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水林 从裁缝到抗美援朝英雄 我父亲毛张苗的传奇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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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人民志愿军抗美援朝进入朝鲜70周年之际，观察者网采访了毛张淼之子、原总参谋部参谋毛占海。毛占海同志热情接待了我们，向我们讲述了人民志愿军一级战斗英雄毛张淼同志为党、为人民解放、为保卫国家、为国防现代化而奋斗的光辉一生。

毛战海 原总参三部参谋、战史专家

采访并组织观察者网王世春

毛张苗，中国人民志愿军一级战斗英雄，先后荣立一等功二次。1953年获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二级、三级国旗勋章。

毛张淼1925年10月28日出生于浙江省奉化市溪口镇石门村。1943年加入浙东纵队，1944年加入中国共产党。

抗日战争胜利后，随新四军浙东游击队北撤。

解放战争时期，任班长、排长、连长，整个解放战争期间跟随第三野战军。

抗美援朝期间，任9兵团20军60师178团五连连长。在五次战役中，其带领的五连获集体一等功，“尖刀连”光荣称号1955年1月，时任副团长的毛张苗率领178团参加解放一江山岛战役，1964年以后，历任第20军第60师副参谋长、副师长、师长。为我国正规化建设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以毛张淼为首的第20军第60师多次调离本旅。目前是我军第83集团军的一个中型合成旅，是全军第一批“数字化”部队。毛同志传奇的一生见证了我国人民军队国防现代化的全过程。

毛同志

毛主席接见了毛同志张淼

前总参谋部参谋、战史专家、毛张淼之子毛占海

前总参谋部参谋、战史专家、毛张淼之子毛占海

以下是采访全文：

观察者网:毛占海同志你好！

毛战海：观察者网的小同志您好！

“毛张淼和蒋介石是同乡

但他毅然决然地投奔了共产党”

青年毛张淼在参加抗美援朝战争前，曾在不到半个中国打了7年仗，传奇的革命生涯始于另一支传奇的武装力量——新四军浙东纵队。

在提到毛张苗和“百旅之杰”20军的抗日和革命时期的战史时，毛战海同志感慨万千，仿佛回到那个救国图强、激情燃烧的革命岁月。

观察者。com:你父亲的革命经历是从抗日战争时期开始的，和很多老一辈的革命家差不多。毛张淼出生在溪口镇石门村的一个贫困家庭。他应该是一个贫穷的中产阶级农民。他的家庭情况如何，是什么促使他参加革命？

► 毛战海：这个故事要从我们老家浙江省宁波奉化市溪口镇石门村说起，毛张苗的父亲，也就是我的爷爷，是替人家做衣服的裁缝。我们奉化是裁缝大县，全国很多裁缝都是出自我们这里的。不过我们家是乡村的裁缝，日子过得也很苦，我的父亲毛张苗是家里的老大，爷爷指望老大学习记账，给家里帮忙，然后再学手艺，因此我的父亲上了5年制小学，有一定的文化基础。

5年制小学毕业后，父亲跟着爷爷一起去打工，但抗战爆发后，工作很辛苦，日子不确定，我被迫“当兵吃粮”。1943年加入国民党奉化县大队的一个支队，后来发现这个所谓的“抗日”游击队员，吃喝嫖赌无所不为。父亲受不了，当时就想加入四明山游击队。后来在老乡的带领下，“林大队”，也就是领导的游击大队，是国民党领导、共产党领导的游击队，直到后来“浙东纵队”才开始崭露头角。

我的父亲几经挫折，找到了同乡所在的“林大队”，但当时林大队看我父亲年轻个子小，一开始没同意让他参军。后来在老乡的说情下，大队长同意让他进入游击队“试试”。我的父亲个子不矮，是参军以后长到了1米78。

