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剧天道人道 天道与人道
原创 王可越 新思课引导阅读思考世界之道,安置自己之心聊到“天堂”,我总是谈论它,享受它。七月无事,重看了一遍,陆续做了些笔记,与同好分享。
远救星与其说是小说,不如说是小说形式的“道论”。
故事有两条主线,一条是丁元英与芮小丹的爱情线,另一条是丁元英设局的事情线。两个主要人物,理性人丁元英和感性人芮肖丹。两人的相遇,让远离尘世的丁元英,在这座古城里做了一次“弱势文化”的实验。将沙盘推演出来的剧情尽收眼底,作为礼物送给芮肖丹。礼物还没送完,肖丹就死了。电视剧《天道》及原着小说《遥远的救世主》,并非经典文本,却真正触及到一些绕不过去的大题目。九十年代以来,天朝世道多变,却也有所不变。围绕此剧、此书的一些谈论,时至今日仍未过时。天堂天道可以理解成规律。特定的文化、历史情境决定了人的规律。按照规律判断、行动,大概率能行。背离规律,就只能博一下小概率。“道”,往大了说,万物皆有趋势,而“道”就是现状和未来的佛。退一步说,“道”也是人的心和人性的结果。通过对文化-人性的分析,我们可以预测人性驱动的行动。在一个人面前,显然有很多办法,但在大多数人眼里,只有一个选择,“一定是这样”。明知是坑,按照文化-人性的规律,一个人很可能会掉进坑里。“天道”观念,是历史决定论,文化决定论,行为主义,以及佛、道思想等等的杂糅。天道用文化逻辑和性格逻辑来分析人的情感和行动。并说明:人性的格局和情境状态决定了人的范围。天堂的模式不需要“上帝”的设定。这个体系是自洽的、客观的唯心主义,或者说是行为主义的情境理论。世界上的一切都在进化,就像现在这样,自在地照顾自己。天道并非“颠倒了黑白”,“颠倒黑白”的反而是愚痴众生。有台词——“这世界要不是黑白颠倒,那还叫众生吗?那该叫天国了。”无论男女,只要有情,都是贪婪愚蠢的。贪婪愚蠢不好吗?贪婪愚蠢也是社会运行的动力。比如,村民们想要钱,要过好日子。他们不惜代价,用吃苦、健康、环境来换钱。这也是他们的选择。丁元英总结赚钱法则:“忍人所不忍,能人所不能”。忍和能两条线,忍得越多,能得越多,这两条线之间出来的,就是赚钱的机会。“忍”与“能”的关系是特定文化情境下的理性判断,这概括了王淼村,在中国也同样适用。众生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天”,大部分人“有好恶,但无真识”,但只要贪婪无知的驱动力足够大,就能跟随世界,滚滚向前。偶然与选择各种决定论都可以理解为一条奔腾向前的河流。河里事故还是很多的,上天也不完全管。天堂不是命运。河流无法阻止鱼跃。一念之差,不见得有差别,也不见得没有差别。当警察有危险时,他可能会自杀。但不一定是致命的。打官司有很多证据,但事在人为,看起来胜券在握的,也有输的风险。买股票和投资,庄家没有把握赢。然而,大多数人一进体育场就以高概率输球,而以低概率赢球的人是幸运的,认为自己是明智的。人的选择,还是能决定结果的。任何起心动念,最终还是要做判断——做还是不做?“你可以随时选择不煮鸡蛋。即使你开始做饭,你仍然有机会选择不做完饭。但一旦鸡蛋煮到99%,很难让它只煮到50%,因为你创造和调动了一些会产生结果的原因、起因和行为。”在概率的世界中,人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所以这也是人道。人的地位一个人活着,求财,求权利,求超出预期的回报。问题是这人能否“接得住”期待的结果。俗话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如果万事俱备,那还好。但拿着一瓶醋的人说“缺饺子”,就不是“欠东风”了。芒格说过一句很经典的话:“想要什么,前提是让自己配得上。”说到底,要看认知能不能匹配。《易经*系辞传》总结:“德小而尊,知小而求大,力小而重,很少逊色。”芮小丹后来也明白了:“只要不是我觉到、悟到的,你给不了我,给了我也拿不住,”有了这个逻辑,我们就能理解扶贫的主线。杀富济贫有可能吗?丁的回答是不可能的。所谓——“杀不死富人,救不了穷人。”如果基本逻辑不变,立场就不能变。想破格,晃了一圈,最后只能回到自己的地方。
