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毛猩猩儿童版红毛猩猩孤儿学校：从幼儿园到大学一贯制包教包会包分配

2022-01-11 06:56

当在印度尼西亚的一个油棕种植园被发现时，6个月大的猩猩贡达正在死去的母亲身边哭泣。它的母亲去世了，失去母亲的小冈达注定无法独自生存。

刚达获救时，杰亚克·普朗/四爪/阿古斯蒂娜

贡达哭不是个案。对于生活在婆罗洲和苏门答腊的森林中的整个猩猩属来说，这是一个艰难的时期:属于猩猩的三只猩猩已经被世界自然保护联盟列为“极度濒危物种”，它们的数量仍在下降。

迦百农

一个世纪前，大约有23万只猩猩在婆罗洲和苏门答腊的广阔森林中觅食、筑巢和玩耍。

然而，自20世纪60年代以来，婆罗洲的伐木业兴起了。人们不再为了自己的需要砍伐适量的木材，而是举起链锯和推土机，大量推倒树木。此外，许多雨林被砍伐，以建立具有经济效益的油棕种植园。

自1960年以来，婆罗洲的雨林面积有所减少

一些失去家园的猩猩不得不闯入棕榈园觅食，却被担心经济损失或出于恐惧自卫的人类伤害甚至射杀。此外，非法的宠物贸易和动物产品贸易使猩猩的处境更加糟糕。从1999年到2015年，仅婆罗洲就有超过10万只猩猩。

人口减少的另一个原因是猩猩的缓慢增长模式。大多数猩猩的寿命只有30年多一点，它们平均在15岁时生下第一个孩子，每个孩子只有一只幼崽，随后出生间隔为6-9年。即使中途丢了一个孩子，母猩猩也不会马上开始排卵，生下一个孩子。换句话说，它们一生通常只有2-3个后代。

猩猩的出生间隔是大型类人猿中最长的。在这段时间里，猩猩妈妈们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宝宝，用言传身教自己的生存技能。繁殖速度慢是为了提高后代的存活率，但当种群数量急剧下降时就成了负担——它们无法通过繁殖快速补足数量，通过世代间的遗传进化很难快速适应环境的巨大变化。

母猩猩和幼猩猩naturepl.com/Anup·沙阿/世界自然基金会

与大多数不幸的同伴相比，贡达是幸运的。

通常，失去母亲的年轻猩猩要么很快死去，要么被非法作为宠物出售，终身监禁。贡达遇到了一个善良的农夫，把他带回家，当了两个月的人类幼崽照顾他，甚至让他上床睡觉。之后，贡达再次受到命运的眷顾，得到专业团队的帮助。

刚达·杰亚克·普朗/福尔帕夫/阿古斯丁被救

救援人员很快发现，虽然贡达在人类家庭中过着舒适的生活，但由于不能和母亲一起在丛林中攀爬，肌肉没有完全发育，手脚也很难像猩猩一样灵活地抓握。照这样下去，贡达再也回不到森林里去寻找自己的生活了。

救援人员把贡达送到东加里曼丹的雨林，那里有一所猩猩森林学校。在这所学校，贡达可以学会成长为一只真正的猩猩。

用它的方式去爱

在国际动物救援组织接收的猩猩中，95%是失去母亲的孤儿。为了让贡达和其他猩猩孤儿回归自然，一所教幼猩猩如何生存的森林学校应运而生。

2018年，在国际动物保护组织“四爪”、印尼当地猩猩保护组织和印尼政府的支持下，拥有20多年大型类人猿康复经验的灵长类动物学家Sig Prous Hofter博士创办了这所占地100万平方米的学校。

四爪森林学校四爪

办这样的学校不容易。其中一个主要的困难在于学生的年龄不同，生存能力有高有低，每个人都承受着过去经历留下的创伤和问题。

包括贡达在内的前八名学生中，有饥饿的婴儿、好奇的孩子和叛逆的青少年。Pruss Hofter博士为他们设计了三个不同的学习场所:幼儿园的老师像妈妈一样照顾两岁以下的小猩猩；森林学校的老师会和大一点的幼崽一起学习生存技能；松盖营地是一个更加自由的环境，逐渐成长的猩猩可以在这里独立探索即将回归的大自然。

Pruss Hofter博士为不同年龄的幼猩猩设计了不同的训练计划，甚至年龄相近的幼猩猩也要安排不同的教学时间表。比如，一个八个月大的孩子刚刚学会如何在树枝上上吊，比他大四个月的弟弟已经开始学习如何在树枝间摆动。

