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外情欲 《一声叹息》:那些沉迷婚外情的男人 到底在享受什么
在三亚的两个月,梁亚洲每天的工作就是写剧本,憋台词。当你有灵感时,你可以坐在椅子上写十几个小时。没有灵感的时候,十天半个月写不出东西。而李晓丹的到来,更是让他在精神上备受打击。
这个二十出头刚毕业的年轻女孩,充满了青春的光芒和活力。生活中,她千方百计照顾梁亚洲;交谈中,她倾慕地称梁亚洲为梁小姐,眼神中充满了崇拜。孤独中的陪伴和推心置腹是教人堕落最简单的方法。
果然,不久之后,两人就有了彼此不一样的友谊。但是,梁亚洲本质上还是一个家庭责任感很强的人。当他意识到自己的危险想法时,他立即决定早点回家。这种对婚外情本能的抗拒,是梁亚洲在剧本中说的:“年轻时有贼心,无贼胆。老了就有贼心,没有贼。”
只是没想到的是,梁亚洲在华南没有突破底线,到了北京瞬间崩溃。从机场回家的路上,李晓丹坚定地握了握手,这让梁亚洲卸下了所有的心理防线,直接去了李晓丹的住处。从坚持到失败,关于梁亚洲的越轨心理,冯小刚用影片中的一个小道具讲得活灵活现。
影片上映前后不久,“拉链”出现了两次。第一次是在三亚的一个晚上。喝醉后,李晓丹试图拉开衣服的拉链,然后上床睡觉,但是他很长时间都拉不开衣服的拉链。梁亚洲心里感动,但还是坚持自己的道理说:“拉不开就睡不好。”李晓丹醉醺醺地回应:“穿起来不舒服。”
在同一个场景中,第二次发生在刘大伟送两人回家的路上。这一次,梁亚洲和李晓丹已经有了亲密的关系。这时,李晓丹想拉起他外套的拉链,但是链条出了问题,所以他拉不起来。梁亚洲看着他,用嘴帮李晓丹拉起链子。镜头里,李晓丹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一刻情欲带来的眩晕。
拉链的两次出现,其实在这里是世俗道德防卫的象征。他们有时候会有一些问题,有时候拉不下来,有时候拉不起来。可见,这种随时会破裂的伦理,对婚姻并没有完全的保障能力。当然,它的存在也令人肃然起敬。就像第一次面对李晓丹的诱惑一样,梁亚洲没有轻易拉下拉链。两人出轨后,忐忑不安的梁亚洲自己也匆匆拉起了铁链。
从此,梁亚洲开始过着两面派的生活。在家里,他仍然不断努力扮演好丈夫和父亲。在外面,他充分享受着爱人李晓丹母性的温柔,无法自拔。梁亚洲在象山创作的日子里,李晓丹每天都会坐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去他住的酒店陪他写剧本、聊天。
李晓丹骂中年的梁亚洲“傻”,肆无忌惮的带他胡乱玩,会在他焦虑的时候安慰他;他还会在专注的时候俏皮地用橘子打他。梁亚洲被这一系列婚姻中逐渐消逝的新鲜经历深深打动。他说:“那段时间是我一生中既不真实也不陶醉的时光。我甚至有一种时间倒流的错觉,以为自己没有结婚。”
不过,用妻子的话说,“梁亚洲可能是个好编剧,但绝对不是个好演员。”不久,随着妻子和女儿游览香山,宋小英很快在梁亚洲的住处找到了线索,他与李晓丹的地下恋情也随之曝光。
得知丈夫出轨后,宋小英几乎被逼到了崩溃的边缘。第一句话是:“我们离婚吧!”影片中,夫妻二人直接对话。确认梁亚洲出轨后,小英问他:“你爱她吗?你还爱我吗?”梁亚洲的回答道出了无数中年夫妻的真相:
“这是两种感情。晚上睡觉的时候感觉到你的手,就像自己的手一样。我没什么感觉。但是如果你想切掉你的手,就像切掉我的手一样疼。你和你的女儿是我的亲人,她,她是我爱的人,他们都是一样的重量,没有人可以代替任何人。”
宋小英听完之后,她放声大哭。当梁亚洲提出房子和财产应该留给她时,她歇斯底里地咆哮道:“女儿怎么办?你也不想要你的女儿?我以后会杀了你的。”
影片中的宋小英无疑是最了解梁亚洲的贤妻良母,陪伴着丈夫从青春到沧桑,从一无所有到人生辉煌。宋小英对丈夫的爱和体贴贯穿了整部电影。
在平时的生活中,她为丈夫打理一切。当她看到丈夫“喝醉”时,她会去找刘大为“算账”;因为丈夫的需求在假期里得不到满足,她的眼神和行动充满了温柔和歉意;为了给丈夫一个更好的写作环境,她不厌其烦地日夜描绘她的新家...众所周知,正是这种始终如一的努力和体贴,让丈夫忘了珍惜。
在女儿的眼泪中,梁亚洲和宋小英没有离婚,而是分开了。电影中,梁亚洲有这样一段独白:“女儿含泪的眼睛烙印在我的脸上,这些眼睛日夜看着我,让我所有的勇气都烟消云散。我以为我正走向新的生活。事实上,我已经走上了死胡同!”
