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红故居 走访萧红故居：呼兰河边的小屋 萧红写作的起点与终途

“1911年，在一个小县城里边，我生在一个小地主的家里。那县城差不多就是中国的最东最北部——黑龙江省——所以一年之中，倒有四个月飘着白雪。”

萧红最重要的作品《呼兰河传》的故事发生在呼兰镇和这个院落，也就是今天萧红的故居。萧红故居建于清咸丰年间，是萧红在呼兰的曾祖父母的财产。光绪元年，萧红的祖父张伟珍被分配到此处。1908年，萧红的父亲结婚了，他的家人为他盖了一栋新房子，现在是萧红故居的五栋主要房屋。萧红出生在这五个主要的房子里，在那里度过了他的童年和青春。

小红故居

由人民文学出版社、人民网共同主办，萧红故居等12家单位承办的“回到文学现场，云游大家故居”系列活动继走访了老舍故居和位于湖南的凤凰古城后，第三站去到了位于黑龙江哈尔滨市呼兰区的萧红故居纪念馆，5月17日，黑龙江省萧红研究会副会长、《萧红全集》主编章海宁老师带着观众云游览了萧红故居纪念馆。

呼兰河在萧红故居前500米左右。现在，呼兰河因建筑而看不见，但当萧红从故居南门出去时，他可以向南走到呼兰河。萧红故居是按照当时北京四合院的建筑风格。故居的门楼上有四个字“康河快乐”，是萧红祖父八十大寿时题写的，当时的呼兰县县长带着呼兰的商人来为他庆生。

萧红故居的院落较为空旷，故居的院落分成两个部分，东院的左右设有东、西厢房，正北面是萧红故居的正房，后面有后花园。萧红故居中也包含萧红塑像、七间门洞房、木房、养猪户、水井、草房、粉房、小偏房、马厩和南大门等。

东厢房:抽大烟的叔叔，英年早逝的母亲

小玉从妈妈走后，那胖胖的有点发黑的脸孔，常常出现在那七八家取水的井口…假若有人问她：“小玉怎么还不回去睡觉呢？”那孩子就用黑黑的小手搔一搔遮在额前的那片头发，而后反过来手掌向外，把手背压在脸上，或者压在眼睛上：“妈没有啦！” ——萧红《汾河的圆月》

萧红故居东厢房建于1919年。当时因为呼兰的洪水，农村很多地方都没有地方住。小红妈妈的弟弟去呼兰镇和姐姐住在一起。小红的母亲设法建造了这所房子，因为她的叔叔和他的妻子都抽了很重的香烟，这也是非常无用的。此外，1919年呼兰发生了瘟疫，萧红的母亲花了太多精力经营这所房子，使人们的免疫力下降，所以她感染了传染病，人们摔倒了。

萧红跟她妈妈关系并不太好，章海宁介绍，因为萧红的母亲对她的管教很严厉，萧红很多作品中回忆母亲或者创作一个母亲形象时常常是很严厉的，如一篇名为《母性的放逐与重构》的文章中，作者认为：“萧红笔下的母亲不仅形体、相貌丑陋，而且大多在无爱的婚姻中进行着动物似的生育，游走在生死的边缘，为物而疯狂，都是自私、冷酷、残暴的母亲。萧红之所以淡漠母爱，与她成长历程中母爱的缺失、贫穷的流亡生活及萧红对母性的颠覆性认识密切相关。”

小红小时候也很调皮。她经常带着孩子去院子里挖房梁下的鸟，有时还会从家里偷鸡蛋和馒头给孩子们吃。小红的妈妈有时会看到小红追着打她。虽然小红很年轻，但她很快。当妈妈打她时，小红跑得很快，爬上了树。“我们现在看到萧红故居里有很多树。他们的院子里有树。小红爬上了树，妈妈打不到她。小红直到晚上才能溜到树下看看妈妈是否睡着。她偷偷溜回自己的房间睡觉。”

在萧红九岁的时候，操持盖了东厢房的母亲最终过世了。这也造成萧红和亲人之间非常隔膜，因为再也没有一个人能跟她一起说话，虽然母亲很严厉，但是母亲还是很爱萧红的，这也造成萧红后来跟外人交往过程当中会出现很多萧红独有的现象。