如果不解决根本认知逻辑,穷人只是在圈子里打转。按照丁的话来说,他瞟了眼井边,不得不落回井底。可能患上“精神绝症”而破戒。当老虎出来时,它必须被吃掉。但是让他不吃东西并不能拯救生命。比如老张之前给我讲的那个故事。他们的朝鲜亲戚。来东北探亲,吃了一个月,胖了几斤,回了朝鲜,很快就饿死了。如果你不来中国,这个朝鲜亲戚还能多活几年。当你来到这里,你的食欲就会增长。文化与人所谓强弱文化——强者,是一个积极的人,一个理性的人,一个输出者,没有秘密。公司,合同,都摆在桌面上。弱者呢,只想占便宜,求快,天上掉馅饼,中彩,靠别人,救世主,靠父母,靠皇帝,靠佛,靠仙,相信阴谋论,就是不能想想自己。弱者文化不是传统文化,所以归纳不准确。易经还建议人们“保持健康”。弱势文化对应的是跪求救赎的“乌合之众”。了解“弱者文化”,有用处。比如依据这种逻辑制造“文化毒品”,可发大财。要说文化产业的密码,编织幻梦,也是愚民政策。按照丁元英的黑人逻辑:你能和这样一群人谈平等吗?唱片店小老板赵冰,典型的普通市民,他碎碎念的是:一个小警察挣多少钱,她为什么能住这种房子?……我要发财,但是,我不想有任何风险。也许对方是骗子……弱者的文化崇拜强人,但永远改变不了势利和鸡贼。启迪
在特定的文化中,有可能启蒙吗?文化不变,人不变。人不变,文化不变。这也是中国的大怪圈。大酱缸,是因为历史太长,破不开。怎么突破呢?社会分为三个层次:技术、制度和文化。超越文化,你不会说话。可以说文化是最伟大的。如果我们改变技术和制度,我们就不能改变人,我们还需要戒毒。可以计算的是,大多数人在文化中挣扎,无法逃脱。人无法逃避和突破认知,即使突破认知,也无法摆脱恐惧和习惯。这些都行不通。一般的理性答案都是要从“人”突破,靠启蒙。如何开导?所谓传统文化经不起推敲,完全不合理。比如书中着名一段谈论“养儿防老”。妈妈:袁颖,那是你爸爸。你可以说一些像拔管子一样粗鲁的话。养儿防老,这就是发生在他身上的事。生孩子有什么用?丁元英:妈啊,如果你养儿为了防老,那就别说母爱有多伟大了。你养来养去还是为了自己,那是交换。这样的话题可以反驳,但不能反驳。我们谈了很久,这只能加深差距。如果他们潜在的想法不改变,大多数人是无法被说服的。只有利诱。可是,说到利诱,说到底还是“诱骗”,并不是真的“认识”。我们做生意的时候,从来不知道做生意赔钱的概率很大。电视剧里,和平想入股南方的艳红橙生意,它的脸是最现实的。买股票,p2p基金也是如此。中国人可以赚钱,但赔钱也要闹事。如果房子倒了,砸售楼处。当然我们的环境十分古怪。“大地母亲”要母仪天下,人民也想“被母仪”,反过来说,一旦断奶,威胁到母亲权威。孩子和母亲都不愿断奶,两者相互依赖,陷入无法启蒙的循环。丁在村的所作所为,不是启蒙,而是制度。利用村民的欲望和制度约束,要想发大财,必须互相约束。时间长了,可能会形成新的社区契约。神话、救世主与理性人
神话也许仅仅是常识,只不过是一些不被理解的常识。有些人看着是坏事儿,有些人看到是机会——看事情的视角和观念,体现了人们认知的差距。救世主在神话中扮演一个不可思议的强人。每个人都交出自己,没有解释。不用费心去想它。如今任何的一套逻辑,希望眼前上演“见证奇迹的时刻”。如果大伙儿都爱神话,就造就了真的神。魔法不能被戳破。戳破不聪明。但是普通人讨厌这么说,魔术最好一直表演下去。所以我们说:“众生无真,只有好恶”。丁扮演了一个非常冷酷理性的人,经常直接揭穿神话。在他的人本主义中,除了不可言说的“真理”,没有其他信仰。就这样,救世主的话已经告一段落。
刘牧师问:「你信神吗?」丁元英说:“信,是假的,是真的是上帝。」刘牧师思忖片刻,说:「了妄唯真,那神和人是什么关系?」丁元英说:“没有区别。」刘牧师说:「天国远了,没人能救得了你,你走吧。」丁元英与和尚芷玄交谈。说白了。背诵练习很方便,“以幻治幻”也是幻的一种。“晚辈个人以为,佛教以次第而分,从精深处说是得道天成的道法,道法如来不可思议,即非文化。从浅义处说是导人向善的教义,善恶本有人相、我相、众生相,即是文化。从众生处说是以贪制贪、以幻制幻的善巧,虽不灭败坏下流,却无碍抚慰灵魂的慈悲。”体现现代性的理性人是二元论的。例如,强势文化和弱势文化都是过时的。和尚芷玄的回答更耐人寻味:“没有弱点,但实力是什么?”一个“强”字,弱已经在里面了。因此,佛陀正在受苦,修复一颗正常的心。“很轻,但很能说明问题。不过总体来讲,理性与契约,的确是中国人从未补上的一课。破神话,建独立精神,明了局面,愿赌服输。理性的人知道,除了定律,还有概率。即使你能大概率赢,你也可能会输。你手里有四个k,对面可能有四个a。