梁亚洲搬出了家,正式和李晓丹过上了真正的夫妻生活,同时面对妻子和女儿作为夫妻的责任。他们在一起生活的第一天也很甜蜜。虽然财产留给了小英,但贫穷的生活并没有剥夺他们的生命。他们在房间里拥抱、跳舞、拍照,就像一对热恋中的恋人,挣脱了世俗的枷锁。
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被偷走的时间依旧被偷走。没有结婚合同,终究少了一个承诺。李晓丹和梁亚洲之间仍然存在着不可调和的矛盾。两人逐渐开始为钱争吵,并聊起了一本婚书。不可避免地,红玫瑰变成了墙上的一滩蚊子血。
李晓丹的悲剧始于无视社会公德,受困于梁亚洲自私懦弱的性格。就像他的老板刘大伟曾经对李晓丹说的:“梁亚洲不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他喜欢新的,从不厌倦旧的。”对李晓丹来说,这份爱是一张单程票,出发后很难回头;对梁亚洲来说,只是一张可以回头的双向车票,一家人随时在等着他。
对于这段感情,李晓丹承受着来自父母、梁亚洲家庭的压力,以及世俗舆论的压力。为了和梁亚洲在一起,她和父母顶嘴,让村民嘲笑她。她也被刘大为骂不要脸,失去了工作,失去了独立,失去了尊严。同样,整个社会都不认可这种偷偷摸摸,无法自圆其说的感觉,甚至住酒店的两个人也会被查,被赶走。“情人这个词太模糊了,法律上只承认妻子。”
梁亚洲骨子里是一个传统的中国男人,他觉得对自己接触的所有女人都有责任。但是,一方面是生活责任,另一方面是情感责任。他不能“刀切豆腐两面”,这对两个女人都不公平,也让梁亚洲陷入了“里外不是人”的境地。他还用自己的经历给了刘大伟一个血淋淋的实际建议:“她是神仙女儿,你要忍。再说,没有神仙!”
在这漫长的一段时间里,梁亚洲在家人和爱人之间扮演了完全不同的角色。两年后,这种病态的婚外爱情濒临崩溃。直到宋小英在装修房子的过程中不小心摔倒,才打破了僵局。
妻子卧床期间,梁亚洲在一定程度上回归了家庭。他每天亲自做饭、打扫卫生、伺候妻子、接女儿。他感觉到妻子的困难,再也没有和李晓丹见面或交谈过。这时,女儿说了一句“我可以抱爸爸睡了”,一下子击中了梁亚洲心中最柔软的地带。他在两种身份之间筋疲力尽,最终选择回到家人身边。
日子过得很慢。当所有人都认为梁亚洲的生活已经恢复平静时,李晓丹在他生日那天突然造访,想为梁亚洲送上祝福。但梁亚洲的女儿用味精逗她,宋晓英用照片逗她。面对回忆起青春岁月、嘲笑丈夫往事的宋小英,李晓丹突然意识到,无论她有多爱梁亚洲,都无法参与他过去的生活。而且,她与梁亚洲短暂的激情岁月,终将成为简单生活中的另一种过往。
面对温馨的三口之家,李晓丹带着第三者的耻辱,选择了退出。直到电影结束,梁亚洲再次带着妻女去三亚度假。电话铃响时,他拿起电话回过头,一脸惊慌。事实上,冯小刚用这个开放式的结局来暗示梁亚洲不可能真的逃脱这段婚外情。
在整部电影中,一条由李晓丹饲养的金鱼作为一个形象反复出现。这条金鱼第一次出现在镜头里,是李晓丹第一次把梁亚洲带回家,这也象征着婚外情的酝酿。当李晓丹把金鱼转让给梁亚洲时,他们之间的关系再次升温,这就是欲望纠缠带来的快感。
然而同时又是一段被世俗和婚姻困住的非琐碎的爱情。因此,他们的爱情只能像鱼缸里的金鱼一样,在有限的水域里享受卑微的自由。梁亚洲和李晓丹的婚外情就是带着脚链跳舞,随时可能摔倒。直到这条金鱼被宋小英和女儿发现并扔回鱼缸,从此被遗弃,这也象征着他们恋情的败落,不再“自由”。
这种婚外情的本质是什么,借用台湾省作家李敖的一句话:“男人付出爱是为了得到性,而女人付出性是为了得到爱。”
对于李晓丹来说,她和梁亚洲之间的关系从未有过任何难忘的“内容”。她想要的爱情也是幼稚的,仅限于一种狭隘视野的盲目崇拜。归结起来就是中年男人的名气、才华和成熟。
对于梁亚洲来说,李晓丹只是一个没有深度融入世界,没有思想内涵的女孩。梁亚洲对她的冲动,在某种程度上,只是被她年轻的身体和美丽的外表所诱惑。
这就是《一声叹息》,一部看似温柔的电影,以及它对所有人的启示。婚外情带来的短暂快感,无非是白开水中的一滴果汁,平淡生活中的一口威士忌。当冲动平静时,内心的平静会取代激情。而在你身边的人是最温柔的解酒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