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禄寿 专访｜福禄寿：本来就时髦 本来就酷

“福禄寿三胞胎女孩好特别，《玉珍》太让人感动了。”

“傅露寿的三个女孩好绿，但她们在舞台上很酷。”

“福禄寿的改编太满了，还淘汰了五条人，凭什么？”

“他们三个原本是音乐学院的。他们参加了几个中央电视台的节目。它们最初被称为冰雪飞行。什么是愚蠢和甜蜜？”

“摩登天空太会包装了，人设精准地抓住了市场。”

如果说本季有关《乐队的夏天》有什么话题能作为社交利器，一定是一起吐槽“五条人怎么又淘汰了/怎么又复活了”，曾淘汰过五条人的福禄寿也一度引起争议。

如果说这一季有什么关于“乐队的夏天”的话题可以作为社交工具的话，那一定是“这五个人是怎么被淘汰/重新复活的”，曾经淘汰过五个人的傅露寿也曾经引起过争议。

傅露寿，“一个好乐队，他一度过一生就成立了”，三胞胎中，主唱兼键盘手豆豆，负责电子和打击乐的咪咪，弹的是竖琴或吉他。

喜欢她们的人觉得三个女孩有才华，歌好听，人也很酷；不喜欢她们的人从音乐否定到过往，把冰雪飞组合看做选秀“前科”，认为公司包装过头，甚至有些专业乐评人也表达了负面评价。

其实第一次演出后，三姐妹就忍不住上网了。通过不同的社交平台，他们看到了很多评论，“两极分化很严重”，这是他们想过也没想到的。

想得到，是因为在和《乐队的夏天》制作公司米未接触前，她们本就不太自信福禄寿能作为乐队参加这个节目。那时她们的确已经签了摩登天空旗下的音乐厂牌北河三，也发表了几首作品，参加了一些演出，但对于前来观看演出的乐夏节目组，“没有特别当回事”。福禄寿觉得自己不是正统的乐队，“就和这个节目挺不搭边的。”

傅露寿在乐夏第一次演唱的《于震》，是导演选的一首歌。原因是“一上来情绪输出会更大，效果会更好”。傅卢寿说:“于震根本不摇滚。从表现手法、表演形式、整体动作来看，一点都不摇滚。”

她们认为可能有观众不接受福禄寿是一个“乐队”，她们大概会默默表演后默默离开。

但没想到的是，表现分数很高，引起了讨论。

“好在我们是三个人一起面对。”咪咪说，“心中的波澜呐……就跟过山车一样，一会上一会下。一开始我们还是有点在意，后面太多了，我们也看不过来了……”

三个人说话的时候，他们的情绪都是内部消化的。“今天，如果你看太多手机，你会陷入对自己的怀疑，问我们，为什么？她开始解释，一直说，我们说别看，他们不认识我们。过了两天，又开始看了，又做不下去了。他们建议我。”

网友两极分化的讨论，在一曲改编的《少年》淘汰五条人之后达到巅峰。咪咪总结，后来豆豆的方法是选择不看社交平台了，而她自己“就比较客观”……

一边挤一边抢手机，狠狠地揭穿:“她不是，她每天都沉浸在各种群体里，听不到和她说话……”

咪咪“挽尊”接过话头：“其实就是那一周，有一周情况不太好，后面就渐渐好了。现在我都卸载了，我记得上次豆豆在节目里说，她发现了一个专门的帖子，都是在说鼓励我们的话，就挺开心的了。后来也不在乎了，这就是不够了解我们，大家了解我们都是公开的信息，又不知道你每一天是怎么生活的，又做了什么改变。”

所谓“公开信息”，咪咪指的是他们在大学期间以“冰雪飞人”的组合名字参加过一些节目，包括央视音乐节目和《亚洲之声》等大型选秀节目，这显然不符合《乐队的夏天》所展现的青春感。要谈《冰雪奇缘》的组合，必须从三姐妹还在襁褓中的事实出发。

据说婴儿时，妈妈有一次为哄她们睡觉，唱了一首并不快乐的儿歌，唱完后三个小婴儿同时流下泪来，妈妈认定，三姐妹对旋律有非同一般的感知力。这大约是她们第一次与音乐的交集。而从有记忆开始，捏捏、咪咪和豆豆就听着家里常年播放的古典音乐长大，外婆送了她们钢琴，爷爷陪她们弹琴。

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咪咪和豆豆觉得创作更有意思，一看到竖琴手像动画片里的仙女，就一定要学竖琴。他们不负众望，考上了中央音乐学院附中。他们的成长过程几乎可以概括为拥有优秀音乐素养的“别人家的孩子”。