黄金时代剧照

五间正房：汤唯拜谒萧红

”萧红显然从未想过父亲作为继子的微妙处境和可能遇到的麻烦，并将自己的苦恼和不满抛给了父母。她只想向父母索取任性和爱。当她认为这种爱更多来自于祖父时，她‘恨’了父母，久久不肯原谅。”——曹格成《我的萧红阿姨》

萧红故居最重要的五间正房建于1908年，当时萧红的父亲张廷举要结婚，萧红他们家虽然房子很多，但都很破，用作新房显然不太合适，为了给张廷举完婚，盖了这五间正房。

萧红的父亲张廷举，并不是萧红爷爷的亲生儿子，而是在小儿子去世后，从堂弟家领养了一个孩子。当时，小红的爷爷的表哥家有七个男孩，她爷爷选的男孩是家里的第三个，所以小红的父亲也叫张。萧红的爷爷为了防止儿子结婚时外人说三道四，给孩子建了这五间第一房。

章海宁介绍，萧红家这五间正房在当年的呼兰是非常好的，五间正房里都铺了地板。正房里有一幅对联，上联是“惜小女宣传革命粤南殁去”，是说可惜他的小女儿宣传革命，在南方已经死掉了，这说的就是萧红。下联是“幸长男抗战胜利苏北归来”，下联说的是萧红的弟弟张秀珂。这是萧红的父亲张廷举写的。

“1947年，共产党领导的队伍驱车前往东北，解放了哈尔滨，包括黑龙江的大片地区。其实张廷举很害怕，因为他家是大地主。他们一家怕了这件事之后，就写了这个对联，意思是我女儿是革命的，我儿子是革命的。像我们这样的革命家庭是不可能有叛徒或恶霸的。所以，这幅对联也说明，张廷举还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张海宁说。

现在游览者还可以看到萧红出生的土炕，该铺炕的形状大小还是按照原来萧红出生时候的样子布置的，虽多处进行了修缮，但是保存了当时的炕沿。章海宁介绍，拍《黄金时代》时，演萧红的女主角汤唯也是到萧红故居来拜谒萧红，想在这个地方找到扮演萧红的一些灵感。

萧红故居的窗花图片来自豆瓣

萧红的祖父是一个不会耕种也不会经商的人，他在这个家庭当中没有什么地位，萧红家几代都是女人当家。萧红祖父是出生在地主家庭的一个普通男子，他本身性格也比较懦弱，在家里边没有什么地位，萧红因为是女孩子，在家里也没有什么地位。

小红的爷爷有一个爱好。他喜欢背诵唐诗宋词。萧红小时候，启蒙教育是由萧红的爷爷完成的。每天早上爷爷醒来后，她就带着小红一起背诗。《呼兰河传》中萧红与祖父吟诗的场景很多。比如他们朗诵《两个黄鹂鸣绿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雪，门停吴栋万里船。“萧红非常喜欢背诵这首诗。她说:“两只黄鹂鸣绿柳”。她认为黄鹂是可以吃的“黄梨”。她认为背诵这首诗的时候会贪心，口水会往下流。

茅盾曾评价过萧红的《呼兰河传》“像诗歌一样精美”，后人把《呼兰河传》称作“诗化的小说”，就是说她的小说具有像诗歌那样精美的语言，这也得益于萧红早年受到她的祖父带给她背诵唐诗的影响。

小红故居的布局

后花园：另一个世界

我家有一个大花园。这个花园里有蜜蜂、蝴蝶、蜻蜓和蚱蜢...就像花儿醒来。鸟儿飞翔就像在天堂一样。虫子吠叫，好像在说话。一切都是活的。葫芦娃想爬架子就爬架子，想爬房间就爬房间。黄瓜愿意开黄花就开黄花，愿意结黄瓜就结黄瓜。不想的话，连黄瓜都结不了，花也开不了，也没人要。玉米想长多高就长多高，没人在乎它想不想长到天上去。一旦到了后院，马上就是另一个世界了。这绝不是一个狭小的世界，而是一个广阔的世界。人和天地在一起，天地又大又远，用手摸不到天空空。——萧红《呼兰河传》

萧红多次在《呼兰河传》中提到家里的后花园。在后花园中有很大的一株樱桃树，萧红在《呼兰河传》里面说，因为奶奶特别喜欢吃樱桃，所以这里有一棵樱桃树。萧红在早期很多文学作品当中还提到了跟小朋友们一起来摘这个树上的樱桃。