新四军浙东纵队来源:中国军事网

我的父亲是1943年8月正式参加的林大队，那里成为解放区后，编成了四明总队，在四明山东边、奉化、宁海活动。44年第一次战斗结束以后，就入党了。

观察者。com:毛44年入党，很快。是火线吗？

► 毛战海：是的，打完仗，就升任了排长。奉化是蒋介石的老家，离我们村不远就是蒋介石第一任夫人毛福梅家。我们同乡和我们家，没有跟蒋介石的毛家，当时富家子弟都入了国民党，而是跟了共产党的毛家。后来毛张苗的大弟和妹妹在毛张苗的影响下，也参加新四军浙东纵队，我们一家参军，矢志不渝，这是一种信念。

整个解放战争结束后，上海也解放了

1945年，浙东部队北撤至江苏涟水休整、整编。毛张苗所部陆续整编为新四军第1纵队第3旅第7团，后来被编成了华东野战军1纵3师7团。华东野战军在解放战争中威名赫赫，先后打了莱芜战役、孟良崮战役、豫东战役、济南战役、淮海战役、渡江战役、上海战役，解放了大半个中国。

在此期间，毛张淼也跟随中国野战军第一纵队和第三师走过了不到半个中国，接受了战争的经验。

1946年，在鲁南第一次保卫战中，第三旅创造了以少胜多、以智取胜的突出战例。来源:中国军事网

观察者网：所以您的父亲随后跟浙东纵队北上，那就是跟着三野几乎打满了解放战争的全程，真的不容易。

毛占海:毛张淼跟随浙东支队北上，随后参加了东野战役。经过涟水、鲁南、孟良崮、莱芜等战役，最后解放上海，打了很多仗。1946年后，我父亲的部队由新四军第一纵队第三旅第七团组织成华东野战军第三师一纵第七团，下辖3个团、7个团、8个团、9个团，与叶飞同列作战。

我父亲在解放战争时期得到了历练，受伤过7次，曾经在孟良崮战役中肚子中了一枪。经历过战斗以后，打上海的时候已经从7团调到了9团，在9团3营8连当副连长，当时全国整编，3师番号调整变成了60师。在强攻大上海的时候，60师配属给了27军，强攻市区，从浙江路桥，一路打到北狮子河。也是在这一年6月份的时候，我们家老三老四都参军了。

观察者网:从抗日战争到解放战争，再到整个旅途，这段经历很传奇，但我觉得关于毛张淼同志的材料里，解放战争的篇幅不多。

► 毛战海：这是一个遗憾，毛张苗是抗美援朝战争中的一级战斗英雄，一江山岛战役的主力团指挥者，我懂事的时候，经常听一江山岛战役和抗美援朝战役，对于解放战争的描述很少。毛张苗59岁离休开始写回忆录，只写到参军和入党，60岁那年就走了。我是找了战友才了解了这些经历。全国战斗英雄毛杏表烈士，当时是和父亲一个连的是战友，毛张苗的连长是抗战老兵王水林，在苏北战役，被流弹贯穿伤，双目先后失明，目前已经百岁了，还健在。这些故事，我们也是事后整理的。

在第二场战斗中坚守阵地，赢得第一名

1950年6月，朝鲜战争爆发，9月，美国参战，悍然越过三八线，肆意炸射我国居民。为了，当时隶属于9兵团的20军被解除攻台任务。11月，9兵团划归志愿军司令部，跨过鸭绿江，奉命入朝作战。在抗美援朝战场上，20军60师参加了二次战役，将美军从鸭绿江赶到了三八线附近，重创美国精锐部队陆战1师、第3和第7步兵师。在这场战役中，20军涌现出毛张苗等5名一级战斗英雄，打出了军威、国威。

然而，惨烈的现代战争仍然超出了志愿军的想象。由于天气寒冷，第9兵团没有做好抗寒准备，全兵团遭受了数万人的冻伤减员。新四军参战的许多老兵在长津湖战役中未能歼灭敌人，因此冻伤减员，被迫复员。在这场战役中，从毛主席到基层指战员，都看到了现代战争的残酷，坚定了国防现代化的决心。

