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孝芳 遇见董孝芳

全文共4268字，阅读全文约需8分钟。课文末尾有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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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2月13日，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见到董孝芳先生本人。

当时我们刚刚开始“经典二重唱翻拍计划”的录制，翻拍计划的所有参与者都是四平的专业青年二重唱演员。

为了让翻拍计划更好地体现传承，我们邀请了每部经典剧的原唱到彩排现场指导年轻演员。

作为梁的《擀面皮》的原唱，先生也是我们邀请的重要嘉宾之一。

董孝芳老师指导现场

作为梨树二人转第七代传承人，董孝芳教过1500名学生，阎学晶、颜光明、尹伟民等著名二人转艺术家都师从于他。

但是如果没有人告诉他的年龄，很难想象这个英姿飒爽的老人当时已经80岁了。

在去排练厅的路上，出于安全考虑，我主观上想挽住他的胳膊，但他说:

“不用帮忙，我又不老，走红毯也不难！”

来到排练厅，董孝芳开始指导年轻演员。当他看到我们进行了相机拍摄指导的过程时，他又说:

“我得摘下眼镜。戴眼镜不好看。”

我周围的人都笑了，但我心里想，这个老人不普通...

在排练的过程中，除了指导动作和表情，董孝芳还展示了与当年原曲高度相同的歌词和人声。

“东楼高，遮住了太阳和月亮……”

当他唱歌遮住太阳和月亮的时候，高度已经足够了，但是他突然觉得自己体现不出自己的实力，马上翻了一个八度再唱了一遍。

由他在几十年前开创并一代又一代征服观众的“云遮月”唱法，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得苍白，反而变得更加生动响亮。

董孝芳老师的“云遮月”唱法

排练指导结束后，按照计划，我们将采访每一位指导老师。

采访开始后，董孝芳在镜头前谈到了过去的艺术。从他的文字里流露出的，是他对两个人事业的热爱，是他毕生为党和人民创作的艺术情怀。

无论是谈起在人民大会堂受到中共原宣传部部长何敬之的接见，还是82岁高龄的陈云亲笔书写《出书走正道》的场景，都能感受到他对党和国家领导人的肯定。我能感觉到他的灵魂充满了对党和国家的热情。

背景是陈云给董孝芳老师的题词

说到崛起，他还为我们演唱了一首新编辑的二重唱《新时代》，在他与时俱进的歌词下，带着背音的委婉旋律更加亲切，充满张力。

董孝芳老师唱《新时代》

董孝芳的采访被记录了将近一个小时，所有在场的人都惊讶于一位80岁老人在听故事时的记忆。

在哪一年哪一月哪一天，吉林省召开了第一次二人转大会，谁在会上发言，说了些什么……仿佛这一切都发生在昨天。那短暂的瞬间成了他生命中珍贵的记忆。录音结束后，他向我们一一告别，并在上车时不忘提醒我们:

“我说得太多了。听着，如果没用，就把它折下来。你不必把它都收起来。”

这位老人想得很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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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6月，《经典二人翻拍计划》第一季全网点击量突破700万。在网友的帮助下，我们提前开始了第二季的录制。

半年后，我又见到了董孝芳老师。他依然挺拔，依然雄壮，依然迎风行走。

在过去的半年里，我关注了他的《Aauto faster》，发现他还是会时不时的去乡下演出，带着熟悉的二重唱给乡亲们听。

每次演出，还会悬挂文化部颁发的“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传承人”奖章。

董孝芳老师和荣誉勋章△

评论区有很多人认为，无论你走到哪里，董孝芳都在炫耀，都在佩戴标志。

每次看到这样的评论，我都想说人生就是一个轮回。我们不能要求一个八旬老人在每个认知环节都像仙女一样完美。

这枚奖章浓缩了他作为艺术家60年间的辛酸和混杂的味道。即使是一种炫耀，也是当之无愧的，也不影响他成为两个人事业中的大师。

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董孝芳老师执导了《大坦克》

在指导完第二季的两部剧《冯逵卖妻》和《狂荡》后，董先生照常接受了我们的采访。

这次他兴奋地告诉我们一个好消息，说他已经入党，今年9月就要转正了。他连80岁都没想到会入党，这也实现了他的夙愿！

他说，一个人如果没有一个组织，那他一辈子都白活。现在他已经加入了党组织，将来他离开的时候，可以给我插上党旗。多幸福啊！

说到这里，董孝芳的眼睛湿润了...