相反的一面为4A点亮,所以你不需要感到惊讶或惊讶。按照规则放弃。理性人的丑话说前面,规矩放在情感之前。好比,丁对芮小丹的一套建议:未来咱们俩的可能性有很多,我会变老,我也有可能花心。你也可能嫌弃我,后悔。最好的礼物,都附带协议。诉诸理性是个好办法。比如,前黑社会老大哥劝林玉凤不要杀丁元英。理由很充分。三个层面的分析,令人印象深刻,令人信服。爱情与非理性纯理性的人有哪些弱点?理性人环环相扣,事情往往越想越复杂。茨威格在《心灵的焦灼》有名言:“如果过于匆忙地想要修理手表的一个齿轮,往往会把整个表都毁掉。”理性让事情变得复杂。丁元英说,他在柏林“学习”了很多年,但什么都没有出来。如何超越理性?我们只能依靠自然的直觉。芮·肖丹根本不需要参与。难题对她来说根本不重要。芮·肖丹很有趣。因为她什么都不懂,
芮小丹身上,最重要的品质是“勇”。而她更好的,是根本意识不到自己的“勇”。那么,这个“勇”就是天然的。任何好的品质,最好是不自知的。比如一个人的美,如果不自知,那就更美。至于肖丹在丁元英看到了什么。书中原话是“残酷的美”,残酷的美就是理性的美。理性和非理性是相互毁灭和吸引的。理性的人,总是在瞎琢磨。非理性,一下子就跳出去了。明知道不行,也要做。自由来自于自性。丁遇到了“当去则去,不昧因果”的恋人,一切推导无用。芮小丹呢?她的天然自性遇到了“条分缕析”的强大理性,也受到了震慑。世界上居然有这样清晰的一条道路?芮小丹爱上了理性的霹雳。芮肖丹帮不了丁元英。她知道这个男人肯定会离开。所以不谈长远,只留一点记忆。而丁元英拿不下芮肖丹。没有办法去爱她。芮小丹的命运是性格使然,也是命运使然。如果那不是一个哑弹,它的背后就不会有故事。命运给了机会。但后面的炸弹是真的。非理性的美来自非理性,非理性的死也是非理性。西方和中国天国的女儿,new age音乐,流浪者之歌之类,都是西洋古典乐。发烧音是一种技术崇拜和媒介。总的来说,贯穿始终的线索是西方的技术和艺术。高级音箱要外国人承认。思想的现代性,也来自外国,当今中国理论的祖师爷在德国。丁元英拿走了德国的钱,从中国的狼那里拿走了食物。这让他很不安。他干脆放弃了。这些有识之士,赚钱之余都有身份焦虑,而且要思考中国之状况:“我回到了最初的问题,为什么中国落后了?然后是一轮现象、制度、文化,再落到中国需要时间,就像一个永远出不去的圈子。”这种问题的答案,始终是半生不熟的。马列主义和中国结合了吗?儒释道外挂马列主义?要不要搞个“三大体系”?这可太难了。到了今天,更成了不能讨论的问题。安顿下来在实施王庙村计划之前,丁元英预料到可能会有人因此死掉,所以才去五台山对话,“求个心安”。最后得了四个字“大爱无爱”,也算撇清了干系。芮·肖丹审问不说话的死囚。这个人经验丰富,有一套不言自明的想法。丁元英提供了审讯的突破点:“这个人需要一个句号,你可以帮他画一个。”芮肖丹问:“什么是句号?”丁元英说:“灵魂归宿感,这是人性本能的需要,是人性,你帮他找块干净的地方归宿灵魂,他需要的不是忏悔,而是一个可以忏悔的理由。”嘴巴越硬,越容易受伤。就像阿喀琉斯之踵,只要抓住弱点,牙签就会自行分解。丁不也是强人吗?碰到了无法算计的芮小丹,没办法。林玉凤是个坚强的人,但他最终只能死去。超人和强人是好的,但不是每个人都可以。人生在世,都在寻求终极价值的寄托。丁元英可以靠理性生活。更多的人需要成功感,或者通过消费、宗教、艺术等等。芮小丹迷上《天国的女儿》,因为其中包含了超自然的力量。而爱情呢,两个人的关系,相互吸引。两个人的知识和阅历都不对等。他们如何相处呢?并非借助语言。有人说:我的话无法表达,我想和你分享的50%也无法分享。要我说,迷人的东西都很神秘。神秘的事情总能吸引我,可是,最终人也不能依靠神秘来自我安置。人们应该在这个世界上找到一个定居的地方。我想在中国加入世贸组织与它的诞生、理性与非理性、控制与自由、自救与救赎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想要心安,不死会觉得不安。这些文字,写着说着就远了。但是,也可以说,天人合一是人生的大课题。聊天或者琢磨都不夸张。作者:
王可越, 中国传媒大学教师,博士,设计思维教练,从事创新教学及艺术研究。对于本文和王的原创文章,转载及知识产权相关事宜,请联系原标题:《天道与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