毛主席发电报说：“志愿军九兵团将士始终在作战中保持了大无畏的英雄气概、显示了超出世界上任何一支军队的勇敢精神和战斗力。”这份电报如今在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中公开展出，向世人永恒记录了9兵团的不朽光辉。

毛泽东的原始电报

抗美援朝二次战役期间，60师的任务是负责切古土水和下碣隅里的联系，防止敌向南突围。毛张苗当时隶属于20军60师178团二营5连副连长，20军60师178团二营，为完成战役目标，奉上级命令，坚守长津湖地区，古土水以北阵地，阻止美军对下碣隅里包围圈的增援。毛张苗率5连守卫的阵地为1355.7高地。在美军对5连的阵地整日火炮狂轰，航空兵航弹、凝固汽油弹滥炸的情况下，5连顶住了美军解围部队“美陆战1师德莱斯戴尔特遣队”数十辆坦克的攻势，为友军179团后续全歼这一特遣队创造有利条件。

观察者网:所以你父亲也是和20军一起作战，从第二次战役开始就一直在前线作战。

► 毛战海：是的。我的父亲1950年跟着9兵团入朝，调任60师178团2营5连，从副连长调任成了正连长。我们20军当时有三个师，58、59和60师。在1纵队的序列里头，1师是老大哥，是红军师。60师作为华野一纵队的3师是“晚辈”，但是60师后面能变成后起之秀，也是因为我们在朝鲜战场打出了威风。

当时我军第3师即第60师在第二次战役前没有与美军作战，第二次战役古北阻水战第一枪由178团打响，打得不错，发挥了军事力量。古水土以北的阻击战，是第60师入朝后对美军的第一次战役。解决了“怕美”、“怕美”、“轻视美”的问题。古北水战役期间，美军白天进攻6次，5连顶住了数十辆坦克和飞机的协同进攻，非常惨烈。但是，它为所有60个师奠定了经验的总结，后来反对美军的经验是在这一时期积累和确立的。战后，父亲第一次获得个人一等功，他所在的连队获得集体二等功。

二次战役中，我们60师完成了巨大的战略任务，为9兵团包抄了敌人的后路。整个长津湖战役是20军永垂不朽的战绩，但是巨大的物质差距和现代战争还是让我们付出了伤亡。9兵团入朝仓促，20军穿着南方的薄棉衣就入朝了，我现在两件夹克在南方就受不了。20军在东线条件艰苦，冻伤多，战伤牺牲反而少，全军5万人减员2万人。战前，我们20军加强了89师，但是二次战役结束以后，我们不得不拆散了89师，补充3个师，因此20军没有参加三、四次战役。

尽管伤亡惨重，但他们有信心。韩德才将军说，没有毛主席，没有共产党，我们什么都不是。这是那一代人的精神力量和信仰。凭什么，凭精神力量，凭换天换地，凭信仰，打败了美国皇帝，建立了新中国，守护了新中国。对于我们这些出生在新中国，成长在红旗下的人来说。再看再学，这就是学习。不要忘记你的首创精神。

“要路不要人”和一级战斗英雄

1951年5月，志愿军发动了5次战役，修整了5个月的第20军在东线以极快的速度渡过昭阳河，然后一头扎进了乌马石。朝鲜陆军第3兵团第3师和朝鲜第9师在几天内“蒸发”，被我军全部歼灭。第20军成为志愿军中进攻速度最快的部队。1951年5月16日，在五战第二阶段，第178团奉命突入敌人要害，前往南方的乌马石，切断了敌人驻南朝鲜第3军第3师和第9师的逃跑路线。团的前锋为二营，营指定第四连为尖刀连，第五连为后卫。