董孝芳老师正式加入中国共产党

录音后的第二天，董孝芳老师打电话给我。经过两个赛季的拍摄，我已经非常了解他了。

他在电话里说他有一个主动要求。我想知道他是否能做这件事。

如果你有什么想法，请告诉我，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会帮助你。

董孝芳说。

“我一生中创造了很多关于二重唱的笑话。我也这么老了。也许有一天我离开的时候，我会把它们带走。趁我还会唱歌，能不能把这些段子给我单独录一张专辑？将来有人想学的时候，也可以有个参考……”

这个要求来得很突然，我第一时间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我说可以，但是我们要好好计划，等我计划好了再给你答复。

他可能怕我操作起来麻烦，又补充了一句:“这个我来录。记录下来很容易。我不用陪自己。我还发明了表演形式。叫青板。我可以陪着自己。”。

我说，你放心，我会帮你实现这个愿望的，但是我们计划的时候会通知你，我们会开始录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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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7月22日，习近平总书记来到梨树县调研黑土地保护工作，对梨树模式给予高度评价，称赞这里的黑土地是“土地中的大熊猫”。

在考察过程中，总书记还关切地询问了两人的发展转折，并要求我们“继承独特的文化。未来，我们将有机会让真正的东北二人在北京唱响，唱遍全国……”

这样的鼓励和鞭策，让无数转行的人兴奋不已，也坚定了我们为董孝芳录制个人专辑的决心。

我想这不仅是我们对他的承诺，也是我们对两人革命光辉时代的真诚致敬。

怀着这样的敬意，我们开始了准备工作。

为了更好地了解录制的曲目和演唱方法，我们来到了董孝芳的家。当被问及需要录制多少首曲目时，董孝芳拿出了他手写的待录制曲目清单。

董孝芳老师手写曲目列表△

董老师也给我们展示了什么是清洁板。这种表演类似于讲故事，即一个人扮演剧情中的所有人，然后每个人手里拿着一副快板，边唱边弹节奏。

唱了一段“砸车”，现场大家还是意犹未尽。董老师说:

“唱歌不容易。没有乐队，我没有时间放松。我要一句接一句地唱，直到唱完。”

这个时候，我也在想，为什么大多数从事声乐工作的人，身体更坚韧，精力更充沛，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很多。

是不是因为他们的整个胸腔和腹腔一年四季都处于开合运动的状态，新陈代谢和血液循环总是比别人活跃，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外在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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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2月，董孝芳青板专辑的录制在梨树青年创业园正式开始。

在开机的第一段，董孝芳选择了《新时代》，这是他一年前为我们演唱的。

第一次唱歌后，我建议他把原来的十九届四中全会改成最新的十九届五中全会。他说是的，是的，这是一个很好的改变。我会再试一次。

没想到的是，他不仅改了我说的话，还把“奔小康”最后一句改成了“进入小康”。这个细节说明他确实每天都在关注这个国家的发展变化。

董孝芳老师的专辑剧照△

为了保证董孝芳先生不会累，每天的录制时间只有一个上午。

中午，我们开车送他到小区的路边。出于安全考虑，我们跟着他下了车，想一路送他回家。

但是老人坚持让我们先走，说:

“我不用每天自己在公园散步。没什么问题。没人需要送我。送我去，看我老了！”

老人，一般人真的是固执不过他！

录制的第二天，董孝芳演唱了三部全长剧，平均时长20分钟。它们是包公的道歉，狄徐人杰的考试，罗成的占卜。

录音结束后，他似乎有点累了。在送他回家的公交车上，他突然说:

“我不认为这些能起作用。我们明天再录吧……”

董孝芳老师对他的表现不满意

整个团队的拍摄都是有计划的。

我说，我们为什么不这样做？我们明天先记录下来。全部录完了，感觉不能统一再录了。

因为此时此刻，我很担心，毕竟这是一个81岁的老人，他可能不在理想状态。

即使重新录制，也可能变化不大。一旦重录不尽如人意，整个拍摄计划就会陷入停顿。

为了说服他，我也举了一个例子。我说我们就像孩子的考试。遇到答不上来的，就先回答，然后再回来统一研究。

听了我的建议后，他说没问题...