可想而知，长辈会对她们赋予多少期待。“为了这些期待，我们觉得可以做一些尝试。”捏捏说。之前虽然都学音乐，但因为专业不同，三个人没什么精力深入交流音乐，到大三之后，学业压力稍有减小，创作系的咪咪和豆豆给捏捏写了几个比较实验性的抒情曲子，做了一些基于乐器的装置，并有了两个作品，一个叫《震颤》，一个叫《荆轲》。

老师和长辈们看到了他们的可能性，开始积极推荐他们作为一个群体参与这个项目。其实这种情况在音乐院校是很常见的。他们看到许多学生被邀请参加学校的一些节目，每个人都参加了。他们明白“老师推荐他们是出于一颗善良的心，非常善良，那些机会来的并不是那么容易。他们特别说，他们向导演推荐了我们。”在这种情况下，几乎没有理由不去，于是“冰雪飞人”组合诞生了。

咪咪毫不否认，现在回想起来，“那会儿不知道自己要什么，看起来不是特别清醒，不知道参加那些演出意味着什么。”

直到毕业来了，咪咪和豆豆才发现，自己真的对传统音乐道路不感兴趣，只想退而求其次。

“大的方向是考研，然后在各大音乐学院留校就当老师，或者是去参加比赛，成为一个作曲家，各个乐团或者是电影来邀约，或者是自己办一个工作室，接一些配乐。”咪咪和豆豆确认，她们都不感兴趣。也不是没有想过未来，但“就算工作，一定也不是非常固定的工作，本来是希望给捏捏多写一些关于竖琴的作品，加一些视觉”。

所以每次我有机会回来，他们俩都说“等等，等等”。等啊等，咪咪和豆豆呆在家里有点颓废。那段时间，三个人住在一起，很有帮助。进入交响乐团后，工资分成三份，另外两人每月发工资。

家人急了，不知道为什么一直目标明确，学业勤奋的孩子不前进了。但她们三个知道，人生的停滞，并不是突然到来的。

其实从进入音乐学院开始，他们就感受到了压力。“我们绝对不是努力的好学生，而是比较懒惰的学生。只要被那所学校录取，学院外的人似乎都是好学生。但是，在学校环境里，竞争特别激烈，比我们强多了。”他们一年到头都在专心学习。他们直到大学毕业才能够参观他们居住的社区。他们不知道社区旁边的公园是什么样的。“每天都是学习。在大学里，我们学到了很多技巧和音乐认知，这是学校给我们的审美。但是在这个过程中，我可能忘记了感受生活本身，作业太多了...每一科都很重要。每天，我在家里面对着钢琴，做完作业就把时间都用完了。”

终于停下了，苦聊，抱头痛哭，一起看喜欢的科幻电影，《星际穿越》《第三类接触》《2001太空漫游》……和外星人有关系的都看了一遍，很多宇宙主题的纪录片，听电子音乐，出去逛家门口的公园……三个女孩彼此确认着她们想重新思考有关人生的议题。

“我觉得我真的很想探索一些东西。通常有些事情在正常情况下，我们对自己的理解会有一点怀疑。比如有时候觉得自己不适合现在的一些对话，或者觉得我不应该待在这里，这就有点奇怪了。我们觉得有些事情很假很假，想表达自己或者这个世界。我们看到的，听到的，感受到的，想问却问不出的，最后好像汇聚成一点，让我们很失望。那是一个我对自己非常非常不满意的阶段，我的家人对我们非常失望。”

她们回想起小时候看的动画片，共同的爱好其实都是叙事宏大的动画，残忍血腥暴力，内容显示着这个世界并不那么美好，但她们的成长过程里，总感觉有些东西不是很真实。也没有人跟她们讨论“到底从哪来的，我之后去哪，我们到底在这世界上意义是什么？为什么我们的世界会有时间这个东西？”

没有找到工作，没有继续读研，规定和规律的生活戛然而止。他们终于有了机会，有了时间停下来，提起被压抑多年的疑惑聊了很多个晚上。

“有的时候觉得想的时候好苦，第二天又要去直面生活，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嘛。想不明白这些事情，但又不知道有意义的事情到底在哪里，那种非常高涨又非常失落的感情夹杂在一起。”

直到有一天，她们看到刘慈欣一篇小说《欢乐颂》，里面有对未来声音的描绘，让人想到电子音乐。“我们其实挺想通过真实的声音去描绘未来的声音，激发了一些表达的想法。”在这之后，创作上的欲望涌上来，复杂的情绪里，第一首歌《我用什么把你留住》诞生了。

