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高明 蒋高明｜乡村生物多样性保护刻不容缓

农村是栽培和驯化物种集中的地方，其野生动物多样性也非常丰富。这些物种构成了美丽的乡村生态。没有这些物种，乡村将失去活力。即使是人们非常讨厌的害虫和杂草，对农村生态环境也是必不可少的。它们至少是生态系统食物链的一员，或者是天敌物种，或者为微生物和小动物提供生存机会。不幸的是，在现代农业模式下，化肥、除草剂、农药和塑料薄膜被大规模过度使用，农村生物多样性崩溃式下降。农田里基本没有蚱蜢、斑蜥蜴、屎壳郎、蚱蜢、尾数、蚯蚓、蛇甚至老鼠。森林里看不到很多种类的鸟，连毛毛虫和天牛基本都没有了；在河塘里，很难找到青蛙、蟾蜍、沙梨泡、泥鳅、乌龟，甚至农村的池塘湿地都直接消失了；村里不允许飞燕蜻蜓，墙上也很少看到壁虎。在野生草本植物中，半夏、洋地黄、米口子和蜡梅很少见到它们的踪迹。

农村野生物种消失的罪魁祸首是人类各种有害的科技发明。在食物链的周围，有成千上万的人工化学物质，其中滥用农药、除草剂、塑料薄膜、抗生素和转基因技术是导致野生物种消失的最直接原因。为了发展懒人农业，人类发明了化学物质，化学物质大量进入农业生态系统，一些来不及适应化学污染的物种首先消失甚至灭绝。然而，一些受石化产品洗礼的害虫和杂草，如杀虫剂，趁机占据了生态位，变得更难对付。

蚱蜢对杀虫剂非常敏感，蝗虫几千年来一直是有害的。现在蝗虫已经被消灭在农药面前，转而攻击草原。大量使用农药和除草剂，使蝗虫这种食草动物根本无法生存。小时候喜欢抓绿色的蚂蚱。雌性比雄性大，繁殖季节肚子里有很多黄色的蛋。这是一种优质蛋白质，被当地人称为“爬山”。在过去的二三十年里，我从未在许多地方见过这个物种。“爬坡”喜欢吃金合欢叶，但金合欢等树种在农村很少见，北方种类繁多的树木几乎成了一体式杨树。

青蛙唱歌是许多人的特殊记忆。夏夜的傍晚，天太热，翻来覆去，蛙泳就成了摇篮曲。孩子们更喜欢青蛙蝌蚪，它们的皮肤又亮又黑，而且它们可以用虚弱的尾巴游泳。遗憾的是，两栖动物的皮肤对农药非常敏感，大量使用农药和除草剂，污染了水体，蝌蚪无法正常发育死亡。杀虫剂也会带走青蛙的食物。那些农场害虫，尤其是稻田，原本是青蛙等天敌的食物。杀虫剂控制害虫，青蛙没有食物。环境污染和食物短缺导致青蛙在农村湿地消失。泥鳅生活在沉积物中，虾生活在有挺水植物的清水中。这些物种现在在北方村庄很难见到。小时候，农村有很多蛇。最常见的一种叫水蛇。当我在水里游泳时，孩子们非常害怕。我有过误把水蛇当青蛙抓的危险经历。还有一种淡水龟，村民称之为老龟。它曾经存在于河里，作者被它咬了。被老鳖咬了，不能使劲扔。扔得越多，咬得越紧。当你用手把它放在地上时，老乌龟迅速松开手，逃命去了。蜻蜓非常漂亮。你只需要悄悄靠近他们，就能随时抓住他们。大人说蜻蜓吃蚊子，就抓起来放在蚊帐里，却从来没发现蚊子被吃了。原来蜻蜓吃蚊子幼虫。“看雪”的萤火虫，在农药的洗礼下，变得十分稀少。

童年猎捕蜻蜓

屎壳郎是促进农业要素循环的重要物种之一。蜣螂滚动粪球，在地上打洞，为繁殖后代储存食物。但是，现在农民基本不用有机肥耕种，加上农药和除草剂的污染，农田里的屎壳郎几乎已经消失了。

老鼠和人类长期共存。老鼠的生命力非常顽强，但即使是这样顽强的物种也在人类的各种化学发明之前被打败了。种植转基因作物很可能导致老鼠消失。几年前，新华社记者对此进行了专门的跟踪报道。专家表示，新华社的这一报道是十大谣言之一。其实这是一种根本没有经过科学验证的轻率说法，是面对自然规律的无知表现。转基因食品会降低野外啮齿动物的繁殖能力。法国、俄罗斯等国科学家进行的长期实验证明，转基因食品影响啮齿动物的繁殖和健康。其次，种子商从自身利益出发，用单粒种子播种，外包农药，使得鼠类难以野外觅食。农民都知道一个简单的道理，“有钱买种子，没钱买幼苗”。过去用种子播种，出苗后再播种。如今，在化学农药的保护下，间苗的努力得到了挽救，但有毒的种子也影响了老鼠和蟋蟀等物种的生存。老鼠消失了，以老鼠为食的猫头鹰和蛇也处于危险之中。当人类吃饱了，天敌就会饿死；人们生病，医院变得富有。

燕子、斑蜥蜴、青蛙、瓢虫、尾数等本身就是农田卫生。现在他们的工作已经被农药取代，他们自己的生存也成了问题。害虫越来越少，以昆虫为食的鸟类也面临严重的生存问题。

不仅农田里的野生物种消失了，人类保存了很久的种子也因为商业种子公司而出现了，农民也因为不留种子而基本消失了。目前很难找到番茄、黄瓜、青椒、水稻、玉米等老种子。可以保存在农村。我们只能去韩国、乌兹别克斯坦等国家找种子。我希望他们的国家有古老的种子。除了植物种子，人类养殖的家禽家畜等传统动物物种也面临着迅速消失的危险。人类发明的可以毁灭物种的化学物质有数百万种，但人类无法凭借其全球实力创造出细菌或病毒这样简单的生命。

农村生物多样性的下降直接导致生态平衡的破坏，从而导致害虫、杂草和疾病的控制成本更高。大量杀虫剂和除草剂的使用并没有从根本上控制害虫和杂草。农民每年还是需要购买，用得越多，用得越多。然而，在这个过程中，一些野生动物，特别是天敌被杀死，生物多样性急剧下降。目前北方农村，秋季基本没有鹅南迁；夏天很难看到蜻蜓成群飞行；燕子显然更少，因为它们找不到筑巢的地方——门楣被改成了天花板。多样化的森林变成了纯杨树林。森林下面没有灌木，鸟儿找不到合适的地方筑巢。大量湿地的消失导致青蛙等两栖动物失去家园，河流中的鱼虾也因为污染而消失。连吓人的蛇都是误食了鼠药的老鼠咬死的，连毒蝎也逃不过食客的嘴。

为了有足够的食物和更舒适的生活，农业大量使用化合物和大型机器，从事农业的人越来越少。社会进步了，但成本增加了，有些物种可能会永远消失。大量塑料薄膜、不可降解重金属等不可降解物质被添加到环境中，这些“化学定时炸弹”终有一天会引爆。在人类之前，一些敏感的精灵已经消失了。农村里消失的小生物的生命挣扎能影响贪婪的资本和他们支持的所谓科学家放下屠刀吗？农村生物多样性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阶段，否则人类将受到更大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