5连在连长毛的带领下，昼夜花了12个小时，穿插在敌后30多公里处。途中遭遇13次战斗，先后击溃并越过了敌人在亭台楼阁、百子洞的三个据点，缴获了大量武器装备，俘虏了大量敌兵。第二天拂晓前，动用了所有缴获的美制武器的第五连，准时在固定地点夺取了穿插目的地——乌马石。

其后，在敌军后撤的公路上，成功截获南韩军第9师师部的撤退车队，共计缴获大小汽车70辆、美制榴弹炮3门、高射机枪3挺、107毫米化学迫击炮3门、2辆十轮卡车装载的加兰德半自动步枪，以及大量的弹药补给和军用辎重等等。

当晚，第五连奉命继续向南向月屯谷方向渗透约20公里，搜寻并抓捕残敌。在这次战役中，第五连共毙伤俘敌500余人，打乱了敌人的部署，扩大了战役成果。战后，连长毛张淼被志愿军总部授予一级战斗英雄称号。连续五次集体创优记录。志愿者授予公司“尖刀5连”称号。现在，部队已经转到第83集团军某合成旅“一江山主力”合成营的一个连。

1951年10月1日，毛张苗作为中国人民志愿军归国英模报告团成员，回国在北京参加了建国二周年国庆典礼，并受到毛泽东、朱德、刘少奇、周恩来等党和国家领导人的亲切接见，毛泽东主席亲自赠送签名照。

给毛同志的亲笔签名来源:社交媒体

观察者网：在第二次战役中，20军伤亡惨重，但是经过半年修整以后，20军后面还参加了五次战役。这场仗打得就很好。

毛占海:志愿军司令部原计划让20军回国弥补，但我20军师团领导都反对，要求重要人物就地补齐。随后，11月后，20军转入五六里整风。

我们60师在战争中学习战争，汲取了前几次战斗的经验，在前五次战役中缴获了大量美制90火箭筒，因此加强了各个团。军师两级用缴获的火箭筒和弹药训练。在全军3个师各个团新增火箭筒连，打坦克，发挥了重大作用。江口洞反击敌坦克冲击，178团的反坦克连一次就击毁18辆美军坦克，其中一个副班长，干掉了4辆美军坦克。

五战第二阶段，我第60师为主要突破力量，第178团为尖刀，负责咬住朝鲜陆军第3军兵团，编织敌后腹地，切断敌人南部第3、第9伪军师的退路。我们现在叫“尖刀连5”，但我们当时不是尖刀连，而是尖刀连4，集中了178件技术武器、冲锋枪、迫击炮和榴弹发射器。但是间歇期第四连继续战斗追击敌人，导致迷失方向，随后预备队第六连也继续战斗。第三阶段，第五公司投入间歇期。

在穿插过程中，5连没有得到加强的武器，而是使用缴获的美式装备，装备很好，5连全部换成了美军制式步枪甚至缴获了化学迫击炮。我的父亲毛张苗作为连长，头脑里有大局，没有像4连、6连那样简单地猛追猛打，“要路不要人”占领五马峙。

在占领五马石的过程中，12小时内发生了13次战斗。第五连毙敌500余人，骑自行车的100余人，榴弹炮连1个，团指挥所1个，都是在敌人腹地取得的。连队集体立功，我父亲亲自获得了志愿军总部的批准，他很快就提到了第60师第178团第2营的参谋长，后来又成为了第178团的副团长。

观察者网:带领一个团队在两个一等功之后获得集体一等功是非常罕见的。毛同志的战功很适合作为楷模。

► 毛战海：在解放军内部评选一级战斗英雄并不容易，一级战斗英雄需要两次一等功，或者一次特等功才能参与评定。解放军的特级战斗英雄只有杨根思、黄继光两个人、一级战斗英雄有50个，其中将近一半牺牲。而像毛张苗这样带队荣立一等功的连长，是非常罕见的，也是日后他不断晋升的原因。