这个后花园也是小红和爷爷一起玩耍的地方。张海宁介绍，小红看到爷爷在锄草，也拿着锄头去锄地。然而，事实上，她并没有除草，而是锄掉了很多幼苗。有时她分不清韭菜和草，她还锄掉韭菜。小红觉得和爷爷在一起很开心。萧红的后花园对她来说绝对不是菜园那么简单，而是一个她思考人如何才能获得超越生命的自由的地方。萧红一生渴望自由。

“萧红跟她祖父在一起的时候，有一次正好下完雨，后院里面的月季花、玫瑰花开的很盛，萧红很恶作剧地把一支玫瑰花插到她祖父的破草帽上，这个玫瑰花特别香，她祖父闻到这个花香就说今年雨水特别大，所以玫瑰花也开得很多。他认为这个花香是因为玫瑰花开得多他闻到这个香味。”章海宁讲述道。

萧红的《呼兰河传》中有一章“结局”，写了一小段话来回忆她的祖父。她说在她很小的时候，她的爷爷已经70岁了，一旦他的爷爷70多岁了，他的身体就每况愈下。当她长大后，他的祖父已经80多岁了，一旦他超过80岁，人们就会死去。他说，在张氏家族的故居，她小时候住的这个地方，老主人去世了，小主人逃到了乡下。故居里的其他人物，比如卜儿，如果活着就不会太年轻。她回忆起所有住在故居的人，包括莫奈，包括小团圆的儿媳，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去了哪里。这个地方早上还对着太阳，早上黄瓜上的露水还晶莹剔透。她正在回忆这里的一切。

有人说萧红在《呼兰河传》的《尾声》中写尽了人生的苍凉，她说人生当中有快乐，比如她和她祖父度过的美好时光，就是讲她的一生当中特别难忘的人生记忆。但是人生又是很苍凉的，祖父教会她怎么爱别人，怎么给别人温暖，但是这时候祖父也离开了，她说每每回忆祖父的时候就感觉到心在隐隐作痛。

后花园中童年萧红和祖父的塑像

故居西校区:《呼兰河传》人物画像

萧红故居西院的建筑在萧红当年都是比较破旧的。这里大概是萧红笔下“我”家租户住的地方：养猪的，漏粉的，赶车的，做粘糕的都在忙碌着。磨房里的梆子响也一声声传来，小偏房里团圆媳妇的哭叫声却分外刺耳。

在《呼兰河传》第七章里，我讲了冯彪子的故事。冯Biaozizi在王思的店主家做了很长时间的工人，并雇佣他研磨面条和制作粘性蛋糕。小红的妈妈和奶奶都非常喜欢粘糊糊的蛋糕。红枣和芸豆应该放在粘糊糊的蛋糕上，并撒上糖。味道很好吃，所以小红经常给妈妈和奶奶买粘糕。她告诉冯。有一次，她突然在冯的磨草堆里发现了一个孩子。当她再次看到它时，里面有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原来是王达的女孩。她立刻回去告诉爷爷，她在冯家发现了一个女人，还有一个孩子光着身子在草地上。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出去了，因为冯外祖子家里太穷了，过去娶不起媳妇。他家有个旺达这样的女人，大家都觉得很奇怪。

萧红自己就经历了这么一个痛苦的经历，萧红在《呼兰河传》当中通过王大姑娘这个故事，冯歪嘴子的故事，实际上是说在那个社会当中人们对自由恋爱的一种态度。王大姑娘后来难产死掉了，萧红人生也早逝了，萧红在写《呼兰河传》是1940年，正好是萧红人生最后的时光，也就是她临死前那一年，我们知道萧红是1942年1月22日去世，她是在1940年年底完成的《呼兰河传》，她已经进入到人生最后的阶段。她在人生最后阶段也很感慨自己的人生，她通过这样一个故事来表达对那个社会不满，那个社会不能容纳年轻人自由选择恋爱，萧红是在表达这样一个意思。

在小红故居的西院，也有一口还能摇的井。过去，张家整个院子都用这口井打水。萧红在写这些关于张氏家族的故事时，特别提到了这一点。有一次小红的爷爷买了一头淹死在这口井里的猪。买了之后，小红的爷爷把它包起来烤了给小红吃。小红吃得很好。后来小红很贪心，觉得烤乳猪很好吃。小红有一次在井边发现了几只鸭子，于是她把鸭子赶进了井里。她觉得烧猪好吃，烤鸭一定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