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捞越 马来西亚国家石油公司与沙捞越州政府的和解：地方发展还是利益分配

据马来西亚国家通讯社报道，马来西亚国家石油公司和沙捞越州政府于12月7日签署了一项商业和解协议，以解决沙捞越石油产品销售税和石油开采问题。马来西亚总理穆希丁、沙捞越首席部长阿邦佐·哈里、财政部长东古·扎夫鲁和马来西亚国家石油公司总裁东古·穆罕默德·道菲出席仪式。

中国石油天然气集团公司总裁兼首席执行官东古·穆罕默德·道非表示，中国石油天然气集团公司与沙特政府根据上述协议成立咨询框架，共同商定沙捞越天然气发展蓝图，并鼓励当地供应商参与；沙洲政府将通过其子公司沙捞越石油公司参与更多陆上油气工作。双方将成立一个由沙捞越首席部长阿邦佐·哈里和马来西亚国家石油公司董事长艾哈迈德·尼赞共同主持的协调委员会，并举行年度战略对话会议。首席部长安邦·佐哈里认为，该协议将恢复沙捞越的陆上油田开采活动，州政府已经向沙捞越石油公司颁发了石油开采租约，涵盖米里、马来西亚和马鲁蒂周边地区。

马来西亚国家石油公司与东马来西亚沙巴和沙捞越之间关于石油和天然气的争端由来已久。马来西亚国家石油公司是马来西亚唯一一家进入《财富》全球500强的公司。沙巴和沙捞越是马来西亚最重要的油气产区。由于地理位置远离西马来西亚的政治中心，马来西亚国家石油公司通过在东马来西亚开采石油和天然气获得的巨额利润集中到了西马来西亚的中央政府手中，却未能给沙巴和沙捞越政府以及当地民众带来更多红利。数据显示，沙巴和沙捞越为马来西亚贡献了60%的油气收入，但只获得5%的石油税。

2014年上任后，沙捞越最后一任首席部长阿德南开始要求提高石油开采税，并带领州议会通过议案，要求征收20%的石油开采税。现任首席部长阿邦佐·哈里在2017年初上任后宣布，将投资20亿美元成立沙捞越石油有限公司，这是沙捞越的一家全资油气公司，让他能够全面参与这一领域的活动。当时，Abbonzo Harry表示，州政府已经与马来西亚国家石油公司讨论了合作计划，共同在南海沙捞越领海开展上下游油气勘探活动，州政府估计投资金额将达到20亿美元。

为了获得更多的油气权益，阿邦佐·哈里还要求联邦政府根据1963年的《马来西亚协议》归还沙捞越的“合法权益”。比如阿邦佐的哈里就对领海提出了新的要求，那就是沙捞越在马来西亚建立之初有12海里的边界，现在只有3海里，根据联邦宪法，没有沙捞越的同意，边界是不能改变的。沙捞越政府重新讨论了领海问题，因为东马来西亚的大部分碳氢化合物矿床位于三海里之外。根据马来西亚能源委员会2015年底的估算，沙捞越拥有全国已知石油储量的28.7%，占全国产量的29.4%，天然气占全国已知储量的52.7%。曾经有传言说沙捞越在未勘探的碳氢化合物矿藏方面有很大的潜力。沙捞越州政府必须看到石油和天然气的巨大财富，并渴望通过独资公司参与开采并赚取大量利益，从而延长了领海争端。2017年，沙捞越还派出法律团队前往伦敦，重新研究1963年《马来西亚协定》，收集更多关于沙捞越权利的文件。

2018年，我希望联盟在大选时承诺返还20%的石油税，并在沙巴和沙捞越赢得大量选票。然而，希腊联盟政府上台后，兑现承诺为时已晚。当时，马哈蒂尔总理认为将石油税从5%提高到20%是不可行的，可能会“扼杀”国家石油。沙捞越州政府从2019年1月1日开始在该州征收5%的州销售税。它引用了1963年的《马来西亚协议》，并要求马来西亚国家石油公司支付石油产品的销售税。沙捞越政府要求征收13亿林吉特的附加税，马来西亚国家石油公司拒绝纳税，理由是州政府无权征收销售税。由于马来西亚国家石油公司拒绝缴纳新税，沙捞越政府提起民事诉讼，要求追回13亿马来西亚林吉特。中石油认为，新税不符合联邦法律法规，因此在缴纳38%的石油所得税后，不应重复征税；此外，新税还与1974年《石油开发法案》重叠，该法案赋予马来西亚国家石油公司管理国内石油和天然气资产的权力，马来西亚国家石油公司正在与州政府进行诉讼。直到希腊联盟政府在今年2月的喜来登政变中垮台，由现任总理穆希丁领导的联盟政府继续处理石油税问题。

今年5月，马来西亚国家石油公司与沙捞越州政府达成共识，最终同意在2019年向沙捞越州政府支付20亿林吉特。双方也撤销了所有法律诉讼，但2020年的石油销售税“需要评估”。根据现任总理穆希丁发布的公告，州政府和马来西亚国家石油公司已达成协议，就石油管理和销售税解决方案进行谈判；州政府将参与该州石油和天然气行业的发展，但不会改变马来西亚国家石油公司作为国家石油公司的角色。马来西亚国家石油公司可以完全控制国家石油和天然气工业的发展。

自去年12月起，沙捞越州政府计划通过沙特石油公司控制沙捞越州陆上生产的所有石油和天然气，并将有权与承包商或投资者建立合资企业，在沙捞越陆上地区开发和生产石油和天然气。据当地媒体报道，沙特政府已向沙特发放了两份石油开采许可证，分别位于马来西亚米里地区的“阿东凯西尔西部”和“恩卡邦”；同时，州政府欢迎马来西亚上游企业并入马来西亚米里。

根据《沙捞越宪法》，沙捞越选举必须在明年6月前和新冠肺炎疫情得到控制后举行。对于沙捞越当地的政党和政治领袖来说，如何在捍卫沙捞越人民中展现自己的利益，帮助人民摆脱新冠肺炎疫情带来的失业和经济困难，是赢得选票的关键。这也是上个月底。沙捞越民进党国民议会议员张庆新指责在抗议活动中表现出色、赢得所有马来西亚人尊重的卫生局长诺希山“怕死”沙捞越州政府与马来西亚国家石油公司达成的和解协议，不仅满足了Abbonzo Harry在油气开发方面的个人利益，也将他塑造成了沙捞越权益的维护者。双方在油气开发项目上的合作，也将为当地提供许多就业岗位，解决新冠肺炎疫情影响带来的失业问题，大幅增加阿邦佐·哈里领导的沙捞越政党联盟再次赢得大选的机会。然而，现任总理穆希丁自上任以来，一直以非常微弱的优势执政，频频面临巫统的围攻和“逼宫”，而巫统也是国联最大的政党。满足沙捞越政党的要求，换取他们的持续支持，将有助于穆希丁尽可能保住自己的位置，避免成为马来西亚历史上最“短命”的总理。

作者:贾，本刊特约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