第二天一早，我们的录音照常开始。没想到，他进屋后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我觉得我还是要重新记录那些昨天。你不了解我们的演员。如果你不在乎，那是一件需要永远记住的事情。下面我不能录！”

毕竟我还是没有固执他。

但更重要的是，重录的效果确实比昨天好了不止一个层次，从声音到气势，让人眼前一亮，基本上一气呵成。

充满气田的董孝芳老师

录音后，他们还问我们:

“嗯，比昨天好吗？我只是觉得昨天我的状态不对，但是今天是对的！而且昨晚回去的时候，我仔细复习了一下这部剧！”

字里行间透露的是孩子不懈努力后的一种满足感...

也是从这一天开始，董孝芳老师的整体状态越来越好，之后的录音也非常流畅。

董孝芳老师表演了《天籁之音》

闲暇之余，我看了一下“经典二人点评计划”的账号下网友的留言，发现大家还记得董的《神调》，甚至有粉丝说当年可以放一个60分钟的《神调大全》...

为了满足网友们的强烈愿望，在录制的最后一天，我们让董孝芳加了两段他之前手写的剧单里没有的《神雕》。

拾起遗失已久的文王鼓，董孝芳似乎又回到了他的黄金岁月。

一个鼓点般的声音匹配了100多个世界名，董孝芳那势如破竹、又快又潦草的歌声回荡在录音室的每个角落，震撼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十九个咏叹调，历时两周，全部录制完毕。

据说这个工作室所在的大楼很快就要出租了，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在人生的旅途中，人和事似乎都在等待着对方，就像我们遇见了董孝芳，董孝芳遇见了我们。

就像这个前总经理办公室变成了工作室，没有人会记得它曾经为东北三省的一代二人转大师创造了历史性的记录，但它毕竟发生了。

这是命运，也是使命！

清除专辑杀青剧照△

为了节目后期的包装，那天拍完戏后我们又去了他家。

逐一查看“8864二人转剧名”和“世界百大名城”的具体名单后，本次录制正式结束。

离开前，董孝芳说。

我在这些剧中没有任何文字。它们都在我的脑海里。整部剧看完给我拷贝一份，电影看完再拷贝一个u盘。我会把它们保存为数据。

而你给我整好点，把所有的烂歌手都拿下，然后让大家学，烂的就看完段子。

其实他说的是我们必须做的基础工作。

出了董老师家，我们从梨树开车回四平。在公交车上，我回忆起一年前经典二重唱翻拍计划第一季刚看到董孝芳的场景。

如今，两季翻拍计划在全网点击量已经突破1500万。一路走来，我们“传承文化，致敬经典”的初衷从未改变。

我依稀记得，1984年，我3岁的时候，家里没有电视，只有一台电唱机，或者是一个没有扬声器的设备，需要一根电线连接到盒子上，用盒子作为一个很好的通道发声的扬声器。

我爸偶尔会发现饭后唱片是全家人唯一的夜间娱乐。

有两条记录我至今还记得。

一个是“马前泼水”。通过它，我想起了人生中的第一句歇后语，“土豆搬家——滚球”。

另一张唱片是主演的梁擀面条。

也许，我和两个人转身的命运，从此就注定了。

本文作者为“四平经典二人评点工程”总导演董明远。※

复活节彩蛋

《两个人经典剧目翻拍计划——董孝芳青班专辑》将于元旦在腾讯视频上线，敬请期待！通过下面的短片提前感受一下

稿件|董明远

编辑|董颖

审核|董明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