题。另一方面，要展现地方干部的责任和作为，不回避矛盾和困难，展现这样的艰辛，真实记录这个时代人们的努力。

悬崖村的每栋房子前面都有一个菜园

村民的淳朴令人感动

记者:你去过的彝族村庄很多。除了道路，悬崖村给你留下了什么深情？

张力:阿图乐乐村位于45度坡上，冬季阳光充足，土地肥沃。这是我住过的最干净的彝族村庄。每家门前都有一个小菜园，有的还种了一些竹子。一些农民的房子和院子地板已经硬化。村民们希望改善自己的出行条件，而不是离开这个时代他们生活的地方。

凉山农村商业银行向村里每户发放了2000元至5000元不等的小额贷款。到目前为止，村里没有一个人有不良的信用记录，以至于银行允许村民在不还清之前贷款的情况下随时再次贷款。

记者:如何解决拍摄时的吃住问题？

张莉:我们带着帐篷和睡袋去找了四个男同事和两个女同事。帐篷搭建在村民的一间闲置房子里。我们从山脚下搬运火腿和方便面，有50个馒头。村里的村民非常热情，邀请我们吃土豆。晚上很冷。就像没有火的冰室。生火的时候可以烤馒头。

在我们住的地方，老乡们每天都来找我们聊天唱歌。村子里很少有外人。他们把我们当成全村的客人，有的人还悄悄在门口摆菜。

我们每天吃土豆和馒头。有同事说，我好想喝一瓶饮料。我知道这句话被一个老乡记住了。第二天，他跑到山脚下，找到了三个小商店，然后收集了一个盒子，沿着藤梯抬了上去。我们都很感动。

央视记者去悬崖村。

记者:这次采访你收获了什么？

张力:通路不通造就了“悬崖村”，也造就了村民勤劳、坚毅、朴实、团结的性格，造就了他们改变命运的强烈愿望。我感受到了这样的品质，深受感染和影响。

因为路比较难，上山的时候把绳子绑在腰上，拉着我们往前走。把偶像剧里的男主角当男神，真的很弱。没有路的时候，是男神把你绑在腰上拽起来。

四川报业观察客户端记者张守帅张玉玺

传宝集团记者杨雷摄

本文编辑：曾东平 邱阳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