根据小冈达的情况，普鲁斯·霍夫特博士为他安排了专门的肌肉力量训练，训练他像猩猩一样攀爬和抓握，不再模仿人类的行为。

普鲁斯·霍特博士和贡达·四爪

学校里还有一个大姑娘，叫阿玛莉娅，从一家私人动物园被救出来，刚进学校的时候才七八岁。它会为自己选择合适的食物，筑巢，这样它就可以直接进入松爱营地，独立自由地探索，晚上睡在星空下树枝搭建的巢里。然而，这只猩猩在经历了仅仅四周的自然生活后，就被人类产生的噪音吸引到了高速公路上，这几乎造成了巨大的灾难。工作人员将阿玛莉娅从高速公路上救出后，立即为其设置了新的学习内容:远离人类。

把人变成猩猩，而不是猩猩变成人。四爪/杰克·普朗

把人变成猩猩，

而不是把猩猩变成人

除了“教什么”，“怎么教”也是猩猩学院的一大难题。

野生猩猩都生活在树冠里，寻求庇护和食物；人类习惯于在地面上活动。如果单纯从人类思维出发，幼猩猩很可能习惯在地面觅食，这对它们的野外生活是有害的。

所以仔细想想，老师要教的课程都是关于如何爬树筑巢，如何躲避毒蛇等复杂的内容，但是他们不仅会使用人类的语言，而且不会使用人类的思维和行为，这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我们的想法是把人变成猩猩，而不是猩猩变成人。”创始人普鲁斯·霍特博士说。她坚持把学校设在森林里，坚持让所有老师学会用绳子爬树，在树冠间移动，把教室从地面转移到空。

人类老师学会用绳子爬树

老师们将学习手里拿着毛茸茸的孩子爬树——

在老师的言传身教下，小猩猩开始爬树YouTube/ VIER PFOTEN

爬到树冠后，老师会摘下水果递给他们，教他们分辨哪些可以吃，哪些不能吃。

老师把可食用的水果给了小猩猩

这种沉浸式教学可以帮助年幼的猩猩更快更好地学习野外生存技能。果然，孩子们不负众望，他们的攀爬能力很快就超过了人类老师。

除了在拉萨吃喝睡，猩猩真正生活在森林里的时候，还会遇到很多其他动物邻居。它们有的可以和平共处，有的则需要敬而远之——比如婆罗洲生活着160多种蛇。

在教毛孩子避蛇时，人类老师会演一出戏:刚悄悄给毛孩子一个一个喂饭的老师看到蛇后，马上把食物桶扔了，满脸惊恐地坐在地上，发出凄厉的叫声，而另一位老师则慌慌张张地跌跌撞撞。

婆罗洲尼亚拉曼托猩猩救助康复中心，人类老师看到蛇后惊慌失措。YouTube/史密森尼频道

一开始孩子们看到蛇没有反应，但是看到老师们的反应，他们意识到不对劲，立刻进入戒备状态，跳进了树上。

看到毛茸茸的孩子们迅速爬上高高的树，远离危险的蛇，地上的人类老师松了一口气。

年幼的猩猩爬树，远离危险的蛇。YouTube/史密森尼频道

有了爱和陪伴，

弥补多毛孩子的创伤

失去母亲的年轻猩猩可以在学校学习生存技能，但母亲对孩子的意义远不止于此。对母亲的依恋可以给年幼的猩猩带来安全感，让它们勇于出国探险，有良好的心理承受能力，面对未来生活中的困难。

然而，许多猩猩孤儿目睹了他们的母亲被人类猎杀，他们也被监禁和治疗，造成了严重的心理创伤。

为此，心理学出身的普鲁斯·霍特博士努力为小猩猩们提供和妈妈们一样的照顾——在一个由4只小猩猩组成的班级里，每天安排3到4位人类老师照顾它们。

但同时，她也需要避免猩猩对人类的过度依赖。毕竟对于野生动物来说，“人类”也是危险的代名词。为此，普鲁斯·霍夫特博士严格控制了小猩猩能接触到的人类:除了照顾和教育它们的老师，没有人能接触到它们。

同伴教育也可以改善孤儿的心理健康。于是普鲁斯·霍特博士让年幼的猩猩们一起长大，通过和同伴玩耍学习更多的技能。贡达在学校找到了一个好伙伴——泰加尔的哥哥，他也是一个孤儿，比他大四个月。贡达追着泰加在森林里玩，运动能力提高；泰格刚入学时敏感又害怕。在贡达的陪伴下，她逐渐放松下来，从旧伤中恢复过来，学会了如何在森林里挑选食物，从而让肚子更加醇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