从裁缝到指挥合成登陆

1952年9月，第23、第24军入朝轮换第20、第27军，在完成朝鲜的作战任务以后，毛张苗随所在部队撤回国内，任60师178团二营营长。

在朝鲜战争中展现指挥才能的毛张淼，看到了现代战争的残酷，积累了大量的现代战争经验，很快被提拔为华东军区第60师178团副团长。

人民军队在朝鲜战争铁与火的较量中成长了起来，迅速建立了现代化的海军、空军、陆军合成部队。1955年1月18日8时，在华东军区参谋长张爱萍的统一指挥下，我军集中了约1万人的陆、海、空兵力发起一江山岛战役。这次战役是人民解放军首次陆、海、空三军的协同作战。

第60师第178团副团长毛受命负责第60师登陆作战部队的战前训练。1月18日，一江山之战打响。在毛副团长的严密组织指挥下，以“尖刀五连”为首的二营顺利进攻。当日15时05分，胜利红旗插在北一江山岛203主峰上。

同年12月，毛泽东主席在视察华东海军时，给了这次战役以最公正与最权威的评价：“一江山岛登陆战，打得很好！我军首次联合作战是成功的。”

1959年3月，由总参谋部和南京军区组织，进行了建国以来最大规模的三军跨山半岛联合演习。演习于1959年5月在浙江镇海进行。题目是“加强陆军师渡海登陆对敌攻坚区实弹战术演练”。毛张淼率领第178团作为第60师主力参加演习。

1961年4月，毛张苗进中国人民解放军南京军事学院学习，并以优异成绩毕业。1969年8月，毛张苗任20军60师师长。

1955年1月18日，178团占领北一江山岛后，主攻团副团长毛张淼审讯了被俘的敌一江山岛守备副司令员第四突击旅队长王付真

178团2营的登陆突击队，冒着炮火的冲击，攻占了一个山地敌人高地

观察者网:朝鲜战争结束后，毛张淼同志留在60师，参加了弋江山岛战役，为中国近代国防事业做出了许多贡献。你能告诉我们毛张淼同志对国防现代化的贡献吗？

► 毛战海：我的父亲在朝鲜战争结束以后就升任178团副团长，在打完一江山岛战役以后，55年9月份，毛张苗成为了178团团长，当时他是南京军区最年轻的团长。

178团总结了50年代末登陆的经验教训。1959年，南京军区组织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规模最大的跨山半岛联合军事演习。虽然这次演习是师一级的联合登陆演习，但实际上只有60师的178个团全部参加。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练习。培训主编负责人、苏联顾问、叶剑英参与点评共和国三大武装未来各兵种联合作战。后来都是在六十师这次演习的基础上进行的。

1962年，蒋介石叫嚣要反攻大陆，为了应对这种情况，20军58师、60师都是当时南京军区的甲等战备师。这两个师当时齐装满员，准备应对战争。60师当时下辖师属坦克团，是重型坦克，拥有我军第一批师属火箭炮团；还为我军探索了联合作战、在我军的正规化、现代化上迈出了一大步。

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60师周三休息，周末还要训练。后来，1959年，我去军校深造，和迟浩田在一个班。当时我父亲说他在军校里很优秀。

举红旗

毛张苗领导的20军60师经过多次转隶和改编，目前为我军83集团军某中型合成旅“一江山部队”，该合成旅是全军第一批“数字化”部队，装备有08系列“大八轮”车族，QTS-11单兵作战系统等一系列先进的数字化装备，是我军合成化、机械化、数字化建设的最新成就。

毛占海同志告诉我，去年他回到60师的老部队，今天的60师是数字化部队。42年来，毛张淼同志任五连连长、一七八团二营营长、一七八团团长、六十师师长，全军上下都留下了他父亲的心血。

今天的“一江山军”

来源|观察者网

原标题:“从裁缝到抗美援朝英雄，我父亲毛张淼的传奇一生”