直到有一天，他们看到了刘的小说《欢乐颂》，里面描述了未来的声音，让人想到了电子音乐。“我们其实是想通过真实的声音来描述未来的声音，这启发了一些表达的思路。”之后创作欲望激增，第一首《我能留住你什么》在复杂的情感中诞生。

福禄寿是民间信仰的三仙之一，象征着幸福、吉祥和长寿。有一个新的名字要重新开始。三个人开玩笑说傅露寿。经查，还有一种说法:“天上有三颗星，即猎户座腰带，三颗星的亮度相同。他们叫福禄寿三星，特别符合我们的形象和状态”。不幸的是，这个名字已经被使用了。为了使用这个名字，他们加了一个后缀“Floruit Show”，其实是拉丁语，意思是“全盛时期的表演”。

刚开始，她们给自己的定位是在线上发表录音室版本歌曲为主、演出为辅的组合。“我们当时重点还是在制作歌曲这个环节，没在表演上，也没有给自己设立风格。我们不太想一上来就把自己给框在某种风格里了，但我们肯定不是摇滚。”她们很清楚自己用的是摇滚三大架以外的另一套乐器，但并不是为了不一样而不一样，“因为那些就是我们擅长的乐器，比如竖琴，还有合成器之类的。”

现在他们对成为乐队越来越有信心了。“乐队的定义是原创的，真正演奏乐器，能带动大家的情绪。这些我们或多或少都做过一些，但形式不是大家通常看到的摇滚乐队，创作的主题也没有那么接地气。但我们是真诚的创造，那就没有问题。”

回到本文开头的问题，福禄寿怎么那么精准得抓住市场了呢？三个女孩在电话那头笑起来，“签公司之前，我们的歌已经挺时髦了，我们喜欢的服装，动画电影音乐，跟周边的同学相比，也已经非常酷了。其实摩登天空是一个挺自由的公司，这样的评价是在夸我们，因为所有的歌曲从它作曲形成，到编曲到制作混音，都是我们自己完成的，方向也是我们自己定的。 ”

至于傅露寿是不是摇滚乐队？

“大家都说我们的歌很满，但是以后我们可能会做得更满。这个行为就已经挺摇滚的了吧？”

本站：现在能适应生活忙碌起来了吗？

傅露寿:其实去年这个时候我们就开始参加音乐节了。我们参加了一个大型音乐节，昆明草莓音乐节。今年会变成一个又一个，有点难受。因为我们有一个习惯，表演结束后，我们会找自己的毛病，花时间修改一些东西。现在没时间了，挺苦恼的。我们还没有想到解决办法，所以只能一步一步来。

因为之前我们也没有这样的经历，挺懒散，每天一晃就过去了，现在发现时间确实是不够用。

这个网站:你们三个在做什么音乐或者生活套路？

福禄寿：在疫情阶段其实也没有演出，好长一段时间我们就在家里待着，都是晚上才活动，日夜颠倒了，现在强行给倒过来了。晚上因为找你的人比较少，也没有什么事情，比较安静，就选择在晚上写歌，然后白天休息。

这个网站:你们平时相处是更像姐妹还是闺蜜？搭档？

福禄寿：我们从小到现在为止都没有长时间分开过。我们仨更像那种哥们的关系，比较铁的兄弟，我们三个人好多话其实还说不出口，比如说我们从来不会叫对方姐姐妹妹之类的，要不就叫小名，要不就叫大名，生气的时候叫大名。

本站:如果你不是三胞胎，而是三个普通同学，你现在会有这样的效果吗？

福禄寿：还是我们三个人的话，甭管以什么形式，反正如果是缘分让我们遇到了的话，应该还是会有现在这种效果。但是如果我们不是生活在一起的话，时间上达不到现在这样的状态。

这个网站:会有风险，你不能承受任何人生活计划的改变。

福禄寿：那天我看李剑在讲，他必须做三个纸人陪着他，我才发现，原来世界上不止我们是这种想法。这个实际上就是你命里带的东西，现阶段非常幸运，我们都对于创作音乐这个事情感兴趣，以后怎么样再说。我们在各自的“威胁”下，一定会说绝对不会单干，猛夸海口，所以现在还没有那样的担忧，而且我们一直觉得，我们属于一个还没开始的阶段，何来的结束。

这个网站:“距离产生美”，你没有这样的舞台吗？

福禄寿：可能我们觉得，如果要以创作为最宝贵，就必定要牺牲掉非常自我的那一部分，这个我们也是开了好几轮大会，决定下来，如果有需要做选择的时候，一定要先把自我的那部分排在后面。并不是说我们逼迫对方去这样去做，而是想来想去，我们一定也会做这样的选择。

本站:你不做音乐，会选择同居吗？

福禄寿：我觉得应该还是会，是一个完全不能分割的状态，因为确确实实没有办法找到另外一个人，不管是男生或女生也好，没有一个人再有这样的精神默契，真的是没有。可能就连看一个电影，都要一起，才能得到一个看电影该有的很好的感受，旁边换一个人坐，就会感觉有点不对。

这是一种习惯，一种精神依赖的习惯，不是简单的情感依赖。

本站：在一个古典乐成长环境里，从什么时候开始关注乐队？

傅露寿:我上中学的时候，考试的时候压力很大，所以不能熬夜就听芬兰的重金属。当时我们总觉得对我们来说特别激烈。后来发现一直学的东西跟那些东西不匹配，就忘了。

本站：你们三个人在音乐审美上是非常一致的吗？

傅卢寿:非常一致。很多时候我们达成共识。有一些我们会特别喜欢在一起的日本乐队。比如韩国有一个叫国王Gnu的乐队和一个叫Hyukoh的乐队。看到这些乐队，我们一点自制力都没有。还有一些非常安静的英国管弦乐队，有一点实验性的电子风格，他们的歌曲中总有一些古典音乐的感觉。而且他们很喜欢用弦，和我们很像。

本站：审美的相似性，是因为你们在同一个家庭长大造成的，还是后来才发现原来是一致的？

傅露寿:当然，从小到大接触到的东西很相似，但神奇的一点是，它真的和某个东西产生了共鸣，有一种莫名的默契，我们三个解释不清楚。比如音乐一出来，我们三个看着就会哭，哭到这个程度。

还有一方面，比如和声特别好听，可能也是跟我们在学校学的东西有关，我们可能也不是说仅仅因为旋律被感动，可能也是因为特别美的和声被感动，听懂的人才会懂。但是反过来说，跟我们学习作曲的同学也有很多，可是他们的音乐审美跟我们可能并不一致。

这个网站:有什么特别不一致的地方吗？

福禄寿：不一致是在做音乐的时候，捏捏比较主持公道，三个人有一个好处，总有一个是第三方。

你一般的创作动机是什么？

福禄寿：都有，看到一个画面一个电影，觉得有好多事情非常想说，从词就开始了，或者是因为一个音色.比如我们写一些挺佛性的歌曲，是之前我们某一次去寺庙里面听见人家念经了，这个音色实在太舒服了，回去以后就弄出来了。但我们也是当成玩儿一样去做，一个小环节一个小片段那样去试，有很多动机，也没想到要发歌，其实到现在我们的动机都没用完。

这个网站:你通常如何划分工作来完成一项工作？

福禄寿豆豆：涉及到具体操作的环节，咪咪会上手比较多，我和捏捏会去把控，涉及到歌词或者是旋律，捏捏会参与很多，在结构上或者律动上面，我说的比较多一些，但分工不是特别明确，总体来说是共同创作，现场弄出来，不各自弄各自的。我弹一句，表达得很好的话，她们就会马上把下一句弹出来。

本站:你的审美也差不多。你担心歌曲创作缺乏多样性吗？

福禄寿豆豆：我其实有时候想往外跳，我是往外走的那个人。咪咪一直是守住我们独特东西的那个人，捏捏就是来判断我们这样做别人能不能接受。因为有些时候我的想法其实咪咪不是特别能接受。

这可能会导致丰满，在改编比赛中已经说过了。

福禄寿：如果你听了我们所有的歌，就会觉得《少年》改编属于我们正常的范围，创作过程其实就是这样，会集结三个人的想法，可能一开始东西会很多，但慢慢再多给时间，我们就去往下剔除了。

我们出歌的速度相对来说比较慢，需要一直磨，《少年》也只是一个雏形，当时给到的时间只能弄成这样，我们自己也觉得很不够，如果还能再给一些时间，还可以更好。 从长线上来讲，《少年》我们还是挺满意的。

我们唱歌的速度比较慢，需要一直打磨。“青春”只是一个雏形。当时给的时间只能做成这样，我们觉得不够。如果我们能给更多的时间，那就更好了。从长远来看，我们对朱尼尔相当满意。

本站:那么台风是什么时候确定的，包括舞台上的一些设计和服装视觉？

福禄寿豆豆：这个肯定是跟我们的喜好去匹配的。我就特别喜欢穿运动类型的衣服，我不喜欢穿卡得很紧的，比较影响我活动，捏捏咪咪比我都瘦，而且捏捏有竖琴，会穿得更优雅一些，咪咪比较喜欢穿西装，帅气一点的，当然了节目里听导演的，一般在线下演出，我们就穿